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笑声越来越像哭泣而且越来越凄厉,我的耳朵开始发疼,再不摆脱这个该死的家伙我该耳鼓膜破裂了!
明明看起来那么短的路途,我却跑了很久,当我快要累得跪下去的时候,那条路突然间缩短了一样,我几乎是扑进门里的,一进去,我来不及回转身,用背顶住门,用力推,终于听到门合上的声音,伴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孩子的笑声(亦或是哭声)戛然而止。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几乎是浑身瘫软了,靠着门坐了下去,这扇厚重的门让我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这是……谁的房子呢?
我整理心情,抬眼看去,入目的,却是一个大大的“奠”!
醒来的时候已经黄昏了。
束铭华来送晚饭。
“今天有茄盒子。”他的声音还是带着微笑。
我摸着头,不说话。
“怎么了?”他问我。
“我是被吓醒的。”我接过饭盒,对他说。
“梦到了什么呢?”他帮我掀开了盖子,笑着问。
“我被一个溺死的孩子追。然后跑进了一个房子里,那个房子,大堂还摆着死人。”我说。
“呵呵,你看看你醒来的姿势。”
我想了想,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垫脚用的水枕头(用过的都知道这东西有点分量)放在了自己的肚皮上。
难怪作噩梦。
“不过就算是再不好的噩梦,也还算是延续吧。”我说。
“晚上看点轻松的吧,芒果台在播百变大咖秀。”束铭华说完,离开了病房。
我耸了耸肩,看着饭盒里的茄盒子,感觉它有点像那个孩子的脸,于是拿起筷子,把它翻了个个儿,夹起来,狠狠咬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杀人偿命,可知被杀的人杀害了他人的良知。
☆、第六节、老房子
我知道我是找不到常芜县这个地方的,果然,全国到哪儿都没有这个县城,或许是真没有。梦里的东西怎么可能靠谱呢?
晚上我用手机下载了一个画图工具,开始在画板上画画,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的梦画下来的话会是一条惊人的线索。
电视里的吵闹也影响不了我的情绪,我安静地画我的东西。
直到主持人说本期节目就到这里了,我才抬起酸疼的脖颈,快到十二点了,再不赶紧睡觉是不是能够听到鬼敲门呢?算了,不瞎想,明天一早约好了要去找那个神神叨叨的算命大爷算算手相呢!
收了画板,我把手机放在枕头下,觉得有些难受,还是拿出来放在身边。
我是因为神经衰弱选择到这一家医院治疗的,虽然说是什么精神病院,看起来却比那些一般的医院环境要好得多。对此我很欣慰。
今天除了蓝色的药丸和必须的几片白色药片,还多了两片红色的。不过不管是什么,既然是医生开的药,我就乖乖吃了吧。
这一次,老屋子的大堂里倒是什么都没有了,什么奠啊祭啊祖啊干毛的都没有了,我身后的门还是紧紧关着,我只能往前走。
我开始觉得这有点熟悉了,也许我也有个乡下的亲戚家的房子吧,但是我还真是没有什么印象,我甚至对我的父母都没有印象,大概是因为他们死得太早了吧。不瞎想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进房子去看看。
我迈步走进大堂,两边放着几张太师椅,正前面是主位,放着一张桌子和两把正对门的太师椅,看起来要比我身边的椅子都宽上一半。
正对着大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肖像画。不知道上边是谁,只看到是一个穿着秀才衣服的男人,半个可笑的大光头。大概是我们的祖宗什么的吧,一样也是看不清楚脸。
后边有一个门,我慢慢走过去,小心翼翼跨过门槛。
小时候听说直接踩着门槛过去会倒霉,我还不信呢,记得和家人去寺庙,亲眼看着一个孩子踩着门槛过去,一下子摔了个大马趴,牙齿都磕掉了,我那时候才记住了教训。那时候我多大呢,大概也就小学吧。
熟悉的后院,走廊围成一个口字,数一数好像好几个房间,坐北朝南的肯定是主卧室了。
空无一人的房子,没有一个人,感觉阴森森的,我都忍不住发抖,天有些冷,我抱了抱自己的手臂,缩缩脖子,继续往外走,穿过了露天的空地,往右手边过去,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圆门,应该是通向后院的吧。
这样的房子在当时来说应该是大户人家了,说实话,有点羡慕呢,要是我自己住这么大的房子非得爽死!要是没有死过人就更好了!
怀着这样的念头,我似乎知道自己应该到哪里去。
我推开一扇脏兮兮的木门,一双脚突然从我左边晃过来!
接着它就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我知道,我,又看到死人了。
怪我自己贱骨头,抬起眼睛看,房子的正上方吊着一个人,那人眼球暴突,大张着嘴,头部往上仰起,舌头掉了出来,垂在嘴角边。
我感觉我见过这个人,我往前走了两步,扑通一下跪在死人面前。
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哭。我就这么跪在地上,跪着,跪着,直到又是闹哄哄的一群人过来,一个人把我拉了起来,我仍然死死盯着那具尸体,奇怪的是,我知道我不害怕,我真的不害怕。
此刻,我的心里只有怨恨,没有来由的怨恨。
死的是一个女人,当我想起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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