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
“呵呵,你还是这样,说话永远都只说一半,让人猜不透你真正想的到底是什麽”梁晨把那份离婚协议放回包里,整了整鬓发,再抬起头时,眼睛里沾染了几分哀恸,轻轻道,“季泽,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是他们分居半年来她第一次示弱,却是在这个已经无可挽救的关头。蒋季泽凝视著这个曾经和他朝夕相伴的女人憔悴的容颜,心中诸多动容,却只化成了一句疏远的安慰,“我不值得你这样。分开後,去找一个真正对你好的人吧。”
梁晨不语,苦笑著抹了一下眼角,“当然,我肯定会过得比你好。因为你什麽都没有了,你的名声,财富,地位……你想东山再起的话,会很累很辛苦。”
“我明白”蒋季泽略一点头,低头看了眼手表,“我还有些手续要办,没别的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季泽!”梁晨喊住他,男人的脊背微不可察地一僵,静默的空气里,梁晨通红著眼睛,慢慢道,“你知道的。只要你道歉,认错,保证自己以後再也不犯那些错误,我会立刻去求我爸停手……”
蒋季泽没说话,过了很久,他才轻声道,“事已至此,何必呢。”
再没有犹豫,转身大步离开。走出咖啡店,空旷的林荫道落叶四处飘零,抬头,阳光刺得他眼睛发痛,疲惫和无力感潮水一样涌遍四肢。终於解脱了,心情却是那样的沈重和空虚,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麽无情。这算是好事吗?
开车到最近的银行,只剩最後一件事没办了。在柜台前填完一系列表格,放下黑色中性笔,起身。推开银行的落地玻璃门的同时,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一个很久没联系过的人。
“陆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8鲜币)38.
“出国?”
程雅瞪大了本来就很大的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对面缺乏表情的男生,把面碗重重一放,
“为什麽今天才跟我说?”
“因为我昨天才知道这件事”闻嘉言扶著额头,叹了口气。上个星期陆谨把他叫到办公室一番长谈,问他托福班有没有在继续上,他说有,又问他有没有意向出国,他说有意向,没想法,毕竟他自己也清楚家里没那个经济条件。结果陆谨就拿了张申请表让他填,说是有个已经毕业并且事业有成的校友正在考虑资助他们这届里成绩优异但家庭条件不那麽好的学生出国深造,如果幸运的话,可能会被挑中。这种事在k大并不稀奇,上两届就有江城几个大企业来他们学校一对一资助贫困生。
出国,这两个字还是让闻嘉言很心动的,因为那意味著可以离开这个时常让他感到窒息的城市,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在那里没有任何人认识他,他不会被贴上这样那样的标签,也不用生活在形形色色的嘲弄目光中,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填完表,又有些心灰意冷,他还是清楚自己的能力的。虽然大三这一年他很上进,但比起那些从大一一直奋斗到大三的人,他的实力还差得远呢,凭什麽人家就偏偏挑中他呢?
没想到的是,昨天晚上,他接到陆谨的电话,说那个校友看过他的申请书,很受感动,愿意资助他出国。至於出国的手续费,路费,两年的生活费和学费等等,那个人全都揽下了。陆谨让他利用大三的暑假时间好好准备九月份的托福和gre,一次不过的话多考两次,只要毕业之前拿到能申请美国大学top50的最低分数就行,其余的事情都交给他来办。
这个消息跟天上掉馅饼没什麽两样,砸得闻嘉言蒙了好半天。他第一反应就是问能不能见见那个校友,可惜,陆谨说那个校友半年前定居欧洲,除非特殊情况很少回国。而且这次资助也是匿名的,闻嘉言在国外能努力学习就是对那位好心的校友最好的回报。
“事情就是这样……”把前因後果跟程雅解释了一遍,闻嘉言起身去窗口重新打了碗拉面,放在脸颊气得圆鼓鼓的女生面前,“刚才那碗冷了,你吃这碗吧。”
“怎麽我就没遇到那麽好的校友啊……”拿起筷子戳了半天碗里的面,程雅的抱怨让对面的男生哭笑不得。
“你成绩这麽好,托福和gre过了的话可以申请院校的全奖啊”闻嘉言以为程雅肯定也是要出国的。
“诶……我当初上托福班都是被家里逼的……”还有要不是第二次上课就碰到了闻嘉言,又对他一见锺情,她根本不会再去第三次。“我一点都不想出国,妈妈身体不好,我想以後读研或者工作的地方离家里近一点,这样好照顾她。”
闻嘉言嗯了声,“不过你那个专业,不出国有点可惜吧”
程雅学的是对外汉语,系里的大部分人这种时候都忙著准备雅思托福或是准备考研,迫於同侪压力,她也开始准备托福,想著万一考上了就出国吧。不过这是在和闻嘉言确定关系之前了,现在她想的是闻嘉言要去哪里,她就跟他到哪里。
“你现在定了目标院校吗?”程雅在心里盘算著出国的费用。
“还没有,等过了gre和托福再看吧”
“嘉言……”程雅欲言又止。
闻嘉言抬起头看她,“怎麽了 ?”
“你到时候确定好了学校,一定要告诉我,我跟你考同一所。”女生的黑眸里写著坚定和深情。
闻嘉言像被那样的目光灼烧到一般,不忍地移开了目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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