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流风轻声微叹,白涟于他便是心头血,逆鳞禁脔般的存在,他一直艰苦难耐的压抑着不去碰白涟,就怕伤了白涟。
君莫心被太监文抓进他的身体里,一次两次他还未发现,可加上元明临行前的那番话,久了木流风自然就察觉到。
连木流风自己也觉得怪异,他竟可以放任君莫心借用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与白涟亲近,在理智的悬崖边上,他妒恨着又羡慕着君莫心的随心所欲,可他自己却不敢有所为。
再说君莫心回了他的大本营后,厌烦的接受颜单翼给他准备好的新木偶,他不想要木流风的身体,可是这天下间,能与他契合度最高的唯有木流风的身体,他本就是木流风魂魄撕裂出来的一块,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也可算是同一人。
君莫心带着面具,站在底下的颜单翼和越轻然看不出他的神情,可这高高低低不断变化的魔压,两人心知,这货怕是又犯病了。
跟着这么个不靠谱的头当反派,前途实在是令人担忧。
这话两人当然不敢当着君莫心跟前说出来,这货讲究拳头大便是硬道理,阴谋诡计到他身上反倒不起作用。
君莫心发问:“宣山,老鬼那边有什么动静。”
颜单翼:“回禀魔君,老鬼先前似乎在摆洗魔阵,只是现在突然停下来了。”
“呵,我们这魔道四大教书先生,也有脑袋不好使的时候。”
君莫心冷笑,老鬼在做什么他最清楚,在原本的太监文就是老鬼给木流风想出这个洗魔阵的,将自己的心魔种在别人身上。
不过也要多亏老鬼,暗中连带着将木流风的七情六欲一并割舍掉,却独留木流风对白涟的愧疚,否则君莫心也不会有机会狠坑木流风一把。
君莫心:“越轻然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越轻然笑道:“属下当然知道,不过是将洗魔阵换成血元阵罢了,这点小事无需魔君担心。”
“哼,最好是这样,你也该滚回木流风那边了。”
越轻然果真听君莫心的话,当日就去了轩辕峰一行人的住处,立马就有一道冷肃的剑气迎接他。
“师弟,快住手,刀剑无情啊,”越轻然嘴上虽是这么说,身形却轻快的躲过百里千所有冷厉的剑气,一个巧劲,将人压在了墙上壁咚,笑道:“许久未见,师弟的模样还是没有变过。”
越轻然离百里千非常的近,近得他能清楚的数清百里千密集卷长的睫毛有几根,近得他只要往前再贴近一点点就能吻住红嫩的唇。
“为什么……”为什么走了这么久,却不给我一点消息……
百里千气得满脸通红,娇艳甚比牡丹,越轻然却跟无事人一般,轻松自然的后退了一步,将目光从百里千身上移开,看往别处,四处梭巡,“咦,师弟师妹呢,我在柳城发现了一处好地方,打算带你们去玩玩呢。”
“什么好地方。”
紫蔓柔一身简装,从别处走来,狐疑的看着气氛古怪的越轻然和百里千,这两人已有四年未见了吧。
自从越轻然不知因何原顾负气而走,在外头扑摸打滚的紫蔓柔最为凤鸣还能偶尔见到他一两次,而守在轩辕峰的百里千却整整四年没有得到越轻然任何一丝音讯,更别说见到人了。
越轻然笑道:“自然是去快活的地方,喝好喝的酒。”
紫蔓柔挑眉,?”
“嘿嘿,还是师妹上道,我定好了位置,今晚要好好庆祝一番才是。”
越轻然走时目光在百里千滴血的紧握的拳头停顿了下来,却还是选择默不作声擦身而过,若是以前,越轻然定是要大呼小叫的,紧跟在百里千身后嘘寒问暖,要百里千赶紧处理好伤口伤势。
然而现在,他们却变得只比陌路人好一点。
紫蔓柔看着百里千被血染红的手,担忧道:“二师兄,让我给你包扎下吧。”
百里千笑得有些牵强,“无事,过会它自会好了,师妹,我有些不适,今晚了。”
“二师兄……”
紫蔓柔还想说些什么,百里千却摆了摆手打断了她,一步一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百里千很美,说是国色天香也不为过,这些年堆积在他眉宇间的冷色一年比一年严重,再无人认错他的性别。
紫蔓柔常常在想,若是百里千能对她多笑一点,她可能就要沦陷在百里千的西装裤下了吧,只可惜能牵动百里千情绪的人至今只有越轻然一人。
夜里,越轻然早早的厢等着,所有人都来了,却唯独不见百里千。
“师妹,二师弟呢?”
“二师兄说他不舒服,不来了。”紫蔓柔自顾的给自己倒酒,挑眉看着越轻然,眼含挑衅,“我说大师兄,如果我追求二师兄,你说有没有可能成功?”
越轻然如被雷击一般,手中的酒樽掉落在地,他赶忙俯下身去捡,“师妹你问我这事,我又不是二师弟肚子里的蛔虫,哪里会知道呢。”
在无人看到的角度里,越轻然嘴角已经没有弧度了,一向含笑的眼眸变成了死寂,转瞬,他又恢复如常。
紫蔓柔喝着酒,唇在碰触酒樽时,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也不和越轻然多说,将注意力转向白涟,“来来,小师弟我们来喝酒。”
“师姐,我……不会喝酒,”白涟架不住紫蔓柔那股如火的热情劲,只好无助的看着木流风,“师兄……”
木流风因白涟一个可怜的眼神,心已经软了大半,立马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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