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母亲的善良。虽是偶尔闯闯小祸,偶尔打打小架,偶尔发发小火,总归没有暴戾无道。
提起蛇族的何九,都会如下评价。很漂亮的一位公主,和她母亲一样善良,就是玩性大了些,过于活泼了。
这么活泼的一位公主,却意外的撞见了地狱狼的秘密。
地狱狼在何九眼中,不过是个可怜的小弟弟。被自己的哥哥欺负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可怜孩子。自己若不是那晚发现他,或许这被自己父亲一手打造出来的地狱狼就要弃尸荒野了。
她喜欢夜晚偷偷溜出寝殿去四处溜达。但是从未他出过蛇族的地界。就她脸三脚猫都及不上的功夫,和自己爱惹事的脾性,被那个看着不顺眼的小卒子剥皮烧汤也是很有可能的。
可是那天的也很黑,黑的让何九竟然能从墨色的夜空中看到了幻影。那是自己的母亲,自己未曾见过年的母亲的容颜。
她在想,那么温柔慈目的一张脸,还有那么心疼的眼神,自己应该没有看错,那是自己的母后。
母后的影像在漆黑的幕布上伸出有些飘忽的双手,似是要抱住正在院中仰头傻愣的何九。
何九清楚的看得到一滴很清亮的泪珠顺着母亲的眼角滑落,一滴轻得不能再轻的泪珠,重重的在自己的心口砸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手脚不受控制的就看着转身而去的母亲三步一回头的看着自己。不自觉的就跟了上去。
或许是自己太羡慕别人有母亲的疼爱了。那怎么可能是自己的母后。还这么清晰的显示的半空中,现在想来都诡异的很。
可是就是那次机缘巧合,她看到了与大家口中完全不一样的其烨。
又高又密的杂草中,大大小小的虫子们欢快的唱着夜曲,孤单的蛐蛐门火急火燎的找着自己的另一半。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草地,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美感。细致的皮肤瞬间激起一层冷意。
低咒一声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好,回去要好好找大哥练练法术。转身就想跑回自己的小殿睡大觉。
很不和谐的相碰撞声夹杂着隐忍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传进自己的耳中。
这个声音,何九是听过的。
在自己的大哥娶三夫人的那晚,自己想去找大哥拿她平日里看的小画本。走到连个鬼影都没有的房门前,里面传来的声音也是如此。
打着哈欠从拐角走出的小侍从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硬生生咬断。颤抖的捂住何九的小嘴,一把把她拉到假山后面的阴暗中。扑通跪地磕着响头。
“小的该死,求公主恕罪。不过那实在不是公主你能偷窥的了的。被大王知道,小的会死的很惨的。望公主万万不要将此事告知大王,小的对您感激不尽。”小侍从左一个小的右一个小的说的何九有些头晕。
好在她善良,不会闹出性命攸关的大事。
只是问了句,“你告诉我他们在干什么,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小侍从僵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何九那时不过六万岁,就在一个小侍从生涩的讲解下,明白了新婚之夜的必要过程是什么。
现在在这荒无人烟寂寥无垠的草地上,竟然能碰到一对新婚的璧人。何九心中说不出的情绪在山下翻滚着。
有些许的羞涩,小侍从告诉自己没成亲的姑娘是不能看的。有些意外,这么冷风习习的地方还有人在这打野战,实在是身强体健。更多的是兴奋,上次被小侍从一闹,自己根本不晓得洞房到底是怎么洞的。很想亲自观战一下。可是指望自己的大哥再娶一个大嫂,不晓得自己又要等多久。眼前正在上演现成的教程,叫她如何不激动。
轻手轻脚的拨开开药没过自己胸口的杂草,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声响处摸索过去。
不知怎么,一声嘶吼的“娘亲”过后,草地上突然就静的吓人。何九之觉得头顶飞过一个东西,回身找时已经了无踪迹了。
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何九依旧默默的向前走着。
扒开最后一束草丛,一个和自己一般大小的男孩直挺挺的躺在墨绿色的草地上,全身上下不着寸缕。何九对男女之别的意识淡漠的不能再单薄。小侍从的屋子自己经常高兴了就冲进去藏猫猫,时不时就能看到正在换衣服的小男侍从们羞涩的一边用身边的毛巾或者衣物捂着身体的一端,而后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行礼问安,殊不知那巴掌大的遮羞地早就□在外,被何九看的一干二净。
看到这个男孩的身体,何九不是在意。她在意的是,身上的那触目惊心的血痕。像是有咬的,有掐的,有肋的,还有自己说不上来的。断断续续的点连成小块小块的片,小片之间被长长的勒痕又串联到一起,形成更大规模的视觉冲击。
原来,洞房是这么血腥的啊!何九在心中暗暗打了个寒噤,不知道大哥是不是身上也是这般摸样。
被自己盯着看的男孩感受到了两道明亮的目光,极不自然的侧过头,看到水灵灵的何九后,整个身子一僵,心里冰凉如铁。
是个姑娘,在姑娘面前如此情景,自己实在有够难堪的。
身上被小心的盖上一剑水红色的长长披风,身体的寒冷也略微的得以缓解。
“咳,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何九。”
其烨不可置信的看着俯视着自己的小姑娘,眼里没有半分的鄙夷,没有任何嘲讽的意味。有的是深深的怜惜和同情。
“我叫其烨。”
“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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