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我们的人,能当红牌就是有实力,多和人家学,别有时间就只会说闲话。”
她们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得沦落到廉价妓院去,到这种地步也没什么救了,孔雀还是多说了几句,他对她们有点印象,自己刚进来时她们正是青春年华,也还有一颗善良的心,有些固定恩客。
“是啦是啦,说得对。”
她们挂着假笑,那真是最丑恶的表情了,哭恐怕都比现在还好看得多,那份阴暗让孔雀强烈的想吐!
“妳们……”
捂住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
“只是突然忘记我的客人在哪里了。”
他摆出故意的伤脑筋,发饰上的流苏垂挡脸,轻佻的看着两人,女子脸全都垮了,几乎连礼貌也维持不住,眼角愤恨的含着泪。
“真可惜妳们不能一起来。”
“老爷?”
门后多了些说话声,少说有4、5人,还有几个店里人的笑声,而老爷向来只点自己台,孔雀很确定自己没走错,但还是在门外犹豫一会才拉开门,里头除了老爷外还有两个没见过的客人,年纪都和老爷差不多,一个正和小姐玩搔痒,另一个则享受着左拥右抱的喂食,最让他惊讶的是何季潜也在其中,身边没人不断的吃着花生,只瞄了一下孔雀,好像不认识般。当下孔雀真迷糊了,在门口愣到每只眼睛都跟着自己。
“过来。”
他在老爷隔壁的布团坐下,不自在的环顾其他客人,老爷不急着介绍,撒娇似的把玩孔雀的头发,新客无不投来好奇的眼神,小姐目光们混合嘲笑和妒火,让他狼狈的别开头。
“这两位是……?”
正坐加上气温低让脚很快麻痹,孔雀说得小声又含糊,不去想头皮上摸来摸去的手。
“这两位是我生意上的朋友,这个小子呢,叫何季潜,是我妹妹的儿子。”
根本没人在听,有女伴的两个完全笑得忘记自己是谁,何季潜继续吃菜配酒,眼神有些茫然起来,筷子上的菜夹了就掉,似乎已经有些醉意。
“怎么都没听老爷说过。”
孔雀突然有个恐怖的想法,也许何季潜来这经过老爷安排,为了更深入自己生活。
“也没什么好说。”
头上突然一松,稳稳被发簪固定住的头发散乱开来,发带也断了,装饰用珠子滚得满地都是,小姐们都偷掩嘴笑着。
“这簪子不是我买的,是吧?”
☆、16
“是。”
被看成笑话娱乐,接客很久没让孔雀如此难堪,老爷的性子他清楚,他有几分像小孩子,再形容得多点,是喜欢拔虫翅膀来得到满足的小孩,忍耐通常是让客人满意,但对于老爷,却是出于恐惧的顺从。
“本爷不喜欢你戴别人送的东西。”
粗鲁的翻来覆去的看,细丝折的蝴蝶翅膀都有些变形,让孔雀有些心疼。
“是……一个女客戴的,我看着真的喜欢,才拿衣裳和她换。”
“哪件?”
“黄丝绿腰带的。”
他随口说了一件不讨喜的礼物,想着可能的破绽。
“我没看过?”
愤怒的拳头禁锢住细小金属,蝴蝶扭曲到无法振翅,锐利的一端急着划破某人的喉咙。
“腰做得太小,穿起来不舒服才一直放着。”
“下次喜欢什么和我说,我会弄来,别再用自己的东西换。”
老爷放下可怜的发簪,握住孔雀的手,一脸疼惜,瞳孔中的明亮让人无法直视。
“你会不会气本爷?”
爱恨就在一线间,当其中一种情绪到顶点时很容易混乱其中,孔雀看多了,这就是个爱恨交缠的地方,但他却一点也不恨老爷,就算做再多错事,也只会有更多害怕和愤怒,孔雀发觉自己甚至不想花时间解读回忆老爷的作为。
“就看您要怎么赔我。”
“你要开口我就能弄到。”
“今天为什么带朋友来?”
孔雀垂下眼帘,暗暗的数着地板上的珠子,珠炼的样子他还记得,全都捡回来就还有机会修好,这么一瞄还少了3颗,希望不是到了捡不到的地方。
“想让大家都看看你。”
“哪有什么好看。”
老爷自己来都不单是为了看,又不是珍禽异兽,动手动脚完就走吧。
“当然不让看最好看的。”
“老爷……身体痒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恩爱前老爷说的暗示语,也是记忆中极差的一次,和老爷的每一次都难以忍受,孔雀曾刻意做些让老爷反感的事情,盼望着他能主动离开,那次后没多久,酒楼就被恶意放了火,起火点就在孔雀房里,收了10年的衣服全没了,接着风光得意的老爷点了连头也没法好好梳的他。
别闹脾气,你知道本爷喜欢你吧?
那天他带来了好几箱的新衣,让他对着新铜镜,用新梳子梳顺长发,接着扯烂火灾时穿在身上、唯一完整的衣服,野蛮的对他宣泄了大半夜。自己大不了命一条,他担心的是海芋出事,其它事情孔雀有把握多痛苦都会过,就是没办法想任何有关海芋的坏消息。
“不醉不归,哈哈。”
何季潜笑着打了个酒嗝,态度嚣张得很,一点也不像是在对长辈说话,老爷却还是开心的很,好像他说的是称赞的话,这时孔雀才觉得他们是一家人。
“隔壁还空着,再找人来陪何公子吧。”
☆、17
(本章h有)
连蜡烛都没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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