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就害怕……”他喃喃,“那时候我们年纪都还小啊,又都是男人,想得越远,我就越害怕……”
他的手指凉凉地捧住他的脸颊,“我曾经,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和你在一起,是男人我也不顾了,礼义廉耻我都不要了。”
“因为喜欢,所以哪怕第一次是被你mí_jiān也无所谓;因为喜欢,那点年纪就毫无羞耻心地跟你、跟你在学校里做那种事……”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有些颤。
“你知道么……那时候,我有一个和我关系很好的女同学,因为早恋怀孕,被所有人诋毁嘲笑,那是不对的,是不是?……可我突然发现,自己所做的错事比她还要离谱,只是我不会怀孕。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甚至遗憾自己永远不能够和你有孩子,如果可以,哪怕被所有人嘲笑,我都想要——”他的话语倏忽停顿下来,“我是疯了,对不对?”
“可你最后是怎么对待我的呢?”
“梁以庭……”他闭上眼睛,轻轻说道:“曾经有多爱,后来就有多恨。”
仿佛有一只手握住了心脏,梁以庭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的心跳很快,那只手似乎已完全掌控了他的心,将他肆意捏圆搓扁,悸动、狂躁,喜怒哀乐。
李文嘉嘴唇摩挲着他的面颊,一点一点吻着他,慢慢解开他的领带,而后是一颗接一颗的衬衣纽扣。
最后手指落到他皮带暗扣。
两人气息交错,李文嘉呼吸炽热,情 欲翻腾,无需再否认,他对他的欲 望从始至终。
从最早的时候起,就已开始迷恋这个男人。
他舔吻他的喉结与胸膛,自对方身上散发的甘美气息令他浑身战栗,连毛孔都张开。
两人衣衫不整,他跨坐在他身上,仿佛回到最初,他们之间还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是纯粹。他恋慕梁以庭,做着自己一直以来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肆无忌惮地亲吻他。
和他一样,他那么的想要得到他。
或许时至今日,他对他仍谈不上释怀与否、原谅或者不原谅。
他只是疲惫地顺从了本能。
也许他对他的爱,只是比恨多出零点零一,天秤便已有了方向,本能地想要和他在一起。
又也许,他对他是真的很爱很爱,爱到什么都可以原谅,一如当初,步步后退,毫无原则,十几年过去,经历太多,刻骨铭心的事也磨淡了颜色,他又一次毫无原则地接受了他。
谁知道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至少此时此刻,他离不开他。
他要与他缠绵在一起,肌肤相贴的厮磨舒服到令人战栗,他想要和他合为一体,要他火热勃动的性 器,深深地、深深地嵌入他体内,熨帖而充实地塞满他,就像离了岸在浅洼挣扎的鱼,泥泞粘稠,一点点水就能活,一点点水都离不开。
身体终于完全契合,他发出痛苦而欢愉的低吟,就像几近濒死无法承受。
梁以庭托着他滚烫肉 体,用力挺腰往他深处撞,有汗珠落到他赤 裸胸膛。
李文嘉喘息着伏倒在他胸口,快感强烈到令他眼睛泛白,目光失焦,仿佛身体和思维都不再是自己的,一边急喘,一边梦呓般在他耳边说:“梁以庭,我只想被你碰……我只想、只想和你做……”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无意识的哭腔。
梁以庭再也无法自持,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所有言语都变作最直观的欲 望,几乎凶狠地操弄起身下人来。
两人直至凌晨都未停歇,李文嘉眼角泛红,被干得低低呜咽,却又主动诱惑,俯趴着身体将泛红臀 部高高抬起,以无比淫`荡的姿势揉 捏自己臀肉,往两边分开,露出中间湿润微张欲求不满的穴 口。
梁以庭本就无法忍耐,此刻更是如同着了魔,直将对方从呜咽干到了真正的崩溃哭叫,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求饶,一声声地按他的引导,道出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床笫情话,淫词浪语。
…………
一晌贪欢,在天际露白的时候才浅浅睡去。
醒来时他枕着梁以庭手臂,那男人看着他,似乎未曾真正睡着过。
“文嘉,你喜欢这里吗?”他温柔地问道。
“……”
“我在附近买座岛送你,你喜不喜欢?”
“……”
李文嘉睡得朦朦胧胧,并未完全听进去他的话。
梁以庭的声音像隔着很远传来,恍如梦境。
…………
……
假期总会结束。
数日后,他们启程回国。
再次踏入那片土地,生活的真实感才又一次降临。
家中衣柜所有衣物都已换成当季新款,从量身定制的西装到领带、手表,及至脚上的袜子,每一样都昂贵考究。
他的衣柜里不会有花里胡哨的沙滩裤,他的食谱里也不会有烧烤配啤酒,漆黑锃亮线条冷硬的劳斯莱斯代替了月夜下踽踽而行的精致马车。
每日清晨他都早起,晨练过后洗澡、对着镜子仔细刮脸,而后按照当日行程换上合适着装。
行程满且有商谈时,他穿简洁雅致的细条纹西装,像个优雅沉稳老谋深算的资本家。
从大楼出来,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仍被真实生活中工作以外的麻烦事缠身。
“这件事无论如何要做个了断,不要再拖拖拉拉理不清。”
“……抱歉梁先生,它之所以难处理关键就是舆论已经形成,如果说所有报道一开始就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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