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点馋了,点点头:“好。”
谁知道蛋糕店老板自己起身去了厨房,又拿出了一只小碟子,将那块本来就不大的蛋糕切得更小分成两份。还颇为吝啬的只给阮眠分了一块小的。
“这一块是免费的。我就不收钱了。”蛋糕店老板又躺回沙发上,长叹一口气,“啊,还是这里好呀。像我这种穷鬼最适合在别人家做保姆了。”
阮眠:“……”
他端着小碟子,吃得不太走心。
那家蛋糕店早就没开了,已经换成了另一家连锁糕点铺,他还以为是蛋糕店老板重新拓展了事业新思路。这么看来原来并不是。他一直觉得蛋糕店老板活的得潇洒自如又奇葩,很是羡慕。
阮眠自己又是个不善言辞言辞的,这位也不擅长找话题,一时半会儿和他没有什么好聊。阮眠默默地吃完蛋糕并收拾之后,蛋糕店老板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阮眠提着行李回房间,一看吓了一跳,床铺乱糟糟的,床底下有几双鞋,床边放着一个行李箱,还是打开的状态,衣柜里面也挂着一些不属于他的衣服,看起来是蛋糕店老板在这里住。
阮眠想到了一个词:鸠占鹊巢。
他看了一会儿,提着行李箱又倒回出来,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很快到了晚上吃晚餐的时候,应阿姨来做饭了。
阮眠进厨房帮忙的时候,应阿姨对他说:“绵绵呀你可算回来了,最近路先生是不是有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应阿姨年纪比较大,又不会上网,应该是不知道路屿森发生的事情的。
阮眠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才好。
好在应阿姨倒也没有刨根问底,少说话多做事,是她的工作原则。她只是很喜欢绵绵,路屿森又是自己一直以来,工作的最为顺心的雇主,便好心说了一句:“你还是劝路先生,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
阮眠点点头。
应阿姨又说:“烟还是要少抽一点的啦。我每次来收拾呀,一个晚上的时间烟灰缸里面就塞满了烟头。这样下去,身体要坏掉的。”
阮眠怔住,他不知道路屿森会抽烟。
不对!他想起来自己是看见过路屿森抽烟的,那次还是因为自己要去哥哥那里。当然,那次的烦心事和这一次的比根本就不算什么。
看来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顺利。
路屿森没有回来吃饭。
蛋糕店老板也不是个健谈的,好在阮眠终于知道了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苏绍,比路屿森还大七八岁,今年已经三十五了。后来阮眠才知道,他是国际甜点比赛连续两年的冠军,还是路屿森之前的心理医生,当医生当着当着,自己也出了问题,就辞职发展副业去了。
“对不起哦,我不知道你还要回来。”苏绍稍微有点抱歉地说。
阮眠只好客气道:“没、没关系。”
这是路屿森的家,他没道理不乐意路屿森的朋友来,不过对方说他不知道他还要回来是什么意思?
苏绍却接着来一句:“我以为你会直接去b国的。”
阮眠:“什么?”
苏绍道:“路屿森不是说你要出国去念书了吗?b国音乐学院旁听半年,阮春有认识的音乐家在里面任教呢,这么好的资源,我听了都羡慕。”
阮眠知道这件事,之前阮春有提过,不过他拒绝了。
现在为什么苏绍会这么说,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本来是想好要问一问路屿森的,可是临睡前却看见了新的新闻。
路家请媒体发布通稿,称简菲与路成均早已离婚,承认了路屿森是路其峰的儿子,路成均的孙子,并出具了简菲生前和路成均的离婚协议。
业内哗然,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有豪门公然承认丑闻——那份离婚协议书是真是假,根本没人关心了。
这简直是为路屿森洗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路家亲自出手拯救他的人设来了。
谁知路屿森紧随其后,发布了新微博,不但不领路家的情还反咬了一口,几乎可以想象路家的脸被踩得有多难看。
路屿森v:无法选择生为谁,但可以选择身为谁。我就是我,与路家无关。【图片】
附图是他十八岁时亲手写的断绝关系的协议,稍显中二幼稚,却看得出当时要脱离路家的决心。
阮眠心里咯噔一声。
他知道路屿森这是要破釜沉舟了。
没什么比在丑闻中承认自己是谁、再勇敢选择自己是谁更为光明磊落。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阮眠感觉有人在亲吻他的脸,他睁开一看,是路屿森。
他睡眼朦胧地伸手将路屿森抱住:“别怕,你、你还有我。”
路屿森真是喜欢他这种纯粹,忍不住想要狠狠抱抱他。
问一回家看见日思夜想的人躺在自己床上(雾)是什么感受?他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
路屿森干脆也爬到了沙发上,把阮眠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体下面,邪恶道:“嗯,我不怕,我的下面有人。”
“……”阮眠知道他又开始不正经了,耳朵一红,开始挣扎。
阮眠身上又香又暖,路屿森还处于见到阮眠的欣喜中,疲劳都一扫而空。
俗话说饱暖思 y- in -欲。
阮眠没动几下,就听路屿森哑着嗓子道:“这位小可爱你别动了,不然你明天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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