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异样的芳香像是一条贪婪的舌,绞住了我的尖瓣,脉瓣和心房。我的呼吸粗重起来,梅丽阿姨看着我,依旧温柔地微笑。
她把大红色的指甲按在自己的脖颈上,歌唱一般地蛊惑我说:“来吧——”
“你需要它。”
我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口中那两枚新生的“橄榄”在躁动,它们加剧了我的燥热和干渴——像是一条缰绳,牵引住了我的身体。
我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灵魂似乎脱离了肉身。
嘴唇触碰到了温热柔软的肌肤,紧接着一种叫本能的东西,在这一瞬间化为了强有力的实体,它扼住了我的脖子,逼迫我张开嘴唇,把那雪白寒冷的罪恶嵌入了柔软火热的身躯。
火热滚烫的液体喷溅开来,像是在口中炸裂开的地狱之火。
我感到了燃烧。
梅丽阿姨始终微笑着。
我惊慌失措地松开了她,再看她,觉得她美丽得失真,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随着热液在我肠胃中蒸腾的香气。
“你感受到自己的变异了吗?”
我张大了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我用手背抹了抹,借着月光一看——毋庸置疑是粘稠的鲜红。
我下意识地用舌头去舔,低头的一瞬间我透过镜子看见了自己——皮肤惨白得惊人,嘴唇和舌头像烈焰一样,红得像是在灼烧。
“我变成了吸血鬼?”
我开口说了句话,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不能听。
“是的,我的孩子。”梅丽阿姨温和地笑了,“你刚才熬过了——用人类的话说,应该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你在开玩笑……”
“不,我不在。”女人有耐心地解释着,她重新带上了洁白的丝绢,遮住脖颈上的咬痕,“你的父亲弗拉尔在酒馆里初拥了你,给了你新生。”
前一日的记忆从脑海中浮现出来,我想到了那个奇怪的金发男子。
“弗拉尔?”
“是的,芬里镇臭名昭著的十八代血族。”梅丽阿姨耸了耸肩膀,她裸露在外的香肩让这个简单的动作看起来十分诱人,我——应该说是我的身体,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仗着亲王阁下对他的宠爱,在大街上初拥漂亮的少年——你是第五个。”
“……”我仍然无法区分此刻荒唐的境遇是真实还是梦境,“我现在在哪儿?你又是谁?”
“在亲王阁下的府邸里。”女人微笑着告诉了我的名字,“我叫梅丽,你可以叫我阿姨,我的孩子。”
梅丽阿姨不是个特别漂亮的女人,但她非常有魅力。
她比我大了二十岁,看起来却依旧年轻妩媚,成熟性感的举止甚至使她比一般的年轻女郎更有诱惑力。
最重要的是,她的血液有着炸裂一般的热度和玫瑰花一般的馥郁芬芳,我从中尝到了灼烈又清醇的生机——那种感觉会让人觉得上瘾,像是剂量适中的致幻剂,让人足够陶醉,又起不了戒备之心,只得放纵自己,在其中无限制地沉沦。
接下来的几十个日子我都和梅丽阿姨一起度过,没有见到我那位不负责任的父亲,更没有见到亲王德尔加,倒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梅丽阿姨是极受亲王宠爱的血奴,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她的味道始终芳香甘甜,让这位传说中的亲王着迷不已。她热情而尽心尽力地教给我许多关于这个黑暗族群的常识,给我讲述血族代代相传的传奇。她告诉我,自我进入黑暗的这一瞬,我就脱离了我原先的种群,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说现今不再是“圣薇薇安历1759年”,而是“莱缇西亚3576年”。
我清楚地记得梅丽阿姨对我念出“莱缇西亚”这个词时的样子,她丰润的嘴唇开合着,微微露出颜色鲜艳的舌,甜蜜暗哑的鼻音让我一下子把这个单词牢牢地刻在了脑海里?——尽管那时我不知道这个词对于我有着更为深刻的意义。
“几乎没有人知道‘莱缇西亚’是什么意思,亲爱的阿德莱德。”她温柔妩媚地笑着,艳红的指尖戳了戳我的脸,“或许是人名,又或许是地名。这个名字从远古的高等血族口中传来,然而现在他们差不多都死去了,尽管你们血族拥有靠近永恒的生命,但战乱、鲜血的争夺、人类的骚扰让高位血族所剩无几,德尔加亲王应该是现存的最强大的血族——三代血族的数量屈指可数。”
说着她撩了一把自己蓬松柔软的卷发,我闻到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忍不住脸上一红:“那我呢?”
“你这个小可怜!”她捂着嘴大笑了起来,“我可爱的十九代血族,你知道吗,外面的一缕阳光就能让你灰飞烟灭,你需要永远躲在黑暗的城堡里,不接触任何光线,我的阿德莱德,连蜡烛的光焰甚至也有可能将你灼伤。”
我躺倒在床上,扭过头闭上嘴,忽然觉得梅丽阿姨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招人喜欢的。
“当然,这也因为你现在是个娇弱的幼崽。”察觉到我的不满,梅丽阿姨弯下腰,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等你长大了,我的孩子,或许你也可以到外边走走,但一定得穿好斗篷。”
我出门的日子没有梅丽阿姨说得那么晚,大概在我一个多月的时候,美丽的阿姨穿上了自己最漂亮的礼服,将丰满的腰身用力地束成了盈盈一握,在脖颈上带上鲜花和宝石,在发上插了色泽艳丽的翎羽,她用黑色的斗篷将我裹了一层又一层,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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