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你的新家。
要把他绑起来?说真的你很想。想到快疯掉的程度。但你不会出手,你会忍耐下来,你知道你总会忍下来。
那个他跟你原来是互补的同类人原来只是个梦,你不想忍也只能忍。
你只想看看他的笑。
跟他一起听听音响,略略满足你那个曾经的梦,你就已经足够了,你真的只会这样做。
还在想著,你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打来的电话,很温和地问你能不能帮他准备一些长途旅行的急用药品。
「当然可以。」你这样回答著他,内心还在想到底要不要约他到你家来,但直到电话结束之前,你都没有开口,他要准备出国的事,肯定是蛮忙的,一下子要去那麽远的地方,这样长的时间,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安排。
「等你要出国之前我再把药拿给你,你先预留行李空间下来。」最後你不忘提醒他,你们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日子,你一如往常地生活,你变得有些害怕睡觉,因为怕再度梦到那麽美的梦,醒来却是一场空。
虽然你深深会这样想的自己可笑到了极点,你是个大男人,不是什麽小女孩,但你还是难以自制地想著为了爱从人鱼变成人类的公主的命运。在阳光下映著七彩的泡沫,以为曾经是美丽的爱情,原来不过是场单恋,很快地,无声无息融进大海里,什麽都没有留下。
人鱼跟人类,从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两种生物。也许就如同你跟他一般,你一直期待他就是跟你互补的那个人,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你的幻想。
他出国之前,你们见了一面,选了个餐厅一起晚餐,他带了一瓶好酒过来,因为他知道你不会跟他收药的费用,你把帮他准备的药交给他,你们一同吃了顿晚餐,气氛很好,很愉快。
如果不包括你其实一直都明白自己奢求的是更多的话,你想,这样的一场饭局,几乎可以说是完美了。
但你想要的是什麽。如果可以,你真想看到他跪在那里,用狗餐具吃饭,从头到尾不用手,他会吃得很狼狈,一点都不好看,你却会觉得天底下最可爱最好看的画面莫过於此。
痴、心、妄、想。
其实你想到机场送他一程,或更残酷地说,你根本就想跟著他一起去,你们过去也一起出去外面玩过,你们是很不错的旅伴。你记得他飞机起飞的时间,但你终究还是待在公司开会,只是在那个时间点,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
他飞离台湾了,很长很久的一段旅途。
你在会议结束後才刷了下脸书,看到他在机场要离开前打的卡。他走了,而你没有去送他。
你想,你从来不曾拥有过,那又何必去送一程。
你觉得自己想通了,在那个当下。但那夜,当你在床上辗转,又希望身边有著那个梦中的体温,又害怕入睡会真的又只有好梦一场时,你终究是把自己又关进那个黑暗的小房间里,告诉你自己,你们就只是朋友,一遍遍地。
你不晓得你把自己关了多久,但你终於觉得自己是可以出来的时间,将自己放了出来,又刷了一下脸书,你看到他已经在智利的国际机场打了卡。
他在天涯了。那麽远也好。人在那麽远,想些什麽都没用,你只能用尽全力祝福他平安健康。
每天,你会刷著脸书,他不时会更新上传他的现况,你看他过得不错,也结交了几个自助旅行的同伴,你为了他开心,他从来就是个人缘很好的人。
日子一天天地过,你发现他脸书愈来愈常用英文发,也一群人用英文回他,大半年过後,你看到他把感情状态改成稳定交往中。
他发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他跟一个日本女孩牵著手,笑得很甜蜜,背後是什麽景色,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你记得那个日本女孩,因为她也是单身背包客,这阵子常回应他的脸书的人。原来,在一起了……
你笑著,流了泪。泪水滴落在你的西装裤上,迅速地成为黑色西装裤上不起眼的微湿。
那夜你几乎想要烧掉自己为了他而盖的书房後的空间,当然你没有这麽做,你反而异常冷静地,洗好澡,将自己丢上床,盖上被子。
好奇怪,明明你闭上了眼,却看到你自己把他绑了起来,随後你看到你把鞭子挥向他。
你想了这些想了难以计数的日子。
你期待他的身体为了你的动作而起反应,但他的眼里除了不解之外,唯有强烈的恨意。
他的身体,一点点反应都没有。什麽湿润,什麽勃起,通通都没有,只有很纯粹的颤抖,因为疼痛而来的颤抖。
「凌越,我恨你。」
你们真的不是同个世界的人,你手一颤,鞭子落下,甩到你自己的腿,你却没有感觉疼痛。
真正会疼痛的地方,从来就不是那里。
疯狂地,你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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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白檀被身边的人的冷汗给吓醒,看著身边不断呓语不断流泪的凌越。「主人,您做恶梦了吗?怎麽流这麽多汗?奴去找毛巾帮您擦一擦。」
凌越微微眼开眼睛,初看到眼前蒙胧的身影,二话不说地抱住,耗尽全身的力气,不让这个人走。
想要离开凌越的怀抱,白檀却还没离开就被扯得更紧。
「白檀……」
第一声、第二声……白檀听到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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