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不是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乔森道,“先前新闻不是播在地里挖出好多尸体吗?就是那个姓朱的什么,朱什么来着。”
“朱百闻。”离晓蒙依旧没太大的兴趣,闲闲接道。
“对!就是他!我的水晶球里看到了他们家!我就想啊,他们家那些尸体不就是埋在地下的吗?凶手不是还没抓到吗?说不定和我算的那两卦有什么联系,于是我就这么一……”乔森口若悬河,唾沫乱飞,一瞅离晓蒙,他老神在在,压根没在看他,乔森用力扯了下离晓蒙的衣袖,跳到他面前,道:“离大师!!我乔森敢和你打包票!朱家地下死的那些人还有最近失踪的那两个女孩儿,肯定是一个人干的!”
离晓蒙捏着眉心:“嗯,这事情电视台可以做一期节目。”
“大师!你就不感兴趣吗!朱家下面的尸体可是你挖出来的啊!你说咱俩要是联手,分分钟就能把俩女孩儿的尸体給找出来啊。”
离晓蒙翻起眼皮,盯着乔森:“有人要杀鬼,你可以联系我,其余事情,与我无关。”
他还道:“另外,朱家地下的尸体完全是意外发现。”
“啊?不是有女鬼在那里徘徊,你去挖的?”
离晓蒙道:“我没有在那里见到一个女鬼,可能她们早就被鬼差带走了吧。“他说完就走,乔森跟在他屁股后头死缠烂打,非得让他一块儿和他找尸体当名人去。离晓蒙回到病房,乔森还跟着,离晓蒙不耐烦了,正要撵喋喋不休地乔森出去,眼梢一动,看到原保如的手搭在照阮手背上,他立即撇下乔森,快步过去对原保如道:“师妹,窥探别人梦境不太恰当吧?”
原保如眉心紧蹙,一言不发,只拉了离晓蒙的手去碰照阮的手。离晓蒙本是疑虑重重,很是不快,这一触碰,眼里全是讶异和忧虑,看得边上的乔森都自觉压低了声音,才敢说话:“他怎么了……这个人不就是白梅寨里那个哑巴么……他怎么在这里?“离晓蒙抚上照阮的额头,又去探他手心和脖子的温度。原保如道:“我进来时,他的样子十分痛苦,我想叫醒他,一碰到他的手就看到……”
原保如梗住,离晓蒙用被单裹紧了照阮,扶着他坐在床上,道:“看到了什么,快说!”
兴许是他说话太大声,惊动了照阮,只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喉咙里不停发出干呕的声音,满脸虚汗,唇色却愈发鲜艳。原先还与他手指碰手背的原保如触电似地弹开,一脸莫名地望着离晓蒙。离晓蒙使了个眼色,原保如忙拿来床边一卷经文盖在照阮身上,说道:“他梦里有异!不,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看别人看到的东西!”
离晓蒙看着窗外:“他确实能看到别人看到的东西,可能是一个鸟的视角,也可能是一个人的视角。”
“不,不一样,那种感觉,很难说,师兄,我不知道,他感觉他现在很虚弱,可能是疲劳,总之他本魂的感觉非常微弱,好像他身体里有别的东西在主导,那种感觉和师母給人的感觉很像……”
“你的意思是心魔??”离晓蒙抱紧照阮,不可思议,“他也有心魔……”
“世间万物都有心魔,师兄,照阮可能是因为太过虚弱,被心魔占了先机,要不要……”原保如说到此处,头一低,那被她按在照阮身上的经文竟然自燃了起来!她和离晓蒙手忙脚乱扑灭了火,再看照阮,他的模样更为煎熬,嘴里叽叽咕咕不知说着什么浑身都是白的,又一会儿,鲜血上涌,整张脸都是红的,那样子恐怖极了!
离晓蒙现在的样子不比他好到哪里去,也是恐怖吓人,他抓住了原保如,喝道:“你还看到了什么??!“原保如毕竟年少,平素虽冷静沉着,如今也是往外直冒汗,声音都发抖了,道:“什么都是扭曲的,人不像人,树不是树,人嘴里涌出来黑色的泥,天上也下黑色的雨,我还看到有人在杀人,还有声音……”
“什么声音?!”离晓蒙的声音很高,吓得原保如又是一个寒噤,她干吞口水,道:“声音,是呼唤他的声音,是在呼唤他的声音!”
她说罢,照阮猛一个抽搐,从离晓蒙怀中挣脱,在病床上挺起腰板,撑开双手,嘴巴大张,缕缕寒气自他嘴中涌出,裹住他全身,仿佛是一双云烟似的手,将他整个人从床上慢慢举起!
光天化日之下,见到此情此景,乔森揉着眼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摸着自己的十字架转过身就往外爬。原保如和离晓蒙都是一惊,但很快都平复了情绪。
“我去联系师叔!”原保如飞奔出去,“师兄!你先稳住他!”
离晓蒙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已经完全腾空的照阮,照阮此时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语焉不详的话,人也不胡乱扭动了,只是躺在空中,躺在层层寒气之上。
病房里气温骤降,冷得人直打寒战,乔森哆哆嗦嗦爬到病房门口,才想开门,孰料手一摸到门把就被冻住,他哭爹喊娘,回首再一看,离晓蒙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穿得还比他少,身上只一件单薄的病服,冻得脑袋顶上飘白气。整间病房已经完全被酷寒控制,窗玻璃上结起了窗花,床栏杆上满是冰霜。乔森连呼吸都不敢呼吸了,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泄露了半点热气,早早归西。
“照阮。”离晓蒙试着呼唤了照阮一声。
照阮默默。
离晓蒙抬起胳膊,他的双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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