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假,时间宽松点。」
李默然一口答应,然后伸出了手。
「谢谢!」乔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一掌击打在他的手心里。
李默然手掌一收,抓着他的手,重重一握。
回到家中之后,乔非就开始收拾行李。李默然说的一点也不错,这是一个让他重返画坛的机会,如果在画展上受到好评,他就会有更多的机会画更多的画,接触更多的画家,他不可能一辈子只在李默然的画廊里当个讲解员。
收拾到一半,客厅里有电话响,乔非跑过去接,刚喂了一声,就听到话筒里传来楚柯的声音。
「今晚有应酬,我不回来了。」
「啊?哦,少喝点酒……」
乔非条件反射性的关心了一句,然后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对楚柯东叮西嘱的,说不定楚柯这会儿心里已经嫌他烦了。
正想放下电话,却听到楚柯又说了一句:你早点睡……别等门了……
乔非又怔了一下,感觉有点怪怪的,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才发现楚柯并没有挂电话,连忙问道:「我知道了,你还有事吗?」
没。乙楚柯吐出一个字,挂掉了电话。
乔非慢慢放下电话,摸了摸后脑勺,楚柯今天好像有点奇怪呀,居然会说出让他不要等门的话来,这个算是关心还是什么呀?
想来想去,还是摸不着头脑,最后乔非只是耸耸肩,继续去收拾行李。其实他本来就没打算等门,明天还要去画廊把手上的事情处理一下呢,不早点睡怎么行。本来还想跟楚柯说他准备出去取景写生的事情,但是这么一来,反倒弄忘记了,反正先准备着,这件事明天再跟楚柯说也一样。
吃饭洗澡睡觉,一觉到天亮。乔非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位还是空的。
楚柯一夜没回来?
乔非挠了挠头,什么应酬,居然能让他一夜不归?不对啊,楚柯一向自制得很,只是应酬的话,不可能让他一夜都不回来,难道是……
一个念头猛地窜上心头,难道根本就不是什么应酬,楚柯是去会情人了。
想到这里,乔非的脸色变了几变,有些失望,有些旁徨,又有些微微的悲伤,但是到最后,他还是只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算了,现在的他,也没什么资格管楚柯的事情,连门都不等了,还管楚柯到哪里去鬼混。
刚刚那一丝的悲伤旁徨,乔非毫不犹豫地把这些负面感情归入了不习惯。是的,不习惯,这半年来,楚柯从来没有在外面过夜,甚至连以前那种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楚柯的面的情况,都再也没有出现过,所以他才会不习惯了。
虽然不明白楚柯这半年来为什么变得反常,但是乔非既然决定了不再爱他,自然就不会再去关心楚柯为什么变得反常,现在这样过得糊糊涂涂的日子,有一天是一天,等哪天楚柯忍受不了把他赶走,他自然也就拍拍屁股就走了,也不会再留恋什么。
乔非又一次给自己做了以上的心理建设,努力不去想楚柯一夜不归的事情,随便抹了一把脸,换了衣服就出了门,连早饭都没有心思吃。
心神恍惚的他,自然没有发现,自己昨天收拾好的行李,已经都不见了。
李默然已经为他找好了接替人手,不过是个新人,言行举止有些腼腆稚气,也不大懂规矩,明显是刚从学校里出来还没有接触过社会的新鲜人。
这样一来,乔非倒不好意思马上就甩手走人了,他花了一天的工夫,把自己当讲解员的一些心得全部教给这个新人,至于专业知识,显然是不可能在这一天里教会的,乔非还专门抽了点时间考了考这个新人,还成,虽然这个新人不是学画出身,但是明显也是个爱好者,基本知识都懂一些,再深入点也许有困难,但是用来应付这份工作,绰绰有余。
到了下班时间,乔非又请这个新人吃了一顿饭。回家时买了好几本旅行杂志,准备晚上研究一下灵感之旅的出发路线,于是等他发现自己收拾好的行李不见了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早上。
这一夜楚柯又没有回来,只是乔非研究出发路线太入神,完全忘了这回事,当他发现行李不见的时候,第一反应还以为是自己大脑混乱,把行李放到了别的地方,连忙在房间里到处寻找,找了半天一无所获之后,他才猛地发觉,桌上的烟灰缸里,装满了烟灰和烟头。
他虽然抽烟,但是也只有在和楚柯吵了架以后心情烦闷的时候才抽,这几天可是一根烟也没有抽过,楚柯就更不喜欢抽烟了,除了在应酬的时候,这个烟灰缸放在家里,一向是装饰性大于实用性,也只有客人上门的时候,才偶然用到一次。
遭贼了?
可是保险箱还好好的,这贼总不会白痴到拿走几件不值钱的旧衣服吧,还留下了闯空门的证据——烟灰和烟头,说起来,这只烟灰缸倒比他那几件衣服还值钱些,上面是箔了金片的,不是黄金,是白金。
就在乔非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还有一个人正因为他的几件旧衣服而处于抓狂的境地。
「楚柯,你想怎么样啊?」方守成在楚柯面前走来走去,恨不能一脚将这个阴沉着脸的男人踢出家门,「你偷乔非的衣服就算了,你还搞什么离家出走,你离家出走就算了,你干什么往我这儿躲,你躲我这儿就算了,干什么连公司都不去了,整天就盯着乔非的几件衣服看,能看出花儿不?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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