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我认可的点了点头之后,他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出庭作证,指控这个凶手!”
“我?”我十分犹豫,我不敢也不想在法庭上面对图斯坦特。
“你必须这样做!我怀疑迪迪安也是他杀的,对吗?因此他才会要把前来调查的警察杀害。”他紧抓着我的肩膀,坚定的眼神注视着我,似乎想把他的意念灌输给我,“难道你想看着这个已经杀了两个人的罪犯逍遥法外?杨,你想想那些死去的人,你想想啊!”
兰蒂的每一个字如同铁锤敲打着我的心脏,他让我想起了浑身血淋淋的迪迪安,还有那个脑壳被石头击个粉碎的警察,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拼命想忘却的噩梦。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我发疯一般地对着他喊叫,脑袋如同要裂开了一般疼痛,我捧着脑袋不停地摇晃。
“杨,我知道格林一家也是他杀的,我是当时负责调查这个案子的警察,我比对过他其他作案的记录,我发现完全是同一个人所为。”他不停地在我耳边诉说着,如同在念着咒语,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想回忆那如同地狱般的往事,时时刻刻担心自己被他疯狂的爱毁灭的那一天,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不,杨,你什么都知道,你比我清楚,所有这些案子都是他做的,我现在只差证据,而你就是最好的证人!”他不愿放过,他把我救出了一个地狱又要把我推进一个火坑,他不知道我根本没有面对图斯坦特的勇气,更没有对着大众回忆我那不堪的往事,难道要对着所有的人大声宣布:“我被图斯坦特·布莱尔侵犯过!”吗?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吵闹声吸引来了医院里的医生。
“侦探先生,请您快出去,病人情绪很不稳定!”我的主治大夫很严厉地要求兰蒂·福斯坦离开这个病房。
虽然兰蒂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他被另两个男护士很不情愿的请出了病房。
“杨,你知道我为捉住他花了多大的代价吗?”他站在病房门口对着将要注射镇静剂的我默默地说道,身影中充满了不甘。
“不……”我不想知道,因为你也不知道我是多么想遗忘这些——你渴望我回忆的东西!
自从那天以后,医生已经禁止让兰蒂来探望我,但是每当我打开病房的窗户始终能看见他在楼下定定地看着我这里的窗户,他会一直守候在那里,而每当我们视线交融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自信和坚定让我感到心虚,可是我始终没有勇气去面对他,面对图斯坦特,面对那些死去的人,不是我不想帮助他,而是没有这个勇气。
我内心的不安使得我每晚都做相同的噩梦,梦见血淋淋的迪迪安,面目可憎的无辜警察,梦见他们质问我的懦弱,还梦见图斯坦特,所有的这一切都让我夜夜无法安睡。
“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太好?”我的主治医生为我检查身体的时候,突然问我。
“啊……有时会吧!”我缺乏睡眠的大脑似乎反应有些迟钝。
“你看上去精神不太好,还有食欲也不振,你看你,简直根本没把自己的病养好!”医生不停地责怪我,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花了这么多精力在我身上,可是似乎效果不是很大,“年轻人,别想太多,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假如需要,我可以帮你请个心理医生。”他说话的口气就像是我的爸爸。
“不用了,多谢您的好意!”我拒绝了,也许是脆弱而不想让任何人接触我的心灵深处。
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护士关照了几句就离开了我的病房。
我悄悄地拉开窗帘,也许兰蒂·福斯坦放弃了吧,今天没有看见他的影子。
“想看电视吗?”护士小姐好心地问我。
“哦,好啊!”有些声音可以让病房有点生气。
“我们将全程报导对图斯坦特·布莱尔·冯·德罗审判的全过程……”护士小姐没有想到一开电视就是这样的节目。
“对不起,我这就换台!”护士慌忙地向我道歉。
“不,没关系,让我看看吧!”毕竟是牵涉到我的案子,无论如何总是想看一下。
“好,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护士小姐似乎担心我会出什么事。
“不用了,谢谢,您去忙吧!”
“好的!”说完她就无声地离开了病房。
原来今天是开庭审判的日子,难怪福斯坦侦探没有来!
整个审判的过程只有两小时,由于证据不足,图斯坦特的律师几乎轻易地把每一个对图斯坦特的指控都一一驳回了。
“法官大人,图斯坦特·布莱尔曾经对一名年轻男子进行无数次的性侵犯,而且把他囚禁起来,如果不是警察的解救,那个受害者早已被他虐待致死……”起诉律师所说的受害者就是我自己,一个第三者在诉说我的苦难经历。
“由于某种原因,这名被害者不愿出庭作证,但是我们对他做了身体检查,他的病历都已记录在案了!”
我根本不知道在我昏迷的时候做过什么检查,可是一旦想到自己曾被这样细致地进行过全身检查心里就很不舒服,似乎我像实验室里的小白鼠那样没有隐私。
“法官大人,那名所谓的受害者其实是我当事人的恋人,他们之间是情侣关系,他们之间所做的全是双方心甘情愿的,根本不存在对方律师所说的侵犯,也根本不存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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