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弱性子的莫过于易德了吧,不过费利想,易德现在恐怕没有时间去笑话自己,也没有那个心情。任务失败了,即使是易德,心里恐怕也不好受吧。
所幸现在易德身边有了小布,有了一个可以安慰他的女人。
费利翻了个身,他还是睡不着。
白天所看到的那一幕还时不时在脑海中回放,虽然那种恐怖的感觉已经褪去了,心里并不感到有多害怕,但费利依旧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那刻在骨子里的伤疤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不碰也不疼,但它就在那里,不容置疑的存在着,时不时发作一下,令人难过。
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费利忍不住发出了轻轻的叹息,那个男孩子还只有十七岁,青春期的孩子,美好的人生刚刚才开始,就已经突兀的结束了。陪伴他离开这个世上的,除了缠绕于心间的痛苦,只有父母的悲伤和哭泣。
到底为了什么才走到这一步呢?费利辗转难眠,生命是多么宝贵,为什么会有人轻易地把它舍弃呢?
可是那悲剧的结果却已经无法改变了,生命只有一次,没有人能让死去的人回到这个世界。
费利闭上眼睛,轻轻拉拉被子,还是睡吧……睡着了就不会再想了,活着的人还得面对明天,不是么?
第二天一早,费利睁开眼睛的时候,在床边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洛雨?”费利的脸突地红了,有些惊喜的撑起身子坐起来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洛雨见他醒了,起身为他扯了扯被角说:“昨天莫警官告诉我你因为执行任务进了医院,我想着上班之前还有时间,所以就过来看看你。”
莫警官?是小布啊……费利不禁有些好笑,他看了看面前的洛雨,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护士来了,要为费利量体温。费利就这么有点呆呆的笑着,伸出胳膊接过体温计,在腋窝下夹好。
“对了,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进医院的?”洛雨有些紧张的打量着费利的周身,表情明显有些疑惑,“是哪里受了伤?”
费利突然觉得舌头有些打结,倒是一旁那个还没走的小护士忍不住笑了,插嘴说了一句:“放心,他没受什么伤,只是受惊过度,加上晕血,昏迷了一段时间而已。”
费利的脸红的不行,他看着洛雨,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洛雨没说什么,只是温和的笑笑,拿起桌上的一杯小米粥,用手试了试温度,插上吸管,递给了费利。
费利接过小米粥,慢慢的喝了起来,这样的氛围让他莫名的感到心安,驱散了他内心的那点失落。
“是什么棘手的案子吗?”见费利的状态还好,洛雨轻声问。
费利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米粥,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不是,是一个简单的案子……不……那个男孩……”
费利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皱起眉头看着洛雨说:“一个十七岁的男孩,清晨抱着自己还是婴儿的妹妹跑到大楼楼顶,要跳楼自杀……后来,我们的任务失败了,婴儿虽然被救了下来,但那男孩却……”
费利顿住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洛雨听了他的话,露出了些许悲伤的表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那个孩子肯定有自己的苦衷……”
“他的父亲和另一个女人结了婚,”费利有些感慨的说,“那个作为后母的女人对他似乎不是很关心,也许他觉得家里添了妹妹,所以觉得被忽视了……”
“男孩和后母?”洛雨喃喃的念了一句,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了桌上的一份晨报。
费利接过报纸,头版头条就是那个自杀的男孩,翻开第二版,关于继母虐待孩子的事情通过街坊邻里的口述和猜测成了几乎被认定的自杀动机。可以想象,昨天才见过的那个年轻女人,此刻正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之上。
看着这连篇累牍的报道,费利忍不住又发出了一声叹息,他摇了摇头说:“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后母……洛雨,我真是不能理解,谁家的孩子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呢……”
洛雨看着费利,他看了看报纸,皱紧了眉头,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已经死去的人不能开口说话,也不能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谁又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费利抬头看着洛雨,突然想起他也曾受过舆论这样的对待,他理解洛雨的心情。拍了拍洛雨的肩膀,费利笑了笑,转移开话题的问:“对了,你最近的工作怎么样?”
“我的工作?”说起工作,洛雨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还是做着那个仓库管理员的工作,同事们对我都挺好的。任会计知道我认识你,对我也很照顾,总之是托你的福。”
“哦……”费利笑着抓了抓头发,“这样我就放心了……”
出了院,费利又回到了正常的工作中。男孩的事情转眼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报纸上的报道也渐渐消失不见。时间就是这样的残酷,不管是怎样的悲剧,慢慢的也会被时间遗忘。那些曾经浸透在悲伤中的人,慢慢的也会恢复到正常的生活当中。毕竟,死去的人已经死去,而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
这天下班之后,费利和小布道别,笑眯眯的看着这个红着脸蛋的女孩儿有点害羞地跑了出去。
今晚肯定有约会吧?费利看着小布的背影很是开心的想着,转身收拾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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