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里面穿着中衣,早就湿透了,汗淋淋地贴在身上,佟暄虽然胖,但也是习武之人,除了肚子软点,身上倒是硬邦邦的。谭临上前帮忙,顺手摸了一把,人胖就是软啊,掏出手巾给佟暄擦擦脖子上的汗。
佟暄脱下盔甲后,握住谭临的手,一往情深说道:“谭大人,看不出你也有这一面,我就说嘛,果儿那事不会是你做的。你虽然瘦了点,小了点,短了点,也不至于那么欺侮一个姑娘。”
谭临瞟了眼桌上的剑,心里默默计算有多少胜算,能一刀宰了这个胖子。
佟暄当着谭临的面,直接把上衣脱了。 “谭大人,你会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咱出发。”
谭临被白花花的一片肉,照的晃眼,一时没回过神“去哪?”
佟暄说:“解救我春弟啊。你不是说要低调吗?”
谭临看看白胖子,点点头:“好吧,我和你去。”看你个死胖子,到时候怎么心碎。
“要是杜大人不跟我们回来怎么办?还有果儿的事还没完呢。”
佟暄拿起一个包子放在嘴里,“春弟不会不跟我的。这包子肉多油大,不错。果儿的事吗,咱就去一天,误不了。”
谭临很是失望,看了这胖子伤心的样子今天是看不到了,起身告辞,二人约定,明日一起去会地。
第二天天刚亮,佟暄就来敲门,得知谭大人还未起,径直走到谭临卧房中,看到谭临还在睡,手伸进被子里,屁股上大力一拍:“懒虫,起来了。”
谭临猛地坐起,看着杵到眼前的大猪头,赶紧把被子捂身上:“你干什么?怎么如此无礼?”
佟暄直接把被子扯下来,摸摸身上,摸摸身下,“哎呦,你我也算生死与共,瞎客气什么?”
和你生死与共?还能活命?谭临推开佟暄:“出去出去,我要穿衣服。”
佟暄也不答话,伸手往枕头下一摸,掏出本书:“一日之计在于晨,我先研习,你慢慢洗漱。”
佟暄出来卧室,“来人,给我上笼包子,再蒸盘枣泥糕,熬锅玉米粥,再切些香肠来。谭大人饿了。先给我上杯豆浆。”说完,就在外室一坐,津津有味看起来。
这是你家啊?你怎么知道我这有香肠?谭临只得赶紧洗漱。
等谭临收拾完出来,佟暄已经吃上了,桌子上香肠是没了,包子也没了,还剩几块枣泥糕,“给谭大人乘碗粥,恩,我托你买的书到了嘛?”
谭临接过碗,“佟将军,我和你何时如此要好。可以直接把我家当你家?”
佟暄放心筷子,一脸委屈地问:“真要在下人面前明说吗?”我可是陪你夜里去挖坟验尸的人哦。
谭临看着佟暄,佟暄看着谭临,谭临想起了那夜的事,看来真的是这个死胖子。既然别处占了便宜,谭临也不好多说什么,闷头吃起来。
吃完饭,佟暄让下人包些馒头带在身上,拉着谭临急匆匆出门。二人骑马一路奔波,到了晌午总算到了会地。
这会地是个村庄,位于山脚下,谭临看着这青山绿水处的村落,鸡鸣犬吠、儿童嬉笑田间,宛若桃花源一般,“想不到这奎地还有这样好的地方。”
佟暄说:“此山名叫洞山,此处多是这种小山头,山间有良田,可是整个巡抚境内的粮仓呢。我们将马拴在这,然后进村救出春弟。”
谭临叹口气,杜大人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谭临进了村,村口有一棵巨大的旱柳,看看农田里长势喜人,听着村里鸡叫鸭叫,觉得安居乐业也就是如此了。谭临跟着佟暄在田间绕来绕去,越走谭临觉得越不对劲,感觉好像在一个地方打转,就是那几个玩帅的孩童,似乎一直是一样的表情,只听见笑声,没听见人说话,整个村子没有看见一个大人。
“佟兄,你觉不觉得这村子有点奇怪,怎么没看见一个成人?“
“此地本来就人少,这会都进山去了。”佟暄不以为然说,“到了。”
谭临跟着佟暄这么走了半天,老觉得原地打转,没想佟暄竟然说到了,这是个简易的房屋,看上去很是有些年头,院子里没有养家畜,只是种了些紫色的小花。
佟暄上前敲门,大喊道:“请问杜孺在家吗?”喊了半天,无人应门。
谭临问:“是不是找错了?杜孺是杜大人亲戚?”
佟暄低声解释:“春弟在此用的化名。没人,要不我们进去吧。”
谭临拦住佟暄:“还是在找找,万一有蹊跷呢?”
佟暄笑道:“会诚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说着就要推门。
“你们怎么来了?”此时传来杜陵春的声音。
二人回头看,只见杜陵春背着捆柴火,正从外面进来。这平日如玉般的人儿,如今一身粗布衣,一脸疲倦,看上去就是个农夫,只是从神色间还有些往昔的风采。
谭临看见杜陵春今日的样子,大吃一惊,不过一月多时间不见,纵使东躲西藏、生活艰难,何至于此。
佟暄早就一步上前,把杜陵春背的柴火解了下来,掏出手巾递过去,“春弟,你这是。。。”
杜陵春笑道:“没事,既然来了,坐吧,我还要去背捆柴火才行。你们先进屋坐。”
杜陵春推开房门,请二人进去.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一个嘶哑的声音说:“相公,是巡抚派人来了?”
杜陵春说:“不是,是村里的乡亲。”
谭临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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