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人被反击,没法回答。
如果现在是夜半三更,他惊梦一场,从火光里转醒,忽听这人唱歌,可能会打打赏。但说实在的,燕归人从未听过羽人唱歌,羽人那副清冷的嗓子跟唱胡曲这一画面,他也完全想像不出来。
羽人深知他的想像力,此时肯定在搭配那样弦声合一的境地品鉴了一回。
燕归人就是有这个自信,他完全没有音乐功底,每次听完羽人拉二胡,还是竖起大拇指,争当第一个听众。明明相处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一点长进,这已经可以成为优点。
他轻轻松松,眉头轻展,于是那鞋履,也沾上了s-hi意。燕归人眼疾手快,拉过他,将他扯进怀里。
没有男女相继跳崖殉情的狂热,他们竟也可以在这样的交流中感受到了互相依偎的r_ou_麻感。羽人首先不自然,面红耳赤,准备要站起来。不过他忘记了他还坐压着燕归人的衣袖,这一动,对方就笑得恶劣,感觉有一腔准备好的捉弄要浮上台面了。
羽人道:“这天,可能会下雨。”
抬头一看,阳光明媚,光晕一圈又一圈,洒在他们周遭,跟成婚仪式似的。
燕归人抵着额头,手肘扣在草地上,轻轻拔着草。但,他的心不在焉暴露了他,他只是以手环住了羽人,羽人背靠着他,他慢吞吞倚向了树。没有人会认为他们是过客,因为他们暂时哪里都不想去。
燕归人低声道:“你唱一曲,我就作罢。”
羽人蓦地扭过头盯着他,“你终于有毛病了,你的错觉不只在以为自己懂得音律,还以为我会唱歌。”他话音刚落,燕归人凑上前。羽人一怔,视线下落,不由自主看向正努了努暗示个不停的嘴唇。
“我……”即使羽人平素里特别寡言,这时候他也想畅谈一回,打消这人的念头。可“我”了半天,这人的胳膊已伸上前,抱在他的胸前,那指尖一挑,就隔着衣衫调戏那沉睡的突起。
本还好好的,忽然心跳就加快了。羽人挺直了背,僵了起来。
“我没有说你会唱歌,只要觉得好听,就算是说的话,也像歌。”燕归人一本正经地评价,轻咬他的耳垂诱惑道:“你知道我的意思吧,羽人,关键时刻,不管是什么语气,我都觉得悦耳动听,嗯……就像飞到眼前的白文鸟,朝我扇扇翅膀,再叫几声一样。”
羽人扭曲了脸,气恼道:“什么跟什么。”
那一对手不安份挪动,他面上一红,伸出自己的捉住,轻轻喘气。斟酌了一会儿,他侧了头。已等在那许久的家伙蓦地倾过身,他的呼吸就被夺去了。
唇瓣慢慢相贴,忽冷忽热的情愫,拂开了挡在他额前的发丝,他情不自禁颤了一下,浓密的睫毛如同小刷子,刷过他的眼底,变得水润,且深沉。他经常这样,在一半由着对方,一半放弃抵抗的途中,脑袋开始晕乎乎。
燕归人贪婪地前行,他看见羽人诚实的反应,那清俊的五官沾上了悸动,如同世外空濛的恩赐。
他探索在那张口里,湖面上有他们的倒影,他们快双双溺在里头。这种时候,管世间有多荒唐,互相索取的柔软的滋味,比酒还要香醇,比茶还要香郁,轻轻咬磨,就有无穷无尽的喟叹。
燕归人的着装首先乱了。羽人在之后静静凝视着他,那熟练摆弄二胡的一双手,现在也熟练地轻挑他的衣襟。
羽人的指尖好像有魔力,还没有到达里面,还没有坦承相见,却已让燕归人心口狂跳了起来。燕归人的眼里写满占有欲,他恨不得将私藏好久的宝物吃掉,可又舍不得。
侧着身体的羽人从坐变跪,整个人向前俯身,臀部翘在燕归人可捕捉到的视野内。那圆滚滚的模样,仅是看着就知道多么有弹性。
趁燕归人的理智追逐而去,羽人已缓缓接近,s-hi透了的嘴唇在他的颈边探寻每一个角落,并经过已打开的衣襟里,故意地停留,故意地磨蹭。
他微微抬起的眸,没有一点点渴求。但燕归人知道,这是他的挑衅。他可以在刹那间按下燕归人脑海中的最后一根弦。他是个真正的乐者,他懂得分寸,亦懂得对方那根名叫冷静的主弦躲在何处。
燕归人眼里一深,目不转睛看着他,好似什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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