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轩也不知道整天都在捣鼓什么,不熄灯就不回来,弄的韩哲和白谨言巴不得搬过来住。
听见开门声,林贺知从海大的水缸里抬起头,一看是方敬勋,吸吸鼻子又埋头去吸溜水。
方敬勋不轻不重的把自己的饭盒往桌子上一摔,就瞅着林贺知的大水缸直往外冒蒸汽。
可真能耐,这个天儿嘬热水。
方敬勋也懒得开腔,坐下吃饭,林贺知吸溜热水的声音却无比明显,方敬勋把勺子往饭里一插,托着腮看林贺知把整个头埋在水缸里。还是没忍住。
“你想要个香肠嘴?”
林贺知又从水缸里抬起头:“..我嫌冷。”
方敬勋翻翻白眼,低头继续扒拉自己的晚饭。凭他埋头进水缸里。
晚上,方敬勋随便找了个教室上自习,把白天老师讲过的东西认真的整理出来。他心里,一直都带着那个结,暗自下了死心努力,总不能让自家老爷子的脸白拉。好在方敬勋头脑是个聪明的,只要不懒学习起来也不吃力。将近十点,方敬勋才收拾收拾回了宿舍,林贺知早早就躺下了,袁轩照例不在。
没人陪他拌嘴他也就洗漱上床了,军训期间又累又困让方敬勋都差不多忘却了住在上铺的雄伟志向。
睡到半夜,方敬勋不安稳的翻了个身,醒了。因为下铺的动静。费劲儿的睁开眼,抻脖子一听,果然是下铺那家伙闹腾呢。
方敬勋翻下床,林贺知还在小声哼唧,看样是不舒服,方敬勋推了推他:“喂。”
林贺知不耐的挪了一下,没醒过来。
神一样的林贺知大热天的把被盖的一丝风都不透,方敬勋伸手摸了摸林贺知的额头,冰凉冰凉的。又把手伸进被子里,在林贺知肚子上摸了摸,滚烫滚烫的。
方敬勋加大力推林贺知,他就紧着眉头躲开,不清不楚的说些胡话,方敬勋再一看他,嘴巴有些异动,心里一惊,急忙去捏他的鼻子。
林贺知有众多毛病,体寒,爱生病,生病还咬舌头。
过了将近半分钟,呼吸不到空气的林贺知才强迫转醒,张开嘴猛吸一口气,在一看身旁的人影,伸出巴掌照着脸就推了出去。
方敬勋蹲在地上,被林贺知一推,无防备的坐到了地上,火气还没出来倒被林贺知吼了。
“你谋杀啊!”
方敬勋蹭的站起来,手指一下下捅着林贺知的肩膀:“我谋杀?!要不是我你刚刚就咬舌自尽了!”
林贺知带着浓重的鼻音瞪着他:“..那你大半夜的干嘛!”
方敬勋又蹲下:“我干嘛?!你大半夜的鬼哭狼嚎的你问我干嘛?!”
林贺知抿着嘴:“..我难受。”
方敬勋也知道,不难受谁能闲着没事儿瞎哼唧。对于林贺知,他也不是有意识的,是潜移默化的了解,就比如,他知道林贺知一发烧就不好退,退下去得特殊手段,他把药吃下去就跟化成了糖水儿一样,没用。
“那宿舍也没酒精,怎么办?”
林贺知摇摇头,那头上铺突然传来一个带着睡意的声音:“..被你俩吵死..我抽屉里有。”
这样,两人才想起来还有个袁轩,方敬勋紧忙在他抽屉里翻出酒精,回到林贺知床边又犯傻了。
“咋搓?”
林贺知病怏怏的也没精力讽刺他,音调都软下去:“就搓呗..”
方敬勋下了很大决心似得,从被窝里拽出林贺知一只胳膊,把酒精倒了些在掌心,沾在林贺知的胳膊上来回的揉搓,酒精的刺鼻的味道一时弥漫在空气中,方敬勋都觉得醉醺醺的。
“..你忍着点儿啊。”
林贺知倒是无所谓样的,任由方敬勋揉自己:“没事儿啊,习惯了。”
搓完一只胳膊方敬勋就把他塞回去。踢掉拖鞋上了他的床,换了另一只胳膊继续搓,手忙着嘴就绝对不能错过埋汰林贺知的好机会,变着法儿的说林贺知事儿精。
两条胳膊搓完方敬勋就累的够呛,但也不闲着的又拉出林贺知的一条腿,捏着他的脚踝顺着小腿肚向上揉酒精。
“你这是男人的腿?白的跟小姑娘似得!”
林贺知怒了,伸腿儿一蹬,奈何病的没什么劲儿,轻而易举的被方敬勋压制住。
“老实点儿!”
不吃眼前亏,林贺知憋着嘴不再动也不说话。长这么大,这还是是方敬勋第一次压制住林贺知,心里是难以言喻的舒爽。
等四肢都搓完以后林贺知死活不让继续了,方敬勋拽着被子要掀,他就拽着被子要盖。
“就掀开一点儿冻不着你啊!胸口肚子不搓了?”
林贺知摇摇头:“不搓了,怪….那什么的….”
方敬勋趁隙一使劲儿,把林贺知的被子掀到腰侧,又把他的小背心一撸,马上倒了酒精在他肚子上揉。
林贺知惊了,僵硬着让方敬勋搓,过了一会儿不自觉的轻颤起来。
方敬勋察觉到:“冷吗....那行,胸口不搓了。”说着把被子给林贺知盖了回去。然后用手指抵住酒精瓶口,沾了少许在林贺知脸上擦拭起来,指尖滑过脸颊和鼻翼,动作轻柔。林贺知愣愣的看着他,又突然笑了出来。
“就跟掉酒缸了一样。”
方敬勋也不停手上的动作,直点头:“我真的觉得要醉了。”
等所有地方都擦好,方敬勋出了全身的汗,把林贺知给盖严,去了洗澡间冲凉。回来的时候林贺知闭着眼,神情舒适了不少。
方敬勋踏上梯子,林贺知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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