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他关在这里罢!
此时,房门口传来一阵闷沉沉的轰响。净念闻声看去,门的地方拉着一块古怪的黑色帷幕,帷幕正随着外头的动静微微晃动。
不多时,声音低下。
净念慢慢地靠躺下来,目光只在帷幕上停留了稍刻,便是再度把视线放在了天窗口。窄小的窗,被铁栅栏分割成几个空格,还不抵一只手掌的大小。
门外的人,呼吸轻微,若非净念听觉敏锐,怕是根本无法知晓那里还站着一个人。那般复杂的心思……净念蓦然闭上眼,他跟随索翰华多年,对于权势野心、名利争夺自然也是理解的透彻。
这个人的心思,净念或可能懂得,只是事已至此,他与索翰华都不会容忍得下对方了--即使至目前,对方对于他索净念没有杀心。
许久后,死寂的屋内蓦然飘来一声叹息,随即,闷沉的隆声再度响起。一声沉重的“哐当”证实了净念的猜测:这个封闭的房屋,是用铁质打造而成。
声息全无。
净念才稍微放松下警惕,便盘腿坐正,强行逼出体内的药素。让父亲知道他又不看顾好自己的身体,怕是免不得被惩罚罢!他漫不经心的想着。
一路被人从三司不停的转换马车与路线“运”来,他能够确定此处已经是在栋丘的辖区内了。按照口信,索翰华应该也是抵达了京城了。或许,这一二日,外头正进行着好一场跌宕起伏的戏码。
净念安心地运功,没有担忧。早先他手下的十万禁军已经按照部署,做好了万全的戒备,如今索翰华亲自参与其中,则更不需要他来指控了。
天窗透过的一点阳光,渐渐稀少单薄,最终,屋内遁入完全的黑暗。花了三个时辰,净念把体内的散功药素全数逼出,又调和了内息,让精神不再受屋内燃烧的“沉迷”香影响。
……
在净念被关进密室的同时,索翰华正如对方猜测的那般,秘密抵达了京城。原先受净念之令待命的禁军首领,忽然看到帝王来到集结营中,好是受了一番惊吓,遂是彻底定下心--须知,这一个月,帝王失踪甚至有可能驾崩的谣言,愈传愈盛;即便朝廷拿下了一些心怀不轨散播谣言的人,这消息也已经是天下皆知,人们即使嘴上不说,也免不了人心惶惶的。
与此同时,朝廷局势,也是一日日紧绷。
不多久,因帝王无踪,御武尊王也失了消息,明司与几位开国元老不得不出面主持大局。在这举国不安、又逢南方洄汛的情势下,以景亲王与德亲王为首的两大党系便就着“潜流决堤”“皇帝失踪”等问题,在朝会上开展了辩驳,继而是分歧难消,互相咎责。
而当日被明司审问的几个意图捣毁堤坝根基的犯人,口径一致,将祸首推到了孙梓宵身上,为此刑理部及掌管本部的景亲王,便免不了被不少朝臣诟病。
帝王秘密出巡本是只有少数人知晓,如今却出了这等大事,不免惹得一干人臣猜测不断。又逢有人可以利用洄汛期,欲要引发一场人为的天灾祸事,可见幕后之人居心叵测。
一番责咎与审查之下,景亲王索临孜的反叛之心,似乎是人尽皆知了。如今一个月过去,帝王与尊王始终没有消息,朝廷大部分人都把矛头对准了索临孜。即便是个别以往支持索临孜的老臣,在索翰华可能遭人毒手这个推测下,不面对索临孜产生了些许罅隙。
索翰华微笑地听着人将这些日子朝廷的动荡说完,最后问道:“临孜如何看待这些指责?”
“景王始终没有辩白,只是下令刑理部彻查孙梓宵与潜流决堤一事。”
是夜。
沉寂的皇宫,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而纷沓的脚步声。一队队官兵,手持着火把,嘴上吆喝着“快快”直朝西北宫奔去。
西北宫的巡逻侍卫,当下集结挡在了宫门外,与黑压压涌过来的官兵们对峙。
“你们是甚么人?西北宫乃皇宫禁地,不得擅闯。”侍卫队长冷声对对方大喝道。
“他们是奉了本王之令。”便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青年,他淡淡的扫视了一干侍卫后,道,“本网得了消息,西北宫里藏着要犯……”
侍卫队长见是索临孜,原本有些迟疑,听这话,顿时扬声道:“王爷,西北宫除了皇上与尊王,不得允准者,谁也无法进入。您说藏着要犯,这话……不免荒谬。”
索临孜蹙眉,略微有些不耐,嗓音不由得冷下:“西北宫之主,是何人?”
队长怔了怔,不解其意,顺着答道:“御武尊王。”
“我大皇兄,”索临孜缓缓地抬起手,“与父皇微服出行,却被奸人所害,失了消息。如今本王得了确切消息,说他就被人秘密关在西北宫内……”语气愈见坚决,“你等莫要误了大事。”
那队长一听,也是胆战心惊。他自然是知晓这些天的风言风语,但……尊王被人关在西北宫中,这说法可不是荒天下之大谬。
这西北宫,他们日夜巡守,戒备极严,怎可能有人能不惊动他们,将尊王秘密带进宫内。
这一想,队长心下即使存着疑虑,也不敢松口,只对睡着了行了大礼,强硬道:“还请景王回去,这宫内规矩,本就是不得皇上宣召不得进出,您如今带领这些人进来……”
索临孜终是失了耐心,对身后一招手:“进去,搜!”便是率领这些官兵,要强行闯过西北宫。
侍卫队长见情况不妙,不得已,只好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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