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瘦了?”牧知道不管是什么模特都经常靠节食来保持体型,不过这家伙真的用不着啊。“为了在镜头前保持美感而减肥?”
“我才不作践自己呢。”藤真乜他一眼,“是相思病啦!相思病害的。”
“不过想来我还真算是自虐狂,成天空想有什么用,某个人完全不会领情。东京的女人多美啊,想必在床上也是花样百出,某人早就被迷得七荤八素了,哪还顾得上……”话没说完,藤真脸上挨了一巴掌。
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牧正要道歉,下意识就出手了,眼前却有什么一闪而过接着鼻子一阵麻痛,热辣辣的,嘴里一股粘腥味儿弥散开来,他抬手一抹,手指上都是鼻血。
指节!藤真攥紧了拳头反手以指节击中他的鼻梁骨。
“打我,啊?!还没有人敢打我的脸,知道吗?”
他的口气非常倨傲,牧干脆直接压过去,这种时候还不用蛮力要待到何时!
“滚,滚开!我现在没那个心情了,你给我滚!”
他越是挣扎反抗,越刺激牧,牧反而越来劲。折腾个什么劲儿,我还不了解你么,打也打过了,还不消气是要怎样,没心情?口是心非太没劲!
他的反应分明是欲拒还迎,却非得硬摆一副抵死不屈的姿态,这是做什么?明明平时放肆得很,偏偏要在这种激烈的时候表现得隐忍,再多放浪一点啊!尤其是眼底那挑衅之姿,牧简直气血上涌,情到浓时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就这样把他卡死,究竟服不服,嗯?这家伙贯穿了牧的高中生活,几乎是他整个青春时代的象征,他若不再了,宛如身上某个器官坏死了一样,纵使知道有些人是绝对死不得的,但有些时候就是忍不住地想,唯有用极端的方式才能表达出来那份撕心裂肺的——(爱吗?)
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真的不想离开他。既然喜欢那就别放手。
这一回啊,藤真是真的没力气闹了,只得躺在后排座椅上休息了。
牧从后备箱拿出一个提包扔给他,“先随便找两件穿上,不过都是脏衣服,你不介意吧。”
分明就是我想介意也没辙吧!藤真恶狠狠地拉开拉锁,好歹翻出出一件白色无印花t恤衫,贴到脸上好生闻了一番才套上去。他这种小动作还真可爱。
重新回到车里,调整过驾驶席座椅,牧系上安全带,再次发动车子。
“我可没有,一次都没有。”
“呃?”藤真通过后视镜看他的脸。
“女人啊。我可没主动找过。你要问自己送上门的,呵,人到底不像其他动物吧,想拒绝就不是没有办法。”
牧没有说谎,但也不是从没动过心思。每当有机会,关键时刻他总感到藤真就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不知从哪搞来的□□,时刻准备着冲进来,扬起的刀锋闪动着寒光——
打开门,除了空空的走廊什么都没有。心情与其说松弛,更感到失落。真够滑稽的,偏偏在那种时候,发疯似的希望他能出现,迫切地想要见到他,想要拥抱他。
“嗯!”藤真颇为满意地点着头。“瞧你刚才那劲头,我相信你喽。”
“那你就别再说赌气的伤人话了。”
“可是——”藤真好歹找出一条到五分牛仔裤,两人体型差异挺大,也就这条还勉强合适吧,还是太宽了,得找条皮带。
“可是什么?”牧朝后视镜瞥了一眼。
“你真的很冷淡哎!每次见面都那么敷衍,说不上几句就走人。”
“还说呢!”牧一拍大腿,“本来一年都见不上几回,你每次都甩脸色,不欢而散到底怪谁啊?”
我也不想啊。你口中的见闻和趣事,我完全不了解也参与不进来,渐行渐远的感觉让我焦虑,我知道的,你隐隐担心着终有一日不得不面对抉择吧,这么着,言不由衷的话就脱口而出了。藤真嘴上却说:“这就受不了啦?你不是说过要好好宠我么,就这么点耐性啊?”
“对了,我可听说了,那个仙道……真考上横滨国立了,你们现在该不会既是校友……还是队友吧?”
“哈哈,呵呵呵……”藤真的笑声有点瘆人。“那家伙算老几,大学到底不是高中,再怎么了不起——一年级的生瓜蛋子就老老实实当替补,噢不,当后勤吧!”他指节攥得“喀喀”作响,“只不过,我每天、每天都好想弄死他啊!弄死他!”
牧咽了口唾沫,好像问了不该问的事,这两人脾性过去就不大对付。“咳,幸好专业不同吧。”
“接下来,猜你想问流川是吧?嗯,那两位还在一起腻着呢!仙道没事就带他的‘流流咪’来大学参观,还一起去食堂——他们那副样子真让人倒胃口啊!再说这个流川,他简直是y-in阳师的召唤式神,仙道连结印都不用,吹口气儿他就蹦出来了,呵!湘北在这小子的带领下如今真叫个气焰嚣张!这两位二对一,我都快不行了,真的,简直被他们气到咯血啊!”
“诶,你还笑,笑个屁!”藤真弯着腰从后排座椅挪到副驾驶席上。
“干吗,你躺着休息吧。”
藤真整了整后视镜,“想离你近点啊,总算面对面了,我不想还要通过镜子看你的脸。”
“那你把安全带扣好。”
“还有,你们那位清田同学啊,如今也很嚣张喔!”
“哦?”牧还没有和过去的同窗碰过面。“他也成才啦?”
“真是可喜可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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