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想想,真不如坏点了。何必弄得自己现在这么落魄。”
“不做亏心事,心里安宁。”
“这个社会,你不坑人,人坑你。”
“你想过坑我么?”向平坚定地望着王洪宇,王洪宇看了向平一眼,露出一点笑。向平接着说:“那就得了呗。”
第三天。继续走,去见另一个在大连的同学王明辉。
王明辉是一个开朗的人。别人眼里他是个无忧无虑讲义气的痞子。向平是为数不多知道他另一面的人,知道他的很多快乐都是演出来的。王明辉酒量普通,每一次极限都是和向平在一起被开拓出来。即便如此,向平也不会和他说自己的取向问题。
酒后。几个男人在ktv里越唱越感觉无聊。王明辉还带了两个同事,生怕陪不好王洪宇和向平两个酒鬼。他的同事离开后,王明辉执意带他们去找女人。
“走!带你们去个好地方。”王明辉眼放淫光地说。
“算了吧!有点累了。”向平说。
“我就没听过你找过,今天带你感受下。”王明辉笑着对向平说。
“你怎么从来不说主动带我去呢?我没有向平关系硬呗!在家的时候我带向平去过狗街,不过那天晚上的人也真是差了点,我都勉强能将就,向平看了一眼扭头就走了。”王洪宇笑着说。
“太劣质真将就不了。我到现在一次都没找过,正经人,不像你俩。”向平说。
“哈哈。正经人。不去我可省啦!”王明辉大笑着说。
“省下给你姑娘买本吧!”向平笑着说。
浮夸了四天。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仿佛各自都把积压很长时间的不快乐发泄出来。无拘无束,不需伪装。
当向平离开之后一个人躺在火车上。回想着几天里的快乐,心生一股强烈的失落感。原来自己没有一个可以完全托付的人,却给人一种值得信任的感觉。即便对方完全信赖他,他也只用自己一半的世界交换。火车拉着他逐渐远离虚伪的生活,逃向不需要伪装新的世界。体会着只有一个人不需要伪装的感觉。明明应该是解脱的感觉,却是一个极其漫长的夜,一个人狂舞着自由,不再被束缚,不再伪装,一个人,只是一个人。当他落实这种自由感时,嘴角微微泛起一丝苦涩的笑。
☆、四
北京的车站人很多,地铁站人更密集。向平麻木地行走在人流。上了公交发现手机没了,一念之间他笑了,笑自己彻底与生活断了联系。可下车后还是第一时间跟家里联系,如果家人联系不上,他担心那几个女人会抓狂。找不到任何理由仅仅为了自由让她们难受。北京很大,人很多,没找到任何值得留恋的地方。可该去哪呢?一时间实在找不到一处能让他立刻启程的地方。那就去义乌看看市场,毕竟旅行结束是要面对现实的。
先到了杭州。四月里周末的西湖人满为患。
天色渐渐朦胧,路灯刚刚点亮。向平站在断桥上体会诗人曾有过的感受,一个人默默体会着。忽视所有陌生人,享受自由。也正是在这里他被陌生人的话深深触动。
“妈妈。妈妈。好恐怖!”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一边跑向妈妈,一边喊。
“怎么了宝贝?”妈妈和蔼地将孩子抱起。
向平被童真的声音吸引,顺着好奇心他回过头,看到女孩十分可爱,眼神里没有夹杂任何混世的污秽。
“男人和女人亲嘴儿。”女孩指着河边一对情侣。
“男人和女人亲嘴一点都不恐怖,他们是相爱的。男人和男人亲嘴儿那才恐怖。”慈祥的妈妈用最端正的态度对女儿说。
多么和蔼而知性的声音!多么平常而认真的态度啊!传递给一个纯真的心对性最初的意识。女儿一定会认为妈妈说的是对的。向平顿时被母亲的话震痛。自然而认真的声音,没有任何刻意表达,纯粹的发于内心。
义乌很小,市场很大。人很亲切,尤其是半夜酒店电话里的声音。向平依然麻木,每天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床上,只有寂寞和回忆,没有一丝笑容,那脸也不悲伤,毕竟这是他选择的生活。
第一晚。
“你好老板。需要按摩吗?”
“不需要。”
“我们家的……”
向平挂掉电话。过了一会电话又响。
“你好老板。”
“别再打来了啊?”向平生冷地语气手。然后又挂掉电话。
第二晚。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内容,同样的结果。不同的是向平有些松动的心。他在想为什么拒绝自己想要的。生活里不能,因为约束和在意太多。他一直是熟人眼里所谓的“好”人,一个不强烈渴望和追求性的好人,一个没有性的正常人。
第三晚。向平提前洗了澡,围着浴巾躺在床上。纠结地等待电话响起。他在纠结,要不要和妓女发生性关系?yù_wàng让他打消对妓女的偏见。不时看看时间,有些担心前两晚的拒绝让今晚空等,又想如果电话不响也正顺了自己的意愿,那样就可以不犯错,可错又在哪呢?
“你好老板。”
“什么按摩?”
“哎呦!老板你懂的啦!新来的小妹很正点的。要不要派上去一个看看,不喜欢可以换的。”
“上来吧。”
打开房门。女孩很有礼貌,显得十分拘谨。向平上下打量一番,十分勉强的过关。
“去洗澡吧!”向平麻木地说。
过程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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