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了他两下,将他翻转过身,抬起他一条腿,面对面地进入。
李文嘉垂着头低喘,显出了清伶的眉骨和微凹的眼窝,而下一刻,他忽的扬起了脸,微张的口唇抿紧了。
虽然目光因为色浅的眼珠而仍显涣散,无助的表情中却有一种少见的倔强。
梁以庭很快将他整个人都抬了起来,深深贯穿,李文嘉呜咽一声,猛地闭上眼睛,殷红的双唇中一口雪白的牙若隐若现紧紧咬着。
气息越来越近,李文嘉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偏过了脸。
梁以庭眸光转冷,嘴角翘了翘,只是凑近了,语音淡淡地讥嘲:“柏舟不能满足你?”
闻言,那两道蝶翼般的长睫毛颤了颤,慢慢展开了,被这么托着身体,是以微微俯视的姿态与他对视的。
梁以庭顶送着下半身,舒出一口长气,挑着一双fēng_liú的桃花眼,看出了李文嘉那双眼睛里因为恐惧而极力隐忍着的嫌恶。
下`身抽 插忽的变狠,李文嘉猝不及防被颠的后仰,手往后支撑,碰翻了桌上那盅喝了一半的佛跳墙。
叮当的茶碗碰击声里,他走神地想这桌好饭菜大概要被糟蹋掉了。而不待多想,就被抱着往沙发里走去。
性 器已经埋入很深,随着步子似乎越来越深,李文嘉迫不得已地双腿缠住他的腰,在那火热硬`挺的器官小幅度的动作下,身体封存的欲 望再次被挑出,略微急促的喘息中,沾满汤水的手抱紧了他的后背,在那白衬衣上留下了一个油腻的掌印。
沙发大的和床一样,李文嘉衣散发乱地仰靠着,衣带被解开,一条腿搭在对方肩上,另一条腿弯曲着半踩沙发,下`身赤 裸地展露出来,梁以庭一边视奸一边爱`抚着他。
好像在高中的时候他就喜欢这样,喜欢看他骚浪犯贱的样子,看着他一边羞耻一边难以自持地发浪求欢,他就会异常兴奋。
然而现在的李文嘉已经不是当年的李文嘉了,没有那时候纯,也没那时候蠢。
他已经不会像最初做`爱那样,被性的快感和梁以庭这个人所迷惑,求欢和羞涩的程度都很有限。
梁以庭握住他另一只脚踝,将他半踩沙发的腿托起。
李文嘉略微僵持了片刻,就顺着他的力道将腿搭在了就近的沙发扶手上,门户大开地看着他扶着紫红狰狞的性 器,一点点重新插入他的身体。
“嗯……啊……”
梁以庭开始不停歇的抽 插律动,李文嘉渐渐发出呻吟。
完全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任何瓜葛,更不想和他发生关系,所以此刻的快感如此罪恶。
梁以庭欺身而上,挺入时含住了他胸前乳首吮咬拉扯。堆积的快感在一瞬间爆炸般让他脑中空茫。下`体酸软,那滚烫的性 器仿佛要将他熨得融化,喉头牵扯着,发出了一声接近无声的暧昧低吟,带着令自己都头皮发麻的欢愉和撒娇般的意味。
“别……别再舔那里……不要……放开……”
梁以庭用手指揉拧他的rǔ_jiān,那两颗红豆涨成了平时的两三倍大小,红红的泛出湿润淫靡的光泽,“其实很舒服吧,嗯?”
“……不……”
“就像昨晚那样,嘴里说着不要,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可明明就是爽的不行,射了那么多……”
“……”
性 器不断顶着他酸胀敏感的地方,梁以庭手指游移在他全身,只是用温柔的力道爱`抚:“被碰这种地方,怎么可能痛苦?”
“不要……”
他轻笑着:“可你下面咬着我不放,好紧。”
“嗯……啊啊……”
听着他发出的呻吟,梁以庭抽 插的越发凶狠。
李文嘉难以忍受地终于放开了声音,眼前烟花般迷乱,他沉溺于绚烂的快感中,也像沉溺在无边的苦海里。无论是欢愉还是疼痛都强烈到极致,强烈到他想要忘记正和自己纠缠不休的人是谁。
他只是需要一块浮木,于是此时此刻,他伸手抱住了身上那人的脖子。
…………
和绮云楼的其他男妓一样,出来卖不太会用真名,他在那里的名字是夏璃,塞西莉亚打电话来时也是叫他夏璃。
渡轮快要靠岸了,李文嘉照例洗好澡,坐在餐桌前一个人默默吃饭,假发在无聊时已经自己一点一点地全部拆卸掉,本身是一头半长不短的碎发。
“……那么,就请尽快帮我安排新的客人吧。”
塞西莉亚爽朗地笑了一声,浑不在意地开玩笑道:“传闻中皇天董事可是相当厉害,你陪了梁先生这么久,还能不带歇的马上找下家?”
“我需要钱。”
声音很清和,语气也很平静,这样的话题内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听不得说不得,如今却已有些麻木。
塞西莉亚音调婉转地嗯了一声,一种温柔风情仿佛能透过手机听筒传过来:“跟梁先生的这笔钱会先打给你,一共是……”
李文嘉听到对方所报出的数目。
对于他这把年纪的男人而言,这数目着实是高了,如果每个客人都能这么大方,那么再接两三次,手术的钱差不多就能凑齐。
只不过这不太可能,浸淫许久,知道正常行情价格只会递减而已。
“梁先生那种程度,你真的没问题吗?”塞西莉亚又问。
很好听的声音,大概是带上了关切所以格外好听,谁能想得到这把温柔的女声原本是个低哑的男音呢。
“什么?”李文嘉后知后觉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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