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阻止他的惊异。现在光天化日吻了他,还说出这种疑似情话的告白的人,是江道平。
第一反应,简明异认真地告诉他:“我喜欢城主。”
江道平点头,“谁都知道。”
简明异好奇,“那你这是干什么?”
江堂主不答,拉起他手腕,还有几条未褪红痕,“我弄伤你了?”
简明异恍然大悟,原来这是江堂主婉转表示歉意的方式。于是笑了笑,没收回手:“不是你……小伤而已。”
不是他,那就是另有其人。江道平眼神加深——用盐巴想都知道是谁。
而软枕高卧的城主此时突然发声,“明异。”
尽忠职守的三总管立刻抽回手,揉几下便进了轿。
看着他僵硬的动作,江道平冷哼一声,决定回去后趁简明异不注意,定要在秦某人饭菜里结结实实加几勺大盐。
简明异躲了多日,初次被秦疆决传唤,心里也有些忐忑。掀了帘子不敢多语,垂头侍立,低低唤了声城主。
他余光瞥到秦疆决怀里还抱了个人,两人正腻在一处。可不正是和他不对付的冬照。一时之间他和江道平灵犀相通,都觉得该给秦疆决多放几勺盐,最好咸到他不举。
冬照公子清冷面庞此刻染了几分妖艳,“怎么无关的人也出现在这里。”
秦疆决好心解释:“老孙和锦漆都有要事在身,就让明异来了。”接着笑吟吟看向简明异,“别奇怪怎么道平也跟着,有几处田庄在江南,他去看看。”
接着居然亲自递来一封信,“今年冬照身子不大舒坦,临到回风阁把这个交给齐御,让他先妥善安排。”
冬照拥住秦疆决,笑声清脆:“可别偷看,免得有些人又要吃味。”
简明异收了信,无言退下。离开时听见几句暧昧低语,秦疆决说——“……免得你疼,来,涂上……”接着便是细碎亲吻。
简明异觉得自己的手腕疼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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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没有一见钟情段子的俗套不配称为俗套行路月余,冬意渐深。简明异久不出城,此番一路行来,眼见湖光山色,大好河山,心情开阔许多。
江南道上几无落雪,只树梢零落结了层层霜寒。途中休息时,简明异驻马停在树下。南方的树少了几分肃穆,却别有自在风情。
他回身对江道平一笑,“如此,今年的炭可以不必烧了。”
江道平坦然点头:“也是,我们去蹭齐御的。”
简明异忽然发现树梢上一点遗绿,不禁浑忘江道平何许人也,惊异地伸手轻触那点绿。见它伶俜孤另,却仍然散发着不屈不挠的生机盎然,不禁心生赞叹。
江道平在一步之遥的地方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他第一次注意到简明异。
几年前,秦疆决刚得了冬照,两人狼狈为奸勾搭得热闹,竟破天荒地有了兴致冬猎。冬照玩性大,误遇袭击,是简明异替他挡了一箭。虽然伤口不重,却也够痛。简明异却不恼,平平淡淡问:“公子武功分明强过我。”
冬照笑吟吟按住他伤口,“这一箭就是要你来挡,才能认清身份。”
江道平拎着猎到的狐狸闻声而来,立时便看到简明异微弯了嘴角。
“你信不信,就算我这么对你,城主也不会说什么?”冬照有几分气恼,江道平开始觉得无聊。不过就是内院争宠,只能说明秦疆决做人太失败。
简明异冷淡地护住伤口,“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懒得管罢了。他年若有人这样对你,他的反应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接着他仰起头看着马上傲然的冬照,“属下奉劝您给自己留条活路,低头不见抬头见,也就算了吧。”
接着施了一礼,潇洒地转身离去。
江道平见他咬断衣襟一片包扎伤口,速度很快,动作利落,而神情淡漠。简明异应当是痛的,但不知是天太冷还是他已习惯,一路走去,他的伤口连血都没滴落一滴。他将自己照顾得很好,看起来。
秦疆决的马已隐隐可见,简明异不顾身后审视他的二人,跨上自己的马悠然而去。江道平忽然很想追着他的身影没入山林,冬照一声迟疑的抵唤却将他拉回现实。
此后这事果然也没有翻起风浪,秦疆决只笑了笑,下令不用查作乱的人了。
江道平心想本来就没有,查也是浪费人力。他可不乐意把钱耗在秦疆决的fēng_liú债上。也算是敲打敲打冬照。
秦疆决又丢给他一罐药,“老江,替我把这个给他。就说是你给的。”
江道平不懂这其中关窍,“我跟简明异不熟,你自己去。”
秦疆决摸着下巴笑,“我还没那么宠他,明异自己也知道。”
江道平就更不懂了。
他一向喜怒分明,虽然性子冷了些,也从不识情爱,但还是懂得几分基本道理。不过怎么说秦疆决也是个城主,他只好一头雾水地去找简明异。
寻到简明异时,他正仰头看雪。一身黑衣,只披了层薄披风,下绣银边。江道平本能地觉得这幅景象很好看。
那层引人嗤笑的银边在冬日阳光下闪烁得气度自如,而简明异只是驻马看雪,神情平静,眼神明亮。
他呵出一口寒气,氤氲了眉目如画,江道平轻咳一声以引起他的注意。
他却并没有转过身看江道平:“江堂主跑腿辛苦,我身上有伤,就不见礼了。”
江道平将药罐丢过去,简明异想伸手去接,却牵动右臂伤口,修长手指一下子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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