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拿,不听话会被打,被赶回去,他的爹娘会感到失望。
伸手摸摸裤腰的内袋,里头放着他舍不得丢弃的油纸袋,亲人不在身旁,唯一的联系就来自这只油纸袋。
小纸袋里头装载他的梦想、他的孝顺,还有娘的交代──「宝儿,听娘的话,将来无论遇到什么,凡事都要忍着。」
他明白。
当房门自身后关上,乔宝儿傻了......
眼前有几位大叔,内室里有一个炕,炕上有洞,炕底下铺着一层灰土,好生诡异。
刀子匠回过身来,睨了眼今夜最后一个动手术的孩子,「你是乔宝儿?」
乔宝儿点了点头,手不由自主地扭着衣襬,隐隐发颤。
「把裤子脱了,躺到炕上。」刀子匠一脸严肃,检视炕边台子上的一只脸盆内。阉刀消毒过了,手也洗净,台子上备妥两个新鲜的猪苦胆,还有棉纸儿、臭大麻汤。
顿时,乔宝儿心生恐惧,不禁摇头拒绝。
「呿,他娘的,又一个没种的孩子。」
身旁两名汉子等得不耐烦,「老子伺候你们这些孩子到三更半夜,精力都磨光了,你还婆婆妈妈些什么。」
「快把裤子脱了!」
大叔们又吼又叫,乔宝儿一瞬惊得呆傻。
下一秒随即让人给揪起,抬往炕上一丢,他还来不及反应,眼睁睁地见两位大叔拿着绳索,七手八脚地扒了他的裤子,将他给五花大绑。
「你们要干什么──」他惊慌失措地喊。
须臾,嘴上被塞入一块碎布,结结实实的令他说不出话。
「呜呜......」
他闷呼,猛摇头,泪花瞬间凝聚于眼眶打转。
「呜呜......呜呜......呜......」
「吵死了!」呿了声,老王扬手揍了他一拳,嘴上叫嚣:「他娘的!你最好乖一点!」
脸颊热辣辣地吃痛,乔宝儿瞠然的眼眸盈满惊恐以及些许委屈,感受到眼角流出温热的液体,眼底的人影渐渐变得模糊,头昏昏的,如同曾被爹的扁担给敲上后脑杓的感觉。
睫毛轻颤,飘忽的目光落在炕边不远处的一件裤子上头,一截油纸露在外,适时地唤醒一缕残存的意识。
娘......要他忍耐......
无论遇到什么事......
他要赚钱回去......油纸袋要装着好多肉包子回去......他要回去......
渐渐,他躺在炕上不再挣扎,四肢受缚,任人在身上乱摸、乱捏。
「孩子就是怕打,呵呵......这下子肯乖了,啧,还真他娘的欠揍!」老王屡试不爽,咧着嘴,一脸狰狞相。
刀子匠依旧面无表情,随手拿起一块干净的布,沾些臭大麻汤就往孩子的下体抹了抹。他动作相当利落,经验老道,一手抓着孩子的命根子,看准了位置,提刀「刷」地,一块肉硬生生的切下。
啊──乔宝儿瞠大的眼眸瞬间赤红,咬紧牙关逼回所有的尖叫,豆大的泪水迸出。下体好疼!
「呜呜......呜呜──」他浑身不断抽搐,仅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身上的肉被割了,大叔像菜市场里卖猪肉的贩子,拿着大菜刀剁肉。
还没尝过猪肉的滋味,身上却尝到痛不欲生的疼。
接着,下半身的肉遭受到外力挤捏,下一秒,似有什么东西掉出,他一翻白眼,疼得晕死过去,转眼又痛醒,几番来来回回,彷佛置身在火热的炼狱。
「呜──」
好疼......好疼......娘......好疼......
刀子匠满手是血,将白醋针插入孩子的尿道里,再取来猪苦胆划成两片蝴蝶状贴在下体的伤口,阉割的手术即将完成,他仍是绷着脸,毫无情绪。
乔宝儿泪流满面,疼到快晕死之前,缓缓地别过脸庞望着地上的一截油纸袋;那开启的封口流泄出他的无知、他的天真、他淌血的一颗赤子心......
手术后,乔宝儿以为就此死去,当嘴里的碎布被凶恶的大叔拿开,身上的绳索也一一解下,他已经疼得说不出话。
不明白两位大叔为什么架着他走,浑身像块破布似地任人拖往另一处密不通风的内室,不断绕着四周打转。
「好疼......」
冷汗直流,小脸上的血渍混合汗水一滴又一滴地滑落,两条腿抖得使不出劲儿,每走一步,都是椎心刺骨的疼。
「噢......我好疼......」
两名汉子撇了撇嘴,无视于他疼不疼,倒是挺不耐烦地骂:「你叫够了没?他娘的都挨刀了,快闭上嘴,好好留着一口气喘喘。」
乔宝儿立刻闭上嘴,红肿的双眼不断迸出水气,控诉正遭受残酷的对待。
呿,老王瞪了他一眼,不禁想着这孩子能否熬过三日?
同伴在此时说明:「走上一、两个时辰后,你就可以躺在炕上睡,别以为老子吃撑了没事干,揪着你闲晃。」
若不是为了这群孩子的死活,他和老王早就拍拍屁股回房睡大头觉。
在内室转着、转着,他也思忖这一批孩子能活几个?
内室,不再传出半点儿声响,随着时间缓缓流逝,乔宝儿痛得脸色煞白,不断地走,好几回,险险晕死。
近三个时辰后,两位大叔终于肯停下步履,合力将他抬到炕上。
其中一名大叔强灌他喝下一碗刺鼻的汤水,尔后,他们俩用绳索将他浑身捆绑,扎得结实又牢固,令他丝毫动弹不得。
感受到下体仍流血,密不透风的内室又腥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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