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一张地图,这不摆明了是想把自己气到吐血才甘心吗!?
他已经无法再忍受了,干脆一点追上去跟他来个痛快后直接回少林,永远也别再涉足到这纷挠不清的尘世才是最好的!当初为什么要一时被鬼迷了心窍答应他还俗下山呢?
算了,反正一生也就做这一次荒唐事!大不了让自己那还没完全死透的心彻底地死一回就好了,以后管他是死是活,是不是真的有病,都跟自己没有干系了!打定了主意,惠清在众人同情的、理解的眼光目送下,“嗖——”一声遁去了数百里,追那个负心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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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依门,碧水环山。
一间小小的茅舍就隐在这清幽的山麓之中。
被夕阳渲染得一片霞红的天际是落霞山一天中最美的风景。
姬碧苓坐在她与傅严仇定情的水边,凝望着随水流下的落花,又已痴痴地等了一日。
饱睡了一天的颜怡玉打起了门上的湘竹帘,探出头来向她唤道:“喂,碧苓妹妹,先进来吃饭吧,他要回来,你迟上一时半会见他也不打紧吧!”
“我没胃口,你自己先吃吧!”
摇了摇头,她知道他叫她别太过忧虑是对的,可是她又怎能不担心?害喜的症状也愈来愈明显了,让她食不下咽,可是让她牵肠挂肚的那个人啊,到底何时才能归家?
“我说,你越来越瘦了!现在你是一个人吃饭,两个人够本,不多吃点怎么行?”
干脆把饭也端了出来,颜怡玉把一个荷叶包递到她手上,自己蹲在一旁也大口地吃起来,一边还塞了满口饭含含糊糊地说道:“如果亲亲来了,你一定要记得跟他说……”
“嗯?”
还是没胃口,可是看在一脸锅灰的颜怡玉那么艰辛才做出一次既没夹生也没煮糊的白饭,姬碧苓终于赏脸地吃了几口,强打精神向那个只要想着惠清一追上来就会做表白而欢欣雀跃的颜怡玉笑道:“你也够了吧?你已经是第二百六十七次吩咐我了,老在亲亲、亲亲的,就不知道你脑袋里除了他还想些什么?”
“人家紧张嘛!这有可能是亲亲第一次说喜欢我呢!我脑袋里还想什么?我当然还想着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老没正经地扮着彩衣娱亲,终于引得姬碧苓一展愁颜后,在溪边相视而笑的两人谁也没注意到,暮色中有一条黑影已悄悄地向这边掠来。
“我知道了!你心里挂着我和我的孩子,只不过是想……”
在这个阳光灿烂般的大男孩的逗笑下,无佐味也解决了大半包的荷叶饭,感觉心情好了很多的姬碧苓一边细心收拾着剩下的残羹,一边也打算回屋歇下,刚一站起来却觉得一阵头晕。
“碧苓!”
颜怡玉赶紧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一手便往她的脉搏探去,茅舍下的阴影处却传来了一声既是悲痛、又是伤心的暴喝:“你别碰她!”
微带着蓝芒的刀光一闪,怀里还抱着一个人的颜怡玉躲闪不及下,左臂上被划了一个血口,紧接着又微微一麻,却是因为突然被那森森的刀气所迫,姬碧苓身上的护身蛇碧儿在惊惶不安更兼嗅到了血腥气后,也一口咬上了那还流着紫血的伤口!
“阿仇!”
从颜怡玉的肩头看出去,只见在一片昏暗的光线中,一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如浮雕般地显现,颤抖的唇角写满了不敢置信与悲伤——却不是那个让她梦里回旋数百度的傅严仇是谁?
“你误会了!”
心知他是因为听到他们先前暧昧不明的话而产生了误会,更兼看到颜怡玉在情急下抱住了她,姬碧苓赶紧在他揪起颜怡玉的衣襟,正准备再砍下第二刀时抱住了他的手臂。
“我误会了……你要帮着他说话?小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傅严仇被她抱住后的手不敢动弹,可是全身都在颤抖得厉害,显是心情愤愤不已。他本就是个容易偏执的人,现在耳闻目睹,九死一生从少林回来后,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竟已跟别人有染!
“不是,你听我说……我怀了你的孩子!颜大哥他刚刚只是因为我头晕才没有避嫌地扶住了我!”
与他相知相爱,怎会不明白现在他的悲怒为的是什么!?姬碧苓紧紧地抱住了那粗壮的手臂,顾不上害羞地对那个愤怒得已失去理智的人喊道。
“孩子……”
被“孩子”这一突来的消息震惊,傅严仇看着她凝望自己的眼中深情款款、无比真挚。心中一软,放下了钢刀,伸手回拥住她才过了短短一个多月便消瘦了不少的身子。
“阿仇,你活着回来了,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喃喃地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姬碧苓脸上流着泪,嘴角却带着无比美丽的笑容。
“是的。小苓,我从一开始就被骗了……一静,根本不可能是我的杀父仇人!”
心痛地帮心上人抹着泪,想起自己只因一个误会,便险些抛下了她去死,傅严仇把她拥得更紧了。
半月前,自己潜伏上嵩山少林寺向一静下手被擒,言谈间反而得知了一个惊人消息——那就是,他原本以为是他父亲的男人——傅延煜根本不可能是他的父亲!傅延煜虽然的确是死在一静大师手下的弟子,可在他短暂的一生中,从未娶妻,他爱的,是另一个男人!也就是一静大师俗家时的儿子。
一个根本无妻室之想的人,哪来的儿子!?也许被他称为母亲的女人只是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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