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长大过。”
“j,我和‘正常人’一样是十三岁才入学的。”
“那就是从十三岁之后再没长大过,”j脸上的笑意更深,“说真的,k,你关注错重点了。”
此时他们正并肩穿过宿舍一层的走廊,阳光从一侧高长的窗子中照进来,走廊中很安静,零星几个没去图书馆或参加户外活动的学生路过他们身边,让j不由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错觉:一只小小的k穿着制服,抱着书本,带着那股倨傲又不耐烦的神气从他们身边走过去,踩过满地安静的阳光。
“重点在于,”k独自生了几秒钟闷气,重新开口找回主题,“s是完全自愿地离开了宿舍,且确实不是孤身上路——有人在窗口下接应他——但那位德语教师可不是什么绑架犯:职员宿舍与学生宿舍相隔不远,路灯也很明亮,所以我推断他只是在起夜时,凑巧从窗口望见了自己的学生和‘绑架者’,然后马上追了出去。他离开得相当匆忙,什么都没带,甚至急得也直接从窗口翻了出去,他窗外的常春藤告诉了你这一点。”
“你如何确定教师不是……”
“那个真正的绑架犯,j,知道我为什么没和那位公爵先生谈谈吗?”k蓦然挑起嘴角,“因为他在害怕——在校长介绍道我和苏格兰场多次合作时,他的表情瞬间有点慌张,显然一个跟警方来往密切的侦探可不是他想要的——他的确不敢报警,却不是因为害怕独子被撕票,而是由于他认识绑架犯,很可能极为熟悉——他想要保护绑匪。”
“什么?”
“不仅他认识,他儿子也认识,这场出走明显是他们提早计划好的,”k继续解释道,“另外不觉得奇怪吗?虽然那位教师匆忙中没带手机,不能拨打报警电话,但是校园中有巡逻的警卫,他完全可以大声喊叫,可他却没这么做,只是沉默地追着他们跑。结合他与s关系不错的事实,我认为当时他已经看出了那个绑架者是什么人——他知道这个人对s非常重要,所以同样不想惊动巡卫,只想在事情还没闹大前把他们追回来。”
“让公爵想要保护的,对s非常重要的人……难道是他母亲?”
“不,他母亲不需要在半夜三更带他走,她可以合法地争取监护权,”k边掏出手机按来按去边挑了下眉,“说回那位教师,j,一天过去了,他仍音讯全无,这可说不通——他肯定知道天一亮校方就会发现他们失踪了,所以已经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只要有机会就该给学校打个电话。”
“会不会是绑匪也连他一起绑走了?”
“有这个可能,但是j,这位教师的身手还不错——仔细看看藤蔓你就会知道,他灵巧地靠着它们从二楼跳到地面上,落地的脚印相当稳健——所以我想我们或许该问问……”k看来已经找到了想查的信息,拨通电话后以一种相当令人信服的口吻问道,“您好,请问贵院昨日是否收治了身份不明的病患?是的,我是警察……好,我知道了,谢谢。”
“哦……”等k挂断电话后,j了悟地点了下头,“他没被绑走,只是被打伤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被谋杀了,但既然还有别的可能就应该试一下,你看这不就得了。”
半小时后j跟室友赶到那间离学校最近的医院,ede失踪的无数张警官证中的一张——他们进到病房,见到那位教师仍然昏迷不醒,但幸运的是没有生命危险。
他在清早七点多被路人发现送往医院,身上没有任何能够提供联系方式的线索,于是医院把他当做遭遇了拦路抢劫的受害人处理,警方显然也这么认为,不过办事效率有待商榷,起码一天过去了却仍未核查出他的身份。
“j,看看他的伤口,钝器击伤头部,我认为是球棍之类,”走出医院后k看上去对调查结果相当满意,“首先伤在前额,极重的一击,让他立时晕了过去,绑匪慌张之下收不住手,又给了他一下,但第二次击打比第一次要轻,因为球棍落下时他发现人已经没了动静——打死人不是他真正想做的,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于是他匆匆忙忙抓着s逃走。”
“没错,他除了头部伤口并无其他外伤,尤其是手臂,没有反抗留下的瘀伤,说明肯定是一击至晕,所以前额最重的伤口是先留下的。”j觉得自己这次分析得还不错。
“哦……”k却讨人厌地笑了一下,“太可惜了,你又一次忽略了所有重点——伤在前额,一击至晕,没有反抗瘀伤,这些线索说明他当时面对绑匪而立,明见到他有凶器却仍对他丧失了警惕;他是个成人,又身手矫捷,而绑匪带着个不到十四岁的孩子,他却跑出相当远的距离才追上他们,这说明绑匪有交通工具,但不会是汽车。现在你告诉我,结论是什么?”
“嗯……”
“结论是绑匪也是个孩子,或者说未成年人,但不会太小,鉴于他有力气将成人打成重伤,所以十七岁上下是个合理的推测——jger是名教师,对学生尽职尽责,这让他在看到对方是个未成年人时采取了错误的应对态度,抱着善意接近凶犯,想规劝对方别做错事……”
“以及对方没有合法驾照,所以不能开车,”j接过话头,“那么他一定是骑自行车带着s逃跑,这才会让那位老师觉得自己能跑步追上他们。”
“得了,他肯定会开车,只是搞不到一辆车,”k又假笑了一下,“他敢绑架他弟弟,还敢于持械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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