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将季少交给在下,大帅大可放心。” 萧宥依旧没什么表情,甚至连一丝对这个叱咤风云十余载的大将的敬意和客套都没有,仿佛他说的就是事实,他一直有一种自信。
病急乱投医,如今季震天对季轩辕的心情也是如此急迫,他急需一个接班人,替他守护辛苦征战十余载打下来的江山,所以只好寄希望于萧宥能帮助季轩辕改掉游手好闲痞里痞气的毛病。
“别人都说虎父无犬子,呵呵…我那个儿子啊…”季震天摇头苦笑:“别说是犬了,连只老鼠都不如…”
“轩辕是人中龙凤,大帅岂可如此诋毁他?”萧宥道,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里却透出一股冰冷。
季震天一愣,自己的儿子他说不得反倒让一个外人护得厉害,真是有些意思了。
“萧先生既然对犬子如此有信心,以后就拜托你了。”季震天笑道,一向锐利的目光将心中的探究隐了去。
对于萧宥的真实来历,季震天了解的也并不透彻。在半月前与张文强的最后一战中,季震天原本是中了圈套落入败局,是萧宥出现并且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取了赵文强的人头才扭转了局面。
萧宥自己的解释是,他自幼熟读孙子兵法精通奇门遁甲,所以才能利用天时地利扭转乾坤,并表示愿意为季震天效力。
虽然对此番解释有所怀疑,但萧宥助他拿下赵文强管辖的三座城池却是不争的事实,也由不得他不信了,所以他才决定将萧宥带回府,让他教导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季轩辕。
***
“季少,大帅回来了,让您去前厅一趟。”
季轩辕刚躺下不久卧房外就传来张树的叩门声,一下一下,似乎很是急躁。
“什么啊?”迷迷糊糊应一声,季轩辕翻了个身拿枕头将头盖住隔离了外面的喧嚣。
“季少,大帅让您马上过去。”张树敲了几下房门却没有人来开门,就知道是季轩辕故意躲着不见大帅了,所以佯怒恐吓道:“您再不开门,张树就要砸门了!”
“呵!”季轩辕不耐烦地嘟噜了一声,拿开枕头掀开被子趿拉着拖鞋下了床,揉揉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眯着眼睛半睡半醒地走到门前将屋门拉开一条细缝:“回去告诉他,我这就去!!!”话尾刻意拉长了音调,带着一些叛逆。
张树笑着摇摇头,有些无奈:“季少,您还是马上收拾一下,现在立刻跟张树去前厅的好,今天大帅府来了客人,是大帅专门请来做你的教官的。我已经见过他了,不是我故意吓你,那个人很邪门,您可要好生应对。”
“什么?你说老头子给我找了个教官?”季轩辕猛地将房门拉开,原本半睡半醒的眼睛现在瞪得老大,俊秀的面颊红扑扑的带着些可爱。
“姓萧,叫萧宥。”见目的已经达到,张树笑着对季轩辕道:“少爷快去收拾一下随我过去罢。”
“膨!”地一声屋门被重重砸上,半刻钟不到的功夫又“嚯”地重新被拉开。
只见站在门前的少年一身卡其色小礼服,白色衬衫扣到第二颗纽扣处,将线条完美的精致锁骨若隐若现,深栗色的头发被梳理的服服帖帖柔顺的垂在耳侧,额前细碎的斜刘海儿将左边眼睛遮挡了去,露出的右眼却是如琥珀般澄澈纯粹,尖尖的下巴,淡粉的唇瓣,挺直的鼻梁…
怎么看都是一个乖乖美少年,与方才半睡半醒的叛逆模样大相径庭。
自然,身为季震天的副官,照顾大帅和季少的饮食起居七年,张树自然不会被季轩辕此刻的乖巧模样所蒙蔽。果然——
季轩辕将一只手□□裤兜里,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的第二个指节处夹着一根刚被点燃的雪茄烟。他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又轻轻吐出一团烟雾,慢条斯理道:“走,我倒要看看老头子这次又要玩什么把戏。”
☆、二
一张长方形的大理石矮几,两边分别放着张法国进口的野牛皮沙发,矮几前正坐了两人。
“虽然有意让轩辕接受我在军区的职位,只是这小子的心思从来都不在这上面,整天去什么歌厅…什么夜总会…跟那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让我头疼了不知多少回!”季震天一句一句数落着季轩辕的不是,越说越来气。
对面的坐着的男子却不动声色,只是喝着紫砂杯里的铁观音,一双黑沉的眸子里暗流汹涌不知想些什么。
“听张树说,您老人家找我?”季轩辕痞里痞气插着裤兜抖索着腿走了进来,看到屋内坐着的两人后,视线稍有游移最后还是落在了萧宥身旁的空位上。
让他跟季震天坐同一张沙发,他宁愿站着。所以他走过去一屁股坐在萧宥旁边,没有注意到那一瞬萧宥似乎不自觉地将脊背挺得笔直,季轩辕抖了抖手里的烟灰。
“你…”
“你年龄还小,不要抽烟。”
季震天最看不得他小小年纪学人抽烟喝酒装深沉,刚要发作,萧宥却先他一步劈手夺过了季轩辕手里的雪茄并且掐灭了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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