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盘算着是不是该教贺林平些功夫防身。
“该是我谢谢康策兄才是,若不是康策兄你,我都死了千百次了。”贺林平对徐康策的感激的真真切切不参一点杂质。被那黑衣人抓到手时,他还觉得尚有一线生机,可被当做要挟徐康策生命的条件时,他就觉得自己今日必死无疑,他是无论如何是没有料到徐康策会以命相搏的救下他。
“嘿,你不是我兄弟么。”徐康策比了个两肋插刀的动作,又安抚似的拍拍贺林平的头,“别说什么死不死的,你可得为你自己好好活着。”
徐康策这句话说的轻巧,可却在贺林平心里掀起滔天巨浪。贺林平觉得心头有些暖意,仿佛被冬日里毛绒绒的太阳烘烤着,他有些止不住的想笑,对于这种有些陌生的感觉,贺林平觉得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那些黑衣人为何而来?是与前些时候的校练场那儿有关么?”贺林平赶紧转移话题,他不想让自己陷入那个陌生的情绪。
“不是很清楚,应该是想杀了我。”徐康策沉默了一阵,见伤药已经涂好,便说,“我去找一趟父亲,你先歇息,有人在外面护着你,不用担心。”
走出门外后,徐康策又折了进来,递给贺林平一把匕首,说:“以防万一,你也得自己护好自己。”贺林平微微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咽下无语。
贺林平此刻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便走到院内走廊上,依着栏杆看天,可惜今夜是一点月色也无,星子倒是很亮,铺在墨色的夜幕上,像宝石一样璀璨。宴席早已歇了,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声。
这段时日来,接连遇上两次暗杀事件,次次都险些要了自己的性命,贺林平心下的确是有些担忧的,这嘉王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听徐康策说,上次追电的事到如今仍是未有着落,也不知他是瞒着自己还是真没有结果。
除却黑衣人,徐康策绛紫色的血液和紊乱的脉息也让贺林平很是在意,说是无碍,可这一点也不似常人该有的样子,贺林平忧心渐重。
没有了爷爷的看护,没有了暗羽卫的扶持,贺林平觉得自己简直一无是处,连自己的命都守不住,对于那些谜团也像个瞎子一样。他略有些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自己对爷爷信誓旦旦的保证真是太过天真。
但面对这所有的一切,有一点贺林平还是庆幸的,还好有徐康策在。想到他,先前被贺林平压抑的暖意又涌来上来,见四下无人,贺林平便放任笑意浮上脸庞。
贺林平虽性子孤僻,可却不是冷亲冷情之人,谁真心待他好他是知道的,自小从他人那儿得的好少,既然有人肯对他一分好,他必是对人十分好的。徐康策既然在今日护住了他,来日贺林平定然是会报答的。
嘉王爷在仪式结束后就匆匆离开,近来他格外忙碌,很少歇在王府中。
徐康策一身便装,悄然潜到东市,虽已夜深,东市仍是欢歌不休,灯火通明。徐康策掩了身形,来到东市最大的赌场宝斋阁附近的小巷,溜到一扇门边,对了暗号就闪了进去。
宝棋正在答着嘉王爷的问话,一五一十的把当时的场景说了,徐康策进来便补充了几句。嘉王爷听闻只是点点头,复又问徐康策伤势如何。
“伤口没有大碍,汤药已经喝过,也并未发作。”徐康策应答的功夫,一个劲装青年走近屋内,附到嘉王爷耳边低语几句。嘉王爷挥退众人,只留徐康策在屋中。
“你抓住那人已经死了,哼,杀人功夫不怎样,寻死的功夫倒是不错。”嘉王爷面色铁青,胆敢打他儿子的主意,他的确很是生气,三木教的漏网之鱼,此次必然是要将他们杀个干净。
“那人可交代了些什么?”徐康策试探着问,上次校练场的事父亲还未同他讲明原因,他因着怕打草惊蛇,也未敢探查。
“趁着今天府里混乱,来找你我寻仇的。这是我这一辈的恩怨,应该到此就结束了。”嘉王爷说到这就停住了,没有继续解释,只说,“同上次那校练场些是一伙人,已经一网打尽了。”
徐康策点点头,父辈的恩怨,他也不好过多探听,便问:“那父亲可好?这边有刺客么?”
“我一切安好,倒是你!”嘉王爷看向徐康策的目光变的严厉起来,“护住贺家小子的命虽是应该,但你怎可让自己涉险!若你有个好歹,怎对的起我,怎对的起你母亲!”
“孩儿不是一事情急么,也没太过脑子。”徐康策嬉皮赖脸的凑到嘉王爷跟前,想蒙混过去,可嘉王爷一声冷哼,也不搭理他,徐康策这才跪下,正经说到:“让父亲担忧了,孩儿知错了,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
看着徐康策眼神灼灼的对自己发誓,嘉王爷也是心疼,将他扶起,嘱咐道:“小心伤口,坐好了,护好你自己便是护好了父亲,知道么?”
“儿子知道了,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徐康策郑重的应下。
“好了,这事就此翻过,我再同你交代些事情。”嘉王爷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下来。
徐康策正色危坐,他知道,父亲应该有要事要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把你弄进军营里磨砺磨砺。”嘉王爷继续说,“你也该建业报国,等伤好了就去军中报道罢,不过还得问过皇上的意思,看他同意你去何处。”
“父亲先前不是说不愿让我参军么?”徐康策心中自是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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