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我现在和他对上眼儿就要脸红心悸,眼前总是一片肉色,想到我们俩没羞没臊的时刻。
我和苗苗,只要有一个人守在店里,就能够忙得过来。我攒了点小钱,买齐了缝纫机、布料、裁剪工具和各种零碎的花边、扣子,重操旧业,在一楼柜台后的小屋,开辟出了间工作室。我买这些东西,一开始只是单纯地为了打发时间,后来有一次,我做的东西被狄女士看到了,她说我可以摆在店里卖的。我编了一个小竹筐,把我做的手工作品放在里面,客人结账的时候,会翻着看看,有兴趣的话会顺便买上一两个。
苗苗和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我自己做的,虽然样式简单,但布料是真材实料,穿着舒服合身,最主要是便宜。我还给大黑做了四只脚套,可是它似乎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我给它套上之后,它跑着跑着就把脚套踢掉了。
我不敢采用网络销售的方式,对于钟家,我仍旧存有顾虑。我害怕他们顺藤摸瓜找到我,毁掉我和苗苗的安乐日子。在小镇住得时间越长,钟家的事情就越模糊,像是上辈子的事似的。我想再过一阵子,我也许能彻底忘掉过去的一切。
狄女士是个紧跟时尚潮流的女性,她的穿戴永远是最流行的,手机也永远是市面上的最新款。她看我一直没买手机,以为我囊中羞涩,所以慷慨地把自己只用了半年的手机赠送给我。我和苗苗天天在一起,不需要和任何其他人联系,店里也有固定电话,手机对于我来说没有多大意义,所以我一直没有买手机。而且我不想以自己的名义买手机,说到底,我还是忌惮着钟家。
三年来,我教苗苗认识了不少字,他现在能够读简单的读物,看电视上的字幕也能看懂个七七八八了。现在他正捧着手机摸摸碰碰,仔仔细细地研究着。
晚上我们两个照例亲热了一番,苗苗的小脸红扑扑的,心满意足地枕着双手睡着了。我把手机拿进被窝里,注册了个一片空白的社交网络账号,搜索着周璟和楚刑的账号id。当初欠他们的钱,我已经匿名汇给了他们,不知道他们收到没有。我这样不辞而别,虽然是情势所迫,但对于周璟和楚刑来说,有忘恩负义的嫌疑。我没脸面对他们,只能透过这样的方式,默默地关注他们。
如果他们改了id,我搜不到,那就是天意吧?
没想到我一搜就搜到了。周璟没有改id,楚刑也没有。周璟和楚刑这些年过得似乎不错,最近他们同时发布了两张相同的照片,是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交握在一起,无名指上有两只对戒。他们结婚了吗?是去国外结的吧?真好,我也想和苗苗结婚,可惜苗苗没有身份证和护照,我们出不了国。
我往下滑动着屏幕,我发现周璟定期就会发一遍我的照片,是我当初发给他的那张。他不断地请求大家帮忙转发和寻找。一开始他写的我的年龄是二十岁,现在已经改成了二十三岁了。我的眼睛一热,水气模糊了双眼。我放下手机,抱着苗苗,拼命地吸入他的气味,苗苗在睡梦中习惯性地搂住我,嘴巴撅着贴住我的额头,嘟哝着我的名字。
第二天,苗苗醒来后就一个劲儿地盯着我看,不明白我的熊猫眼是从何而来。我随便提了一句,可能是茶水喝多了,苗苗就把家里所有的绿茶都收了起来,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了。
我最近特别爱吃一种小咸菜,吃起来和笋干的口感特别像,味道也差不多。苗苗每天中午都去买一小包回来,给我解馋。这天,苗苗不仅带着小咸菜回来了,还领着一个看起来两三岁的小娃娃。
苗苗说是在街上遇到的,小朋友好像和家人走散了,哭着找爸爸。他买完小咸菜往回走,小朋友就一直跟着他,直勾勾地望着他手里的一小包小咸菜流口水。
“她的家长回到原地,找不到孩子,会着急的。我们还是把小朋友送回去吧。”
我这边和苗苗商量着要把小娃娃送走,小娃娃自己爬到了椅子上,解开食品袋,抓了一把咸菜就往嘴里送,咬得咯吱作响。我和苗苗无奈地看着她,苗苗说:“她可能是饿了,要不先给她点饭吃吧?”
我去厨房盛饭,光吃咸菜不吃饭可不行。苗苗用一块奶糖哄出了小娃娃的名字,然后兴冲冲地跑进厨房对我说:“她说她叫香菇!哈哈哈!”
“香菇?不可能吧,谁会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叫香菇啊?一定是你听错了。”
“真的是香菇,而且是大名,不是小名哦。”
“啊?那他的家长起名字可真够不走心的……”
苗苗写写画画,写完之后给我看。“香菇”二字横平竖直,跟印刷出来的似的,我夸赞他道:“苗苗的字写得越来越好了!”
苗苗亲昵地腆着脸蹭过来。“是鼓鼓教得好。”
小娃娃学着苗苗的动作,扶着桌子站到了椅子上,也来蹭我的脸,蹭给我一脸的饭粒。
我找来毛巾给她擦脸,发现这个小娃娃还是个混血宝宝,小模小样的,非常漂亮。她的眼珠子是蓝中带绿,像是翡翠碎在了蓝宝石里。她顶着一头棕黑的小卷毛,穿着精致的连衣裙,小公主似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苗苗把那张写着“香菇在这里”的纸贴到了门口,然后也凑过来端量着小娃娃。
“鼓鼓,她长得和你好像啊!”
“啊?什么嘛!我可没有这么大的孩子。”我表达了反对意见。
苗苗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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