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心里太慌了我没有办法……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那之后呢?这么多年你就一次没想过回来找我?你就这么狠心的吗?如果不是今天……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林臻低下了头,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贺肖时以为他已经死了,他没办法想象这么多年贺肖时都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回忆他,如果是这样他宁愿贺肖时早就把他忘了。
“对不起……”
“所以你现在回来做什么?来参加我跟别人的订婚礼吗?那为什么又不看下去要中途逃走?”
林臻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他哭着摇头:“我不知道……要是我知道我不会来的……对不起,我这就回去,不会再来打扰你。”
他说完站起身就要走,又被贺肖时用力扯了下去,贺肖时扣住他的手腕,红着眼睛几乎咬牙切齿:”你既然回来了,就别想再逃。“
林臻是被贺肖时给拖上车的,十年过去这个男人变得更加高大强硬,他根本没办法反抗,出租车司机几次从后视镜里看他们,差点就要报警,贺肖时视而不见,脸上只有近似疯狂的暴戾,扣着林臻手腕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过。
林臻不停地喊他的名字想要他恢复理智,贺肖时却没有再给过他任何一点回应。
贺肖时把林臻带回了公司,双休日又碰上公司老板家里办喜事整栋大楼都放了假,一个人也没有,所以没有人看到贺肖时的失态疯狂。一直到把林臻推进自己办公室里反锁住门,贺肖时紧绷着的身体才不再那么僵硬,他把林臻甩进沙发里,欺身压过去,用力一口咬在了他的嘴唇上。
林臻痛得下意识地喊出声,嘴里很快尝到了混着眼泪的血腥味,强势的alpha信息素铺天盖地地压下来,让他退无可退只能被动承受,任由贺肖时掐着他的下巴,不断地深入纠缠,几乎要将他吞没一般的深吻,逼出了他小心翼翼藏了这么多年不能对人言的绝望。
林臻崩溃痛哭,贺肖时终于松开了对他的钳制,就这么不错眼地盯着他,晦涩情绪不断在眼里翻滚。他没想过林臻还能活着回来,这些年他日日夜夜辗转难眠思念着一个他原以为永生永世都再不能相见的人,要靠着安眠药和心理医生的开解才能勉强苟活,因为不能履行这辈子只有他一个的承诺而心怀愧疚甚至不敢再去他的坟前面对他,但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被欺瞒,被人玩弄于鼓掌,而林臻,便是这一切事情的帮凶。
可是他回来了,即使再恨再怨,贺肖时也清楚知道,在宾客签名薄上看到那个熟悉的字迹时,他冰封了十年的心在那一刻才终于真正活了过来。
所以这个人,他怎么都不可能再放开。
半夜,微凉的晚风拂过面颊,陆笙笙又一次哭着从睡梦中醒来,梦里的场景还是没有什么印象,他却能感觉到那或许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只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贺崊第一时间也跟着醒了过来,他把陆笙笙抱进怀里,抬手帮他擦掉满脸的眼泪:“怎么了?做噩梦了?”
陆笙笙往他怀里缩,熟悉的alpha气息让他安心了不少:“我睡不着了,你陪我说说话吧。”
贺崊搂着他亲了亲他的鼻尖:“好,你说。”
陆笙笙有些郁闷,大概是梦里的情绪太负面了,即使不记得梦到了什么,那种失落和无措却压在他心头挥之不去:“我最近总是做怪梦,一会儿开心一会儿难过的,我想来想去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你说会不会跟我丢掉的记忆有关?”
贺崊心尖一颤,拥紧了他:“……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我问过我爸妈,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他们从来都不说,就安慰我不记得了也没关系,没什么特别需要记得的东西,但是我觉得不是这样的,比如……比如我手腕上这道疤,我妈说是撞倒了玻璃鱼缸不小心割到的,可是怎么会这么巧呢?偏偏割在这种地方。”
陆笙笙越说越难过,其实自从在医院醒过来以后他一直没有仔细想过这事,虽然有怀疑但并没有去深究,只是最近总是每天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梦境困扰,让他不得不开始正视,他可能真的丢掉了一段对他来说或许很重要的记忆。
“你想要把丢掉的记忆找回来吗?”
“当然想啊,”陆笙笙闷道,“谁不想活的明明白白啊。”
“如果……我是说如果丢掉的记忆非常不好,甚至很痛苦,你也想要找回来吗?”
陆笙笙犹豫了一下,又点了点头:“那也总得面对,我应该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吧。”
虽然,手腕上这道疤痕让他说起这话来有些底气不足。
贺崊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沉默了一阵他亲了亲陆笙笙柔软的额发:“别想了,该记起来的时候就会记起来的,顺其自然吧,我陪着你。”
陆笙笙原本觉得他这话太敷衍了,但听到最后那句“我陪着你”心情莫名地又好了许多,算了……再纠结也没用,还是顺其自然吧。
“我饿了,想吃宵夜。”
贺崊认命地爬起床去给小祖宗做宵夜,陆笙笙起身披了件外套去了院子外面,月亮出来了,在小院里投下影影绰绰的光斑,空气中漂浮着叫人心旷神怡的花香味,他在梧桐树下的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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