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走,胡天杰扒拉着那人肩膀侧头一瞧——高挺的鼻梁,微凸的眉骨下是低垂的眼睫,淡薄的嘴唇紧紧闭着,用村头老太太的话来说就是:这小伙子长得真俊呐!
胡天杰纳纳,“祁兄?”
祁靳于也侧过头,望着他清亮亮的眼睛说,“能看见了?”
胡天杰一转眼珠子,立马捂着眼作痛苦状,“啊呀,疼啊,针扎一样!”
祁靳于微挑眉毛,心道,这小子演技忒差,不想下来可以直说,何必呢。
小祁公子虽然是个自私自利的主,别人占他一点跟要他命一样,不过正因为这点,他也不爱欠着别人,怎么说胡天杰受伤他也有间接关系,背他走一段也无妨,不过待出了山林,胡天杰是真瞎还是假瞎就不关他的事了。
为防地犬再袭,几人也不休息了,连夜赶路,终于在日上天中时翻过了山头。山那边的风景就是好,起码没了弥漫不散的浓雾,那山头就像一个分割线,将正背两边阻隔起来,各有各的面貌。
到了这头也算是正式进入东域境界了,二豹家所在的山脚村就在东域城外,豹爷想自己也不能刚走出来就管人要钱,多俗啊,干脆把人带家里去,扯上几句闲话再要钱。
“那啥,连夜赶路各位都辛苦了,我家就在不远,几位不妨去我家歇歇脚?”
祁靳于正好想打听石井村的下落,便答应了下来。于是几人动身山脚村。
山脚村顾名思义是在坐落于山脚下的,村子构建简单,房子呈左右对立形,中间一条小路,几个小孩子正聚在路中间不知道在玩些什么。
何二豹领着几个人进村,还不忘和村人打招呼,村子里鲜少来外人,这回一下来了仨,村子里的大姑妈小媳妇全趴门缝里看猴似的把人看。
走到尽头往左拐便是何二豹的家,二豹推门而进,喊道,“媳妇儿!”
这时从里屋急急走出来一女人,看到他就骂:“你个死鬼,昨晚上哪去了?咋不回家!可急死我了!”说完发现了二豹身后的几人,“这几位是?”
“可别说了,行车路上撞了,差点没淹死,这几位是我拉的客人。”
二豹嫂子显然不大相信,有点怀疑,“就你,都干这么多年了,能撞车?”
“咋不能啊?常在岸边走哪能不沾鞋!”
“这词用得不对吧?”
“去去去,哪那么多废话,败家娘们,赶紧的去弄点东西吃,一晚上没吃东西了!”二豹爷赶紧的把嫂子往外推,再问下去估计自己拉黑车这事就露馅了。
祁五给方祯打了眼色,方姑娘立马会意,边挽袖口边说,“哟,嫂子这么一走,留我一个姑娘在也不是那么回事,我就给嫂子你打个下手得了。”
二豹嫂正愁准备这么多人的饭菜忙不过来呢,这回正好,俩人说说笑笑便出了厅去。
吃晚饭后,趁着无人,方祯把打听来的消息一一道了出来:
一,石井村就在离山脚村二里地的盘子林里面。
二,据说石井村风水不好,全村所有女的都相继失踪,一村子全是老爷们。
三,要进石井村不容易,村子常年封闭,不准外人进入。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据说二豹爷和石井村村长是多年的好哥们。呃……看来二豹爷有得忙了。
……
一番忙活下来,天也黑了。从昨天开始,胡天杰就没好好睡过一场,今个儿吃饱喝足怎么也要睡足了本才算,不过人越是对什么寄予太大希望就越不能如愿,这不刚睡下没多久,就开始闹肚子疼,疼得那叫个排山倒海,刻不容缓呐。
一晚上下来都跑三趟了,刚消停一会儿,这又澎湃起来了。
胡天杰刚蹲下就听见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然后就有人开口说话,“豹爷大晚上把人拉过来,所谓何事?”
说话的竟是祁靳于!胡天杰诧异,这俩人啥时候培养出半夜相聚与厕所的好交情了?
二豹说道:“哎呦,我也不想大半夜的扰人好梦不是,就那啥呀,五爷您还记得您在北域渡头交代我的事吧?您让我假扮黑车老板劫你们,又让我假装撞车,制造骚乱,这些我可都照做了呀!”
“钱不是都给你了吗?怎么嫌少?”
“绝对没有!钱绝对不少!可是您看我这,车也没了,拉车的孰胡也淹了,我这营生的家当算是彻底丢了…”
祁靳于打断他,“那可就是二豹爷你自己的事了,我交代你的就那几件,钱我也给你了,其他的一概不负责。”
说着就是一阵脚步声,听起来是祁靳于要走,然后是何二豹追了上去。
“五爷五爷,你看我不光带你们出山林,还招待你们吃喝住,您就当给个住宿的钱吧?”
祁靳于揶揄他,“最好的天字客栈,恐怕也没二豹爷您家贵吧?”
何二豹没话说,“……”
“不过倒也不是不可以多给你,这还得请二豹爷帮个忙。”
一看有门,何二豹语气提高了几个阶,“爷您说!您说!”
祁靳于这才慢悠悠道:“听闻东域有个能知前测今的能人就在石井村,不过据说要进石井村十分不易,而刚好今天不知听谁说二豹爷你和那石井村村长有点交情…您看?”
二豹为难,“这……”
祁靳于语气淡淡的,“时候不早了,祁某困得不行,豹爷您还是早点睡吧。”脚步声又起。
二豹赶紧追上去,“成成,这事我答应下来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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