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在支撑。
小太监抹把脑门的汗,悄悄看了眼床上阖目休息的人,薄纱下,那不得纾解的yù_wàng,仍是傲然挺立。
皇帝站在床前,有太监帮帝王宽衣。
安成过来,自跟着后面的太监手中端的托盘上,拿过一丸药,递给皇帝,又把茶水奉上。皇帝也不问,默契地把药吃了。收了茶碗,安成又递给皇帝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皇帝让安成带人退出去,这才上了床。打开那个小盒子,那是和往日不同的药膏,据说会有很奇妙的作用。感觉自己的气息渐粗,皇帝把贺兰骢的身子扳正。
贺兰,留在朕身边,朕以后会好好宠你。知道么,有人要杀你,朕留你在身边,这心才能放下。
贺兰骢眼睛睁开,茫然地望着皇帝,皇帝知道,他此时还未清醒,叹息一声,挑出药膏,送入他体内,果然是好东西,片刻不到,贺兰骢本已恢复如常的肤色,又渐渐泛红。
织金盘龙的纱帐落下,贺兰骢难耐地哼哼声很快传出来,没有平时的隐忍、克制,只是原始地宣泄着
一夜销魂,皇帝次日精神饱满,神彩奕奕,贺兰骢却是在两天后,才彻底清醒过来。
不知道这是哪里,贺兰骢醒来过,便急匆匆观察室内,最后确定,这是自己苦熬刑罚的那个地方的内室。闭了眼,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一浮现。高英受尽羞辱,被自己亲手杀死;小福无辜,却受牵连被杖毙;接下来自己他摇了摇头,自己还活着,却什么也不是。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他扭过头,愣住。
一名和小福长的很像的小太监,抱着衣服走来,看他醒了,便说:奴才小福,伺候公子更衣。
什么?贺兰骢把惊讶收起,淡然道:小福已经死了,你和他有点像,但决不是他。说吧,你是谁。
小太监叹息一声,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可是奴才最先给公子送饭啊。
你你是小贵?
正是奴才,陛下把奴才调过来,以后由奴才伺候公子。
原来是这小太监,当初贺兰骢也奇怪过,送饭的小贵,后来因何换成了小福,可小福却没提过。现在,皇帝居然又把小贵给调了回来,还冒着小福的名字。
这时,小贵开口,奴才是小福的亲哥哥,小福常和奴才说,公子是好人,伺候公子,是天大的福气。
你?
小贵边给吃惊的人穿衣,边说:那会奴才突然生了急病,大总管就让小福替了奴才。
贺兰骢木讷地由着小贵帮他穿衣,他不明白,小贵每次提到小福时,既是兄弟,为何不见难过之色。是自己害死了小福,小贵现在就是要他的命也不为过,可这小太监,竟然淡定的令人生畏。
小贵伺候他又洗漱了,才说:陛下赏赐了很多东西,奴才放在外面桌上了,一会公子看看,清点下。
贺兰骢道:不用了,你拿去,托人给家里送去吧。让他们买几亩薄田,置几间大屋。
小贵低头,声音很轻,父母早没了,我们也是饿的没法子,便卖身,最后一起净身进了宫。
贺兰骢闻言,面色一暗。
皇帝没限制贺兰骢的自由,在他醒后,听说他要出去走动,也只是说叫跟着的奴才好生伺候,便不再多言。
尽管睡了两天,贺兰骢感觉脚步仍是很虚浮,他要去看小福的干爹,如今小福没了,这老太监该怎么办?
才走到院门口,里面传出安成的声音,安祥啊,老哥哥也是不得以,按规矩办事。唉,你啊,老实本分了一辈子,错就错在,收错了干儿子。
奴才没尽到教导之责,是奴才的错,大总管不必为难。
贺兰骢脑中轰的一声,推开院门,安成带着人倨傲地站着,老太监恭敬地跪在安成面前,头低着,看不出表情。
安成一见贺兰骢,尽量扯出一抹笑容,呦,公子怎么来了,看公子面色不大好,若是吹了风,受了风寒,奴才担待不起,公子请回吧。
贺兰骢问:你们要干什么?
安成熟稔地说道:小福犯了大错,带他的奴才亦是脱不开干系,奴才不过是要按规矩执行宫规而已。
执行宫规?贺兰骢不解,不知安成到底要做什么。
安成道:动手吧。
旁边有太监过来,把白绫绕在老太监脖颈上,贺兰骢大叫:别,他是无辜的。
安成冷笑道:规矩就是规矩,不认无辜不无辜。小福犯的是大错,如今能赏个全尸,已是天大的恩典。
别杀他,求你!
安成赶紧哈腰,奴才担不起公子的请求,可公子也该知道一件事,公子如今该是多为自己着想才是,他人的事,就莫操心啦!
贺兰骢被侍卫按住,眼睁睁看着老太监脖颈上的白绫越收越紧。
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地方的,小贵告诉他,那是沧澜殿的配殿,皇帝已经下旨,让他以后改居此处。
贺兰骢的胃口很不好,晚膳只进了碗清粥,便不想再吃。还是觉得累,觉得乏,躺在那张大床上,由着小贵为他捶腿,揉腰。
功夫不大,有内侍过来传旨,命贺兰公子,做好晚间侍寝的准备。
贺兰骢望着嵌满珠玉的床顶,无声地笑笑。
皇帝很晚才过来,这几天他的事情很多,朝堂的,还有暗中调查的,本来烦躁不已,可现在,想到贺兰骢,他也奇怪,现在他居然烦不起来。
贺兰骢身上套着宽松的软绸衫,头发散着,人靠着床头出神,不知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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