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强烈的不祥之兆让惠清一分钟也坐不下去了。
一静低低宣了声佛号,顺手扶起了大病初愈的徒儿,提一口气后施展了苇叶一渡的轻身功夫,片刻不停地向药王谷赶去。
倾听着掠过耳旁呼呼的风声,惠清闭上了眼睛,一如十年前那般虔诚地向上苍祈祷:如果这次,上天垂怜,能让他逃过此劫,他愿意为他舍弃今后所有的一切,难怕十世轮回受苦也无妨。只求他能平安!只愿他能平安!
但愿,还来得及……
但愿,他会没事……
尾声
三个月后。
药王谷。
金色的阳光穿破了云层,染红了枫叶。
颜怡玉躺在窗下,手里拿着一本书,眼睛却不停地瞟向坐在床边椅子上的惠清,良久,还是忍不住向他爬了过去,一把搂住了他的腰把头挨到他的怀里挨擦着,软语央求道:“亲亲,我真的没事了,今天晚上就……”
话还没说完,一个苹果就已经堵住了他接下来“儿童不宜”。
惠清叹了口气,哭笑不得地再度重复这三个月来已经说了不下千遍的同一句话:“这一次你是运气好,要不是师傅也恰好赶到,用他一甲子的功力强行帮你打通了任督二脉,这才使得你爷爷的药起了延时的作用,刚好又有那么巧,你父母带回了远在扶桑才生长的玉琉璃。不然你的小命早就玩完了!到现在腿都还不能动,就在这里色心大发,你好歹也珍惜一下你好不容易才拣回来的小命好不好?”
这小魔星满脑袋想的都是什么呀!
唉,三个月前赶回来时看到他已然脸色苍白地晕厥不醒,姬碧苓哭着告诉自己他是中了阎王笑和蛇毒后才狠下心赶自己走,只因为不想让他日后伤心。
这样伟大的情操感动了一静大师,大师舍了自己六十年的功力,在颜生云的药力辅助下,将一个快死的人奇经八脉强行打通,保住了他将断未断的经脉,只是余毒无法清出体外,虽无性命之忧亦恐会终身瘫痪。
又刚好能那么巧,他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居然心有灵犀地赶了回来,还带回了中原绝迹的疗毒圣品玉琉璃,这几个“恰好”简直是奇迹般的把他这条小命完全地救了回来,虽然全身麻痹的症状要经过一阵子的慢慢调养才能痊愈,可能保住他的命惠清已经在感谢上天对他不薄了,不知道是该感慨吉人自有天象,还是真的祸害百年!但这好动不好静的小魔星这阵子老是在动着色字当头的邪念,让他羞气不已。
“亲亲,明天你就带我逃出谷,不要让我老接受娘的荼毒好不好?”
咬了一口香香甜甜的苹果,一想到他现在每天得面对那个拼命也没学好针炙的老妈假公济私地拿儿子来练习针法就忍不住想打冷颤。而被他吓坏了心脏的爷爷和爸爸这次则非常有致一同地打算让他在“慈母”手中针下多受点罪,好使他牢牢地记住这次教训。
“不行,你的毒……”
叹了口气,提起颜怡玉那个比儿子更可怕十倍的亲娘,惠清也忍不住一个头变两个大——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家都无比紧张地守在颜怡玉九死一生才活过来的关头,刚刚转醒的颜怡玉睁开眼睛就找惠清,在众目睽睽下硬是亲了他一个嘴才肯含笑再度晕迷,他家的老娘眯起了跟儿子颇为相似的弯月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着这个不得不被儿子揪出来面对公婆的“丑媳妇”,直看到惠清心里发毛后,这才悠悠然问了一句话“怕不怕蛇?”
“……”
惠清沉思了良久,还是琢磨不透她这句话后隐藏着什么深意,可是那小小的东西几乎就要了他的命,他焉能不怕!?
所以他诚实地回答了那个已经快要等得不耐烦的颜夫人的问话。
结果,一下秒,他立刻被婆婆封为最佳儿媳的人选,并热情得不得了地扑上来赞美他看起来就是肌肉结实,皮滑肉嫩,儿子眼光独到什么的……只吓得他不敢动弹直到颜怡玉的老爸开始暗吃飞醋,这才上前拉开已笑眯了眼打算亲手丈量别人身体的老婆,但仍未打消她正做着“今后一见到毒蛇虫蚁‘婆媳’两人可以一同尖叫着往老公身后躲”这一美梦。
“说到那个针炙啊,我自己做都要比她做得好很多呢!”
他家老娘那水平,可以把涌泉穴扎到头顶!哪一次不是在他惨叫连连的指挥下才算是没有误伤儿子小命,完成一次痛苦的“治疗”。
“可是……”
这样子好象是在私奔,不过又不对,私奔是因为家长不同意,才私自出逃。
可是他们的情况则完全相反……他们是因为家长已经同意而且太过反应热烈下才被逼得想逃家——颜家的父亲虽然还颇有腹诽,可是在颜母深明大义、晓之以理、并撒娇使泼下(唉,不得不再次感慨血缘的奇妙,颜怡玉打从两岁便离开了娘,可是学她这一手倒是完全翻版,十足相似),勉强算是认同了。
再次征服了老公的颜母兴奋之余,想到儿子结婚摆酒时竟然不孝到没叫他们回来,是以力图要抓住下一次的机会,此刻正兴至勃勃地谋划着让他们跟新认的干女儿姬碧苓一起再拜一次堂。
“没有可是了嘛!娘老是在打断人家的那个……很烦耶,就算现在不能跟亲亲真的做,好歹也让我摸一下嘛!人家积了好久了,老憋着对身体也很没有好处的啊!亲亲乖乖,我就是大夫了,听我的没错……”
嗯,抛开那个脱线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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