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做清洁。天风丑也跟着进来,走去另一边,把我被雨扶风撕下随手扔在桌上地上的衫裤收拢,顺手拭去太师椅上留下的欢爱痕迹,直起身……忽然停下。
我眼睛一直看着天风丑,看他动作一僵,目光立时便循着他的视线方向落在书桌上。从我的角度,书桌上的物件只能看个大概。笔墨纸砚那类正常都有的物事不必多提,桌子中间空处,好象放着一方绸帕,和一块玉佩之类的饰物。
我想起雨扶风临走时,曾提到桌上有两样东西。我们刚进来时,他正就着蜡烛看的,就那个玉佩呢。是给天风丑的?
22
仆役替我擦净身体,收拾退下之后,天风丑还站在那里没有动静。我隐隐猜到几分,胸上仿佛给压了什么,一时不敢出声,只能靠在床上,定定地看着他。
天风丑终究没有伸手去动那两样东西。呆站了一阵,就转身走回床边,脸上还是那么淡淡的。“紫稼你觉得怎么样?用不用我找药来给你?觉得肚饿么,要不要叫人弄点宵夜来?”他问我,好象从来没有逃跑被抓回来这回事。
我下意识地摇头做答,完全不能理解这人的心思。他怎么就能永远摆出这副不动声色的表情呢?
天风丑道:“那就早点睡。想你也乏了……”手一挥,三丈外书桌上巨烛应手而灭。
光线骤暗让我小吃一惊,不过,更让我吃惊的还在后面。黑暗中一双手伸过来,将我锦被内的身体向床榻内侧推了推,紧接着厚厚的床褥微微下陷,又一个身躯躺上来。这是……
“风哥?”我试探地轻呼。
回应我的是一声简短的鼻音,却又熟悉得我不可能弄错,正是天风丑。他居然会主动和我睡一张床?我喉间发紧,想说点什么,努力了几次,还是发不出丝毫声音。
今晚夜色很好,蜡烛熄灭之后,月光把窗纸映得雪白。眼睛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房中各样器物的轮廓又都隐约可见。我在枕上歪过头,瞪大眼睛望着近在身侧的黑黑的人形。天风丑侧身躺着,面向外,只给我沉默的背脊。他的身子微微蜷曲着,气息有些凌乱,提醒着我他额际显形的刺青。
雨狂用在鳞茎上的药膏,看来效力很强呢。不用说,一定是雨扶风吩咐下的。虽然很是折磨人,但是,考虑到天风丑私逃这样的事实,如果只是这样,他真该庆幸前世烧了好香……呃,不过,今生到底落在极乐宫雨扶风怀里,这香好得也是有限呢。
不管怎么说,听着那轻促不规律的声息,想象天风丑此刻的难过,我心里很不好受。除了鳞茎,雨狂同时还给他戴了银托子和锁阳环,想要帮他纾解,至少要取下三样中的一、两样……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
更令我羞愧无地的是,随着耳边那隐隐渗透着情欲的呼吸声,我自己的yù_wàng又再蠢蠢欲动……难道我竟是某些传奇说部里提到的那类“下半身动物”,只会想那档事?明明不久之前才和雨扶风耗去了大量精力,现在身上都还在发软,竟又动了心思。
我咬住下唇,难耐地蠕动着身体,无声地在心里背起内功心法。这艰涩拗口的口诀,向来是我被雨扶风的各样媚药、古怪“首饰”弄得难以入眠之际,用来分散心思的绝妙手段……不过,今天这杀手锏也变得不甚灵光。无他,背着背着我便忍不住想起,这套口诀正是旁边这正在发出恼人喘息的人教给我的……
无声地背诵接连中断了七八次之后,我放弃了睡觉的努力。再一次把头转向外侧,看着除了那极尽耳力才能听到的细微声息,再没有分毫动静的人,轻轻地叫:“风哥。”
“嗯?”天风丑的背影微微动了一下,再次还我一个鼻音。
我定定地望着脸前近在咫尺的暗影,口唇翕合,半晌才挤出结结巴巴的几个字:“风哥,我……我睡不着……”
这一次动静大了些。缓缓地转动,从侧卧改成仰躺,天风丑说道:“你也睡不着?”声音平淡如常,一点儿没有要隐瞒他自己也睡不着的意思。当然了,他睡得着才怪。雨狂给他戴那些东西,是我在旁亲眼看到的,另外还有那朵紫薇花刺青……我当然知道他的状况。他接下去说,“那我们聊聊天好了。”
这虽然不是我叫他的本意,但我也不好意思直说。想想聊天也不错,至少不会惹他不悦。于是我说:“好啊!风哥你这些天都去了哪里?真是和那个颜沁蕊在一起吗?你们……”
“嗯,我们原本在一起。只是那天温言带来消息,说涵碧楼失火,伤亡很大。她们惦着楼里几个要好的姊妹,一定要赶回去。又恰好发现一些行迹可疑的人在追踪我,就决定分开走……”天风丑说到这里,语声停了停,忽然问我道:“真的是失火吗?”
我呆了一呆,才意识到他是指涵碧楼,挠挠头道:“呃,好象是有江湖人去闹事……”就把那日我听见天秦卯禀报的,他们怎么追查,怎么监视,怎么有许多江湖人到涵碧楼,又怎么争风斗气打起来,最后怎么起火,慢慢回忆着说了。
天风丑不出声地听我讲,直到我说完,又沉默了许久,方才缓缓地吁出一口气。我奇怪地看着他,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天风丑这次出走,与那名叫颜沁蕊的校书有极大关系。这边他走了,那边颜沁蕊也摘了牌子从良,是人都看得出这里头有蹊跷。紧接着涵碧楼就出了事,知情人难免不会怀疑,那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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