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才满意起来,很高兴的向我道了再见。
我扔下手机吁了口气,重新趴回桌上,又想到一个麻烦的问题──
关於我公司能分到的这笔利润,我还得去找林远交涉。
哎,又要和他继续打交道,真是想想就头疼。
这年头找人要钱,哪怕明明是自己份内的,还就跟那拖著孩子的前妻找离婚的前夫要生活费似的。
不久之後,我接到前台的内线电话:“许总,那位骆先生又来了。”
我无奈的看著天花板:“让他到总经理室门口等著。”
说完我立刻把小江叫进了我的办公室。
“你和骆先生之间,是不是该有个了结?”小江一进门,我就这麽开门见山的问他。
“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小江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声音里头的不稳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波动。
“小江,”我想了下,“我不知道你们发生过什麽,但是……既然还有挽回的机会,就别……”
“许总。”小江干脆的打断了我的空话:“不存在什麽原不原谅。我曾经对他有感情,所以我心甘情愿接受他的一切。但现在,没有了。”
“骆先生看上去似乎对你余情未了。”我直接的指出这个问题。
小江笑了,只是那笑容还是有点苦涩:“可是如今对我来说,这些完全不重要了。他对谁有感情,我都无所谓。”
於是我所有劝解的话都被卡在了喉咙里。
我明白这种死心之下的冷酷,可以决绝到不带一丝留恋。
我靠回椅子上,吐了口气:“能在一起不容易,尤其还是同性。想清楚再做决定,别那麽轻易放掉所有的可能性。”
“许总。”他古怪的看我:“可惜您不是圈内人,否则我一定追求您。”
这小子,其实自从骆鹰出现了之後,他人情味倒是浓多了。
“江然同志。”我正色打量他一眼:“公然调戏上司,该当何罪?”
他也笑了:“许总,没事我先回去了。”
门一打开,骆鹰正一动不动站在门口,脸色灰暗的可怕,完全没了那平日里高傲冷酷的架势,只是呆呆的盯著小江。
小江很明显的颤抖了下,然後头也不回的冲向了公司的大门。
骆鹰也立刻跟著追了出去。
我啧了一声。
这就是小江所谓的已经无所谓的态度?恐怕也只能骗得了他自己。
一个下午被我百无聊赖的熬过去直至傍晚,我想了好几次打电话给迟暮,却盯著安静空白的屏幕始终按不下通话键。
黑暗开始渐渐笼罩天空,其他员工也纷纷收拾东西下班,我一想到家里那个空荡荡的房子,就连一点回家的兴致都没有。
想到下午离开後就始终没回来的小江,我决定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就当我正在思索,这会儿这小子,是不是已经开始跟骆鹰那家夥滚床单的时候,对方接起,口齿不清,背景嘈杂:“喂……许……许总……”
听他声音不对,我皱了皱眉:“你在哪?”
“这……这是哪啊……”他沙哑的声音传来,带著明显喝多了之後的神志不清:
“啊?酒吧?哦……对对……这怎麽读??……不对,这e字上头还有一撇啊……这不读e啊……”
我正在努力分辨他说的地点,另一道清晰的男声传来:“他喝醉了,在市中心广场的。”
我急忙向对方道了谢,又再三拜托他千万看紧小江,然後匆忙驱车赶往酒吧的方向。
a市这个最大的同志酒吧,因为有了林远的关系,我虽然很少去那里,却也对它耳熟能详。
绕过纷乱的人群,我终於在後面的员工休息区里找到了小江,一个穿著员工衣服的男人正守在他旁边,一见到我来就毫不客气的指责:“你还知道过来?哪有让自己的对象这麽喝酒的?”
“karl……”小江斜靠在那里,满脸通红,唯恐天下不乱的喃喃的唤:“再给我来一瓶……”
“他……”我无奈的对上旁边karl指责的眼神,也懒得多解释,只好担下无情冷血这个罪名向他道了谢,然後半拖半抱著小江出了酒吧。
事实证明,小江的酒品实在烂的让人不敢恭维。回去的一路上,他在车後座上始终坐不安稳,还几次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差点让我开出交通事故。
我暗暗在心里发誓了无数次以後坚决不会再多管闲事不会再跟醉汉打交道,然後认命的直接把车开向我住所的方向。
他现在这副模样,要是让他一个人呆著,指不定能折腾出什麽事来。
作家的话:
为神马美人的戏份总是这麽少……┬﹏┬...
还有人记得万年配角党karl咩^_^
☆、30、同床而眠
到了车库停下车,我费力的把小江从车里拖出来,然後半扛半背的坐上电梯。
我刚掏钥匙打开家门,小江就一个不稳一头栽进去,吓的我急忙把他一把抱住。
“恩……到家了?……”怀里的小江不清的问。
声音带一丝酒後的沙哑慵懒,那点儿与平时的冰冷漠然截然不同的媚意,还真有点勾人心弦。
我正要回答,却在看到黑漆漆的客厅里,那一个模糊却熟悉的身影和那点香烟明灭的光线时,猛的停住。
“你……”迟暮灭了烟站起身向我走来,在不远处顿住,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听不出情绪:“你新男友?”
估计是见我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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