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幸亏他来我这里调查。”
背影看不到谭知扬的表情,苏提再次体会到寒冷。
“大概身边已经没有牵挂的人,到特别希望和他待在一起。只是,他知道我作为,必定不会原谅我。只好出此下策。”
医生说“善良的人应该不会离开你,昨日看他焦急奔出,想必已经焦急万分。”
苏提慢慢走过去。站在两人身后。
似乎又嗅到他的气息,谭知扬转过头,看到苏提,面部一紧。
“站起来。”苏提说。
他果然慢慢站起来。走到苏提面前。
看着苏提冷冷的面孔,谭知扬居然笑,然后,脸色不好地说“又被你发现了。”
一拳将他打倒在地。苏提无法形容自己目前的心情,只觉得,那人已经将欺骗他的感情当作习惯。
转身欲走,却觉得有什么不对,再转过头去,却发现他倒在地上,半晌未动。
自己的力道,绝对不足以让他失去神智。无论如何得愤怒和失望,也不会达到伤害他得地步。
“知扬!”奔过去扶起他。却被那医生紧张推开。那医生在他耳边叫
“醒醒,谭知扬,醒一醒。”
然后,他转身欲背起他。却被苏提抢上一步,将谭知扬抱起,向医院里面冲去。
放上担架车的时候,那医生转头说
“脑袋里的淤血,是真的。”
不肖他说,苏提也完全明白。
谭知扬,你想用这个狼来了的方法推开我?
睁开眼睛,都是洁白的。眼里还有些迷蒙,却有种温暖的气息在周围。才感觉,有只手在轻轻抚动他的头发。
他知道那是谁。眼睛居然有些湿润。
“醒了么?”那人在耳边说。
谭知扬看实了那个人“你真厉害,把我打晕。”
苏提鼻子发酸“你才厉害,这种时刻,还演示你的聪明才智。”
谭知扬不由得笑。“没算到你会出手,不然,也就成功了。”
苏提看他苍白的脸。耳边是医生的话“他的形势已不容乐观,已经不是第一次晕倒。也许以后有天就不会在醒来。”
心里难过不已,却故作开朗说:“你与那医生串通,捏造病例,伪装失忆,隐瞒这个病疾,瞧我把你们抓回去正法!”
一切都已经明明白白,谭知扬反而倒没有压力。对着苏提说
“你这人命不好,偏偏遇到我。”
苏提说:“你给我听好。我给你两个选择。”
还有选择,谭知扬看着他。
“第一,你如此下去,我要在你身边,你怎么样也好,不许离开我半步。”
谭知扬用幽默掩饰自己难过和感动“你是否需要手铐把我铐在手边?”
苏提不接他话,继续说“第二,你去做手术。无论结果如何…….无论结果如何……”却不能往下说。
谭知扬把他的头扳下,让他嘴唇贴上自己的。放开他说
“苏提,好好回到以前日子去。”
“那你如何?”
“知道我这些日子怎么过?”
“说说。”
“每天在海边坐渡轮,坐过去,坐回来,到了好多以前没有去的地方,却远远一看,几乎不出码头。”
“你倒是没事轻闲。”苏提故意揶揄他,他一定要把空气弄得轻松。“想我没有?”出其不意地发问。
谭知扬半天不说话。苏提刚要自嘲。却听他说
“想得都是你。”
苏提终于再也不能装疯卖傻。一下将他从床上搂起,紧紧抱住。
“你这混蛋,居然敢这么说!”声音居然哽咽。
“如果不是这块淤血,不知道会不会有勇气报仇。你这种人,像一大块棉花,踩进去,就只有被裹住的份。”
两人几乎融为一个身体。
一天后。谭知扬突然对苏提说
“我决定做手术。”
苏提抓着谭知扬的双肩,定定听着这几乎算是残忍的话。
医生曾经说,手术的成功几率几乎只有10%,而且,极有可能留下后遗症。失明,或者残废。
谭知扬看着他,微微笑。
“我这个人开始贪心,我想要以后。”
苏提抑制着,用双手给他力量。
第二天便是手术时间。苏提拎了一保温桶的汤,后面还有真姐和期叔。真姐进来倒是反常地没有说话,可眼圈破天荒的红了起来。
期叔却也破天荒地走近谭知扬,看着他说
“我昨天做了个梦,你又穿上珍奇的工作装在店里头忙活,看布置倒像那个新店。你瞧,把你这个大股东梦成了店伙计,真是的。”
谭知扬笑着说:“谢谢期叔。”
期叔经常没什么表情的脸,看到了微微挑了的嘴角。
“真姐熬的汤。”苏提盛汤出来。
谭知扬对着真姐又说:“谢谢真姐。”
真姐忍不住哭了,可算打开了开关,不顾一切道:“阿扬你可要好起来,你给我那么大一间铺子,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苏提耻笑老妈:“我就知道会如此。”
谭知扬看着他们,觉得这个冬天,真的让人格外不舍得。
手术车推进去的时候,苏提一直抓着他的手。他曾经问医生可不可以让他一直这么抓着。
当然是不可以的。
进去之前,谭知扬看着他“忘了跟你说了,手术的话,头发要剃掉的,有好久你摸上我的头,是没有头发的。”
苏提说:“那不妨事。我这就买假发去。”
手不能离开他,却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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