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出什么ture e这种东西,只怕那个深井冰不玩死人不甘心。
脱离世界之前市立医院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医院,那些零零碎碎的科室绝不止三五十这么简单,我被林延拉着一个科一个科的收集情报。本想说停电了没有摄像头的干扰,只要避开那些了的家伙,分头行动也不是不行,结果遭到了林二少爷毫不留情的嘴炮。
【“怎么,分开必死定律没听过?还是说你想试试咱俩谁是主角?”】林延满是嘲讽的语气从前面传来,那家伙连回个头的心情都欠奉,【“更何况你怎么知道监控坏了?赌五毛韩杰那小子现在就在监控室里,以他的智商能让你看出来监控开没开?”】
不不不我只是不怎么喜欢咱们俩现在这个手拉手夜游的状态……
作为一个上了年纪的正常男人,被人牵着手在夕阳下奔跑什么的简直节操都碎成了渣滓。然而林延并没有这种意识,或者说这家伙其实挺享受现状,可惜那副表情正经得让我觉得自己才是龌蹉的老司机,怀疑的话便怎么都说不出口。
门诊部二楼的ct室藏在最里面的一个小隔间,我靠着防护墙听着林延在里面丁零当啷的翻东西,间或瞟他一眼,证明那家伙还好好的活着。
ct室分为内外两个隔间,为了隔绝放射光线,里面通常都是个封闭的铁盒子。我望着零星的几台电脑打了个哈欠,里头的房间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我眨着眼睛愣了愣,而后压低了声音有些迟疑的问道。
“……林延?”
没有回应。
狭小的房间空无一人,我望着冰冷的医疗器械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条件反射的吞咽造成的黏腻感激得一阵恶心上涌,我扶着测试间厚重的铁门强压住心悸引发的昏眩,而后忍不住吐了出来。
“你终于觉得害怕了吗?”有人在身后轻笑着呢喃,“也不是所有事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毕竟,我们的存在就挺不科学的。”
暮色渐深,程铭逸站在夕阳浓稠的污血中安静的望着我,殷红的残阳染红了他那双清澈的眸子,我觉得他似乎试图像原先那样冲我笑笑,然而扯了半天嘴角都弯不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最后僵硬得像要哭了一样。
“小少爷听我讲个故事可好?”程铭逸甩了甩他那把“捡”回来了的安全斧,残留的血珠顺着惯性落了一地,洒在渐深的夕阳里掺着几份说不清的诡异,“然后……再顺便陪我去见个人。”
※ ※ ※ ※ ※ ※
程铭逸的爹死的早,早到他从有记忆开始身边就只有姐姐跟母亲。
哦对,也许还要加上程毅那个便宜表哥。
傻大个程毅人长得挺凶奈何心眼实诚,自家姐姐又是个软糯性子,以至于程铭逸那个貌美如花的母亲卷铺盖跟人私奔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拉的住她作死的步伐。
尽管那个男人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衣冠qín_shòu的模样也就适合骗骗小姑娘,程铭逸三十好几的妈还是任劳任怨的跟着人家回了家。
他当初不止一次想过为什么,后来时间久了经历得多了,渐渐明白说服他娘的也许并不是什么海誓山盟花前月下,只是寂寞罢了。
只是寂寞罢了。
而后,那个害怕寂寞的女人就被骗人了个血本全无。
程铭逸从救助站把他那个已经疯了的妈接回家的时候,他那个唯唯诺诺的亲姐才刚高中毕业,姐弟两人没有经济来源,这么多年全靠程毅爸妈好心好意的照顾,如今亲妈回来了,还疯了,总不好还死皮赖脸的求援助。
而后那个骗了他妈的男人又出现了。
程铭逸永远都忘不了那天傍晚他推开门看见那个男的场景,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那么冷静过,他没哭没闹甚至没鬼哭狼嚎的将那个人撵出去,他只是安静的拔了家门钥匙,而后咯噔一声,落了锁。
他毁了他母亲三年,一千多天,他捅了那个男人一千多刀,捅得连他的头发原本染的是什么颜色都忘了。
而后装了十几个袋子,摸黑丢了半城的垃圾桶。
他记得那天似乎刚入秋,程毅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一宿。被占了位置的流浪汉骂骂咧咧的躺在他身后的草坪上,程毅拎着件长袖外套递过来,他伸出冻硬了的手去接,就听见他那个傻了吧唧的表哥说了两句话。
“回去吧,你姐拖了一晚上的地了。”
“明天早上我们去上学,寄宿学校,听说不怎么收钱。”
教管所也不怎么收钱。
他当时想吐槽来着,却连怎么笑都忘了。
转学过去的时候是初二,新生被排斥是常事,若不是一起转过来的家伙搭了把手,饶是他这人再皮糙肉厚比较耐打也吃不消。更何况那帮家伙打人从来不重样,小到针管大到榔头,除了枪,他们好像没什么不会玩。
难兄难弟反抗得多了,他和那个转校生就莫名其妙的熟了起来,再之后待的时间久了熬过了新生招待,那家伙就成了他们家的常客。
他不知道那家伙是因为什么转来这所学校的,谁没点小秘密什么的,等到关系好了彼此熟络了,估计他会主动跟他说。
结果没想到等到高中毕业了,程铭逸还没等到那人的坦诚相待。
不过那个混蛋和他姐倒是什么都说了。
也许是出于年少时的占有欲,自家好友和自己唯一的姐姐背着他勾勾搭搭什么的让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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