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抖抖瑟瑟地委屈道:“大哥……”
“第二次。”
“什麽?”
南宫玮头也不回,冰冷的声音被风刮过来,显得更为冷酷了:“你两次在我面前自尽,迫我就范,莫不是以为我就真的舍不下你?”
他原来在考虑这个问题,衡量……利益与南宫琛的性命,究竟哪样更重要……
南宫琛有些呆愣,他也不清楚自己心里泛起的到底是什麽滋味,失望?不如说这才是大哥吧,他一直仰望的,身为南宫家长子──如今已是一家之主了的大哥。他明知道大哥是什麽样的人,却还是那麽痴狂地爱著他,甘愿为他做一切事情。
就算如今,听到这个问题,他呆呆地想了一会儿,便也平静地接受了。
他在那麽做的时候,本来就是以失去性命为代价的。
他在那麽做的时候,本来就是以失去性命为代价的,大哥的退让与回护,其实并不是他的目的。南宫玮救他,固然是让他喜悦感动的一件事,但南宫玮不救他,那也在情理之中。
他和大哥在有些事情上看法不太一致,而他总不能一直做大哥的阻碍。
当有一天南宫玮终於舍下他而去追逐别的“更重要”的东西时,他其实毫不怨恨,甚至乐於成全。他还是那样紧,那样亲昵地抱著南宫玮,依恋地偎著他,闭上双眼,声音软软地道:“不是。”
南宫玮明显顿了一顿,或许是早酝酿好了蓬勃的怒气,却给他的举动全噎在了喉头。他肩胛微微一耸,突出的肌肉与骨骼便稍稍隔开了二弟的亲热拥抱,仍旧冷著声音道:
“是麽?我却看不出──”
“我知道大哥除了我,还有很多要想、要做的,那些比小琛重要得多,甚至比大哥自己也更重要。”
“……”
“可是对我来说,也有一些事情,比我自己,也许比大哥还重要。”他说出最後那句时,终不免忐忑,但说出口来时倒没迟疑,只是南宫玮那本来松弛下来的脊背肌骨猛然又凸起来,怒意明显暴涨。南宫琛不知他能不能领会,只是伏在他倔强的铁硬的背上,喃喃道:“我的愿望比起大哥的,自然渺小得几可忽略不计,所以大哥不会在意。你要一个眼中只有你的小琛,我若不是,你便不要我了,也正常得很。”
南宫玮那股怒气又闷在了胸中,他本来要质问南宫琛的,但被南宫琛这样一说,倒好像比起南宫琛的“比大哥还重要”的事,反是他的“不要眼中没有大哥的南宫琛”更加严重。他何曾在南宫琛面前吃过瘪,意气难平,当下硬道:“谁让你不是了!”
南宫琛嘟囔道:“大哥眼中也不只有我一个。”
南宫玮勃然大怒,几乎想立即将他扯到怀中来狠打一顿屁股,喝问他怎敢如此大胆放肆。在他一贯的思维力,只将二弟当做自己必然的附属品,只要他乖乖听话,其他一切都不重要。至於二弟竟敢跟他要求“平等相待”,那在他简直就闻所未闻。
然而如今到底听到了这样的要求,他一阵暴怒之後总算意识到,强行逼迫二弟不得有异议,其实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他过去十几年都是那麽做的,南宫琛的身体是顺从了,那颗心反而离他愈远。他刚才经历了父亲离世的痛苦,并不想立即又尝到与二弟分离的痛苦。虽对南宫琛那样凶狠质问,其实也只是迷茫之下寻求解决之道的尝试罢了。他或许可以舍下南宫琛,但那却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做法,不到万不得已,他又怎麽肯?
南宫琛话说得那样明了,他憋气胸闷,却到底没有真的发怒,沈默了片刻,道:“你有什麽重要的事,非要与我对著干不可?”
南宫琛本来做好准备要被他狠狠责罚,谁知等了好一阵,听到的却是如此云淡风轻的问话,一时简直有些不适应,讷讷道:“我没有。”
南宫玮想起他横剑在颈的情景,又回想他被戚雪棠捉住要挟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可也顾不得其他仆人的眼光了,反手过去一把抓住他衣领只一扯,那南宫琛猝不及防,便被他抓得整个人翻腾起来,惊呼声中落入他怀里。正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抬眼觑见的全是大哥的胸膛臂膀眉眼,他不由地就软了,脸红红地道:“大哥!”
南宫玮逼视著他,道:“没有?”
“我……没有……”南宫琛呆望著他,从身到心都有著完全被他征服的近乎毁灭的快感,南宫玮给他的明明是严厉冷酷的表情,他却偏偏甘之如饴,几乎眼神迷离起来,道,“我喜欢大哥,不会和大哥作对。”
南宫玮被他这奇怪的反应也弄得一怔,身体里的血液不觉便沸腾起来,抓著他衣领的手没那麽快地滑下去,掐著他浑圆的屁股用力一捏。南宫琛被他捏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好容易才忍住没发出声音,那脸上神情迷醉里带著委屈,让南宫玮舒心了不少,这才略略放松了钳著他屁股的手劲,跟著道:“说得好听,怎麽做出来却偏要阻在我的面前,让我时时受制,处处为难?”
南宫琛屁股还被他摸著,只觉大哥手心火热无比,他心里也荡漾得很,只是记得自己两人在那事情上还未达成一致,便强撑著精神,道:“大哥若是换个法子考虑,或许便不会觉著受制为难。”
“换?”南宫玮皱著眉头又捏了他一把,看来并不喜欢他的提议,捏得还是那样重。南宫琛不由小小地哀叫一声,喘息道:“大哥如果……愿意听听小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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