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句:“嗨,还不是因为最近那个什么同性恋明星,俩姑娘不对盘,闹着闹着打起来了。要我说,追星?不务正业,追的还是个同性恋……”
班主任见广心月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然后堆起笑:“谈完了?都解决了吧。孩子之间嘛,能有多大事——”
广心月打断他:“我女儿脖子被抓伤了,我要带她去趟医院,老师方便请个假吗?”
班主任迟疑了会儿:“请假是可以……别耽搁太久啊,高中课程很紧的,一旦落下就很难追上了……”他犹在絮叨,广心月已经带着广瑶迈开腿了。
广瑶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妈妈这么不给班主任面子,广家正值多事之秋,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还惹事,广心月生气实属正常。不过以往广心月生气,数落几顿教育一番就算过了,现在这样一语不发倒叫广瑶不安起来。
“妈,我知道错了。”
“您就别再生气了嘛!我、我也是一时气不过,我保证下不为例!”
“妈!您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别老不说话啊,我这心里不上不下的。”
广瑶亦步亦趋讨饶了一路,广心月终于开口:“你刚才听到你班主任说的那句话了吗?”
“嗯……”广瑶垂下眼睛。
“就算你今天赢了你同学,还有你班主任,还有他们身后千千万万的人。进一步说,即便你能赢他们所有人,也赢不了恶意,你明白吗?”
“那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他们侮辱哥侮辱一个根本没错的人吗?为什么?什么道理?明明是他们有偏见!这太不公平了!”
“你有维护家人的心,有这种是非观,我很欣慰。有些道理你现在不懂,以后会慢慢明白的。”
恶意无形杀人却有形。它来源于人心,所以永远没有根除的一天。年少气盛时我们或许都曾与它战斗过,但因这无形它无孔不入且制裁不能,又因这源源不断它无往而不利。于是我们在一次又一次的败绩中渐渐明白,我们所能做的,只有强大自身,强大到有一天你能坦然面对它,面对它的万千伐军而不失本心。那即便不算它的战败,也将是你的胜利。
☆、第 57 章
符修已领教过一次,如今再次遭遇却仍有些脊背发凉。
事情刚曝光时符修就把店关了,暂停营业。他做了最坏的打算,让员工是去是留自己决定。开头几天娱报记者趋之若鹜扎堆蹲点,蹲了几天发现完全逮不到人影,慢慢就散了些。选择留下来的店长今天去店附近看了看,没想到场面一片哄乱。他告诉符修,是有人在店门上、墙上、玻璃上用红色喷漆喷满了字。每一个粗俗不堪的鲜红大字里,饱含诅咒与恶毒。
电话那头听着的季铭沉默半晌,说:“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严重。我以为那些人往公司寄些诅咒信也就算了,没想到……”
“原来公司也有份。”
“危险的都被扣下了,剩下的也没什么,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烦心。”
“我知道。”
一时无话。两人都清楚,这事愈演愈烈,已经没有收场的好法子了。滚油之下,再经不起一滴水。
办公室里秦沈言率先开了口:“是秦瑞。他对这次投标势在必得,怕生变故所以又上了一重保险。”
广陵面无表情:“我等这么多天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么一句我已经知道的结论的。”
“你可以起诉秦瑞,但不能起诉秦风。秦风耗不起。”
是企业,遇到诉讼,都会尽可能选择私下和解。一是因为对簿公堂于名声有损。企业信誉这东西虽然虚无缥缈,但是个软实力。打个比方,假设一家公司正在建设一个新型项目,并以此作为最后的救命稻草来挽回自己濒临破产的颓势,若此时诉讼缠身,信誉受损,资方撤资,那它只能解散。这其实也正是广氏这次的问题所在。广陵的花边新闻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传言中的公司资金漏洞。这足以让外界不明真相的众小股东为保险起见讲股份纷纷抛售,致使公司资产下跌。二是诉讼时间长。拿上个例子来说,如果那家公司新在建设的项目被人恶意起诉侵犯商业秘密,公司出于商业信誉保护应诉,甚至未及一套诉讼程序走完它早已被拖垮。因此这也有时会成为市场中企业间恶性竞争的一种手段。
就秦风而言,它刚刚崛起,此时被起诉无异于过独木桥,或许刚开始还能撑一撑,但这独木桥距离一长,它就极可能掉落山涧。
“起诉秦瑞相当于帮你将他从位置上拉下来一大把,对你有好处,对我、对广氏有什么好处?秦沈言,不要以为这时我还能做好事。”
秦沈言在秦瑞捅出大篓子之后便预见到今天这个局面——交涉中他始终处于劣势,而广陵步步紧逼。对峙片刻后,秦沈言妥协:“我会开新闻发布会,澄清对广氏的商誉诋毁,条件是你不能起诉秦风。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明天。明天我就要看到报道。”
“……好。”
“还有竞标。”
秦沈言眼皮一跳:“你什么意思?”
“这次投标我等不及废标再开标了。”
“你胃口未免太大了些!”
“胃口不大怎么经商——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要是我一开始就能阻止投标,也不会找你合作——你别忘了还有陆氏。”
广陵想起陆羽。
这次留言虽出自秦瑞之手,但秦瑞是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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