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记录下来的时间,无一不在证实,我是离家两百年后才回来!为什么?这和我计算的时间差之千里!赝品也可作证,我和他都计算过,我们确实只离开八年五个月零三天,这和两百年三十年相比,差距也太大了吧!
我被这个事实打击的体无完肤。白见到我都问:“你是谁呀?”
虽然我知道他是存心挖苦我才这么说,可我还是被打击到。八年的时间和两百年的时间,能发生的事可是天差地别,我错过许多故事。往大了说,地球上的统治者早已改朝换代好几拨。往小了说,可怜的威廉,成了牺牲品。庆幸的是,威廉还是人时,也曾抱过自己的仕女,无意中留下血脉,没有让他们家族断子绝孙。当然时间过去那么久,人类寿命再长,现在也被淘汰三、四代人。就连变成狼人的莫尔斯也是,他们拥有力量,但不具备长命体质,所以我回来后,他们那一代的狼人已经不存在,但是新生命还在延续。宏观上,一切都在前进,变化,可也有难以被时间推进的东西。岳冬至今不能接受我们,所以他一直留在地球,可喜的是,在冬贤不懈的努力下,岳冬终于默许他的陪伴,也会用手抚摸岳影。岳影为了讨岳冬喜欢,在他面前一直保持八岁大的孩童模样,离开他就变得无法无天,任意变幻。
我庆幸,我沮丧,我不甘心。时间偏差的太多,幸好所有事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否则我追悔莫及。从打击中缓过劲,我发愤图强,开始研究问题出在哪。难点有两个,一是这趟旅行我只带了赝品一人还和他走散,我要搬家,这上万的生物如何不遗失一个的迁移走?第二个难题是如何解决时差,如果不能起到瞬间移动的效果,我的空间穿梭就毫无意义。
在我面对如此重大的研究难题时,天使还来给我捣乱。初次与他见面时,我受惊过度,流露出不愿意让他寄居欲奴身体的情绪。他很忐忑找岳影商议。岳影说欲奴当年就是用美色俘虏了我,让他如法炮制,天使就搔首弄姿的勾搭我,企图用美色让我改变心态。他那做作的样子,让人看得直起鸡皮疙瘩。他的性格就不是能做出眉目传情的人。我坚决遏制他的行为,想要保住身体,就不要在破坏欲奴的形象。其实我已经认命了,天使都寄生了两百多年,与那个身躯早已融为一体。这就是缘份,既然命中注定那个躯壳是他的,我又何必执着。只是那时所有的打击一起涌向我,让我应接不暇,没明确告诉他。现在说开了,天使兴高采烈的离开,不在打扰我。
处理完小小的问题,我继续苦心钻研如何让超远距离的空间跳跃更稳定,如何把握时间,不让它流失。在反复试验中,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空间与时间依附在一起就像一条河流,顺时间如同顺流而下,逆时间如同逆流而上。我在地球上进行空间跳跃,不会受时间洪流的冲击是因为距离短,可跨星系的距离太长,很容易受到各种电磁波的冲击,被时间流冲走。这就是为什么自我计算和实际时间有差池的原因。
找到问题的症结,就能找出对策,我不但解决空间跳跃被时间冲击的问题,还引申出一个更加伟大的成果。我既然能控制不顺时间而下,为何不逆时间而上?如果我能回到过去,就能弥补无数遗憾。欲奴不会死;赝品不会被我冷落到心理扭曲;岳冬也不会因为我们遭罪;我也能知道,真正的东方凌鹫到底会不会讨厌身为异类的我;无辜的生命都能得到挽救,等等这一切错误和遗憾都不会发生。
我知道这项实验带有危险性,进行时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布了结界,这样就不会被天镜记录下来。这里有许多人需要我,我不能让自己冒险,所以我派出一位继承我全部能力的先遣兵。一只硕大的水母——为何是水母?因为它是无脊椎生物,强韧的结构不用担心在时间穿梭时受伤。
我一再提醒它,这次只是去探路,回到过去什么都不要改变,确认真的能回到过去,就用我教它的方法回来。水母像个小斗士,用触手拍着脑袋(它的身体就是脑袋)向我保证一定不负所托。
时空之门被打开。我的目标是四百年前,我仍是海之主时,所以这一次要比之前任何一次实验时,能量聚集的都大。黑暗如漩涡般的时空隧道,在我们面前展开,它的吸力随着它开口的扩展越来越强,起初是我控制它,渐渐我的力量被它吸收,我竟然有些控制不住。水母本来就是要跳进去,所以没有任何抵抗的被它吸走,可我没打算进去。感觉事情不对,我捏把冷汗。我指定的时间的出口还没有打开,它这样载进去不知道会掉到哪去,而时间隧道的入口在脱离我的掌控,连结界都被它吸走。
结界溃散的一瞬间,面对时空入口的一切都被超强的引力吸入,就连我也无法逃离它。一刹那,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渺小,自然之力,不是我能左右的,后悔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
结尾一
无法抗拒的引力,仿佛要吞噬一切。我好后悔,可一切已经来不及。我被时空隧道吞噬,强烈的震荡快让我成白痴。持续的天旋地转后,一切忠于归于平静。我的意识一片空白,感觉自己漂浮在什么东西里。努力的思索,努力的体会,发现自己是浸泡的水里,身体同水一个颜色,形态也同水一样是液态,但比它稍稍浓稠些。为什么会这样?何时变成这样?还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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