他说行,又问了病房号说要过来。我挂了电话,向床上看去,葛优整个人都陷在被子里,被我盖的严严实实的,就露了张脸和扎着针的右手,单薄的跟一张纸似的,在无意识中冷一阵热一阵的哆嗦。那药液凉,流到血管儿里冰的他手背上都能看的见隐隐约约的毛细血管,我心疼,把他的手放到自己手里握着,用自己的体温去暖他的手背和手腕,企图能让他暖和一点儿。我看着他,那点儿隐秘的臆想又慢慢回温,那是在我心里埋着的,不知埋了多久的。我把手伸过去,一点点描摹着他的眼角眉梢,明明是熟悉的在黑夜里都能刻画出来的熟悉面相,但亲手触碰到,却让我兴奋的发颤,进而心酸莫名——我只能这样,在他毫无知觉的时候才能靠近他,像这样把他捧到手心里,而他也只会在这种无知无觉时候才肯把他的狼狈给我看,说到底,我终究不是他最亲近的人。
这时病房的门被呼啦一下推开了,我触电一般把手缩回来,轻轻的责备小刚:“怎么不轻点儿啊?把他弄醒了怎么办啊?”
他探头看了看葛优,又把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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