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募捐……”
“你?你把银子捐出去了?捐了多少?”
“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两,”吴怀璧十分窘迫,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我用了十两,实在是不该用的……”
这才是传说中的裸捐啊……苏十九怔了怔,伸手戳戳吴怀璧的头:“你是读书把脑子读坏了?”
“我……我上次与你……害你失了法力,想着那些银子作为善款应该也算是积了些功德,也许能弥补一二……”吴怀璧看着苏十九身后,黯然的摇了摇头,“果然还是没有用……尾巴还是没有长出来……”
“你不是狐仙?”吴怀璧跟在苏十九身后,第一百六十五次问。
“不是不是不是!我也没有尾巴!!所以求求你不要再摸了!!!” 苏十九按着太阳穴,一脸愤怒的朝他龇了龇牙。
吴怀璧很失望的收回手:“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嫩黄色裙装,苏十九面不改色的回答:“个人爱好。”
苏十九就是有天大的胆子,现在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顶着自己的本来面目在京城大街上逛荡。手边没有现成的易容工具,就只有换个性别来掩饰身份了。
此计甚是有效,苏十九跟吴怀璧走在一起,作为一对普通的小夫妻,从进了京城到住进客栈,没遇到任何盘查。但正所谓有得必有失,付出的代价是登记住宿时,不得不和吴怀璧住进了同一间房。
苏十九洗完了脸,坐在桌边剥桔子吃。
吴怀璧端着残水出去倒了,回房铺好了被子,坐在床边愣愣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声开口:“天色晚了,娘子,我们就寝吧。”
苏十九正塞了半个桔子在嘴里,闻言全都喷了出来: “你你你咳咳咳你你你咳咳咳……”
“不是你说要和我作夫妻……”
“我是说要和你扮、作、夫妻!娘子你个头!”苏十九好不容易顺过气来,一边抓了桌上的布巾擦身上的桔子水一边瞪他,“我就我的寝!你就你的寝!我睡床!你睡桌子!”
许久,吴怀璧低下头,微微的叹了口气:“其实小生知道,无论你是狐仙还是人,我都是、都是配不上你的……”
苏十九抓了抓头,怎么忽然有种罪恶感:“没什么配的上配不上的啊,那晚我们不是都——”
“是,那一晚已经是上天对我的莫大恩赐……可是我总觉得如果我多努力一些,也许你会多在我身边停留一刻……我不会强求你喜欢我,只要让我一直看着你就好了。”
“这个这个,你还是不要一直看着我吧?你可是要考状元的人,有这个时间看看书多好。”苏十九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如果没有你,功名什么的都是浮云。”吴怀璧笑了一下,“本来想着这次考试金榜得中,可以有机会报——小生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又怎会在乎这些世俗名利的事情……罢了,明天我便回乡去。巫山一梦,此生本也就无憾了。”
高考是人生大事。
在考试前夕,情绪对考生的成绩影响很大,积极愉快的情绪可以活跃思维,增强记忆力,而消极低落的情绪则会对其造成打击和伤害,影响考试中的正常发挥。
“别说了,”苏十九走到床边坐下:“……睡觉。”
吴怀璧低着头,默默抱起一床被子,往桌子的方向走。
刚迈出一步,就被拉了回来。
和谐的小床帐放下。
“你……真的没长尾巴?”
“嗯。”
“我再摸摸看行么,就摸一下。”
“嗯。”
“果然没有……那我……放一根尾巴好不好……”
“嗯???嗯~~~~~~~~~~~~~~~~~~~~~~~~”
☆、一枝红杏出墙来
“有尾巴……没尾巴……有尾巴……没尾巴……”的一夜过后。
心态得到了良好调整的吴怀璧神清气爽的去参加考试了。
安静的客栈房间里,苏十九踌躇满志的铺开纸笔,开始制定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如何在不惊动皇室和政府机构的情况下,绑架,啊不,是邀请大理寺卿林暮染同志对少数民族地区进行一次非正式友好访问。
还没写几个字,窗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等等,来了来了。”苏十九扔下笔走过去,在拉开窗栓的一刻手忽然僵住——这里是客栈的三楼。
来者很可能不善。苏十九下意识的就要关窗。
无奈对方身手极快,瞬间便从窗缝挤入,一个猛虎下山式将苏十九扑倒在地上。
“亲亲宝贝心肝儿!昨天我果然没看错!真的是你!”
三天后,吴怀璧意气风发的考试归来。
一进客栈的门,便收获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暧昧目光。
“年轻人,老夫看你是个有前途的,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唉!”掌柜的摸着花白的胡子,一声喟然长叹。
“客官,凡事要想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店小二很友善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么英俊的相公到哪里去找……有人真是不知道惜福……”掌柜的儿媳妇看着吴怀璧,很惋惜的小声嘟囔。
“小兄弟我告诉你,女人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掌柜的儿子义愤填膺的砸了下桌子,顺便瞪了自己老婆一眼。
吴怀璧一头雾水的站在门口:“这是……怎、怎么了?”
大家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但是没人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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