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句问话,费利看了看易德,这样引导性的审问似乎有点不合适,但面对这样特殊的犯人,这样的问法似乎也是唯一的途径了。
果然,老妇人依旧未吐一字,只是再次慢慢的点了点头。
易德叹了口气,握在一起的双手抬起,抵住了自己的额头。费利也叹了口气,看看易德又看了看老夫人,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哀伤情绪在空间内蔓延,于是突然开口问:“老人家,您还有什么亲人吗?”
听到这句话,易德转头看向费利,老妇人也慢慢的抬起头来看向了费利。老妇人那苍白憔悴的脸色,在审讯室昏暗的灯光下看来,竟然是那么平静而安详。平静?安详?费利甚至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而下一刻,他看到老妇人那毫无血色的嘴唇甚至往上勾了一下,似乎是在微笑一样。
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吐出一个字,老妇人就这样淡淡地看着费利,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有亲人?这是真的吗?看着老妇人的表情,费利对这点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但他面对着这样的凶手,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问不出什么来,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费利看向身旁的易德。
易德的眼中也掠过了一丝诧异,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他看着面前的老妇人,用十分郑重的语气极为认真的问:“请告诉我,您是因为和男主人的母亲产生了争执,所以才把她从楼上推了下去,事实是这样吗?”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老妇人重重的点了点头。她老迈浑浊的双目看了看费利又看了看易德,表情依然是那样平淡、镇定、波澜不惊。
费利和易德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都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审讯室。
办公室里,小布端着一杯奶茶靠在桌边,她看了看一边费利又看了看另一半的易德,忍不住抱怨:“我说易德,你什么时候能搬个椅子过来?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都占我的位置,让我根本就没有地方坐!话说你不是有办公室吗?”
易德正在想着案情,听到小布的话,眨着眼睛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看了看小布,勾起嘴角有一点坏坏的说:“你可以往这里坐,坐在我腿上好了……”
小布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故作气愤地转头对费利说:“费、费利老兄……你看看这个家伙!人民警察调戏良家妇女啊!有人管没人管啊……”
费利这个时候正用手指轻轻摸着下巴,来回的揉来揉去,他的下巴上还有两根没有刮干净的胡茬,在他的□□下已经变的有些发红。听到小布的话,费利抬起头,眨眨眼睛有些莫名的问:“什么?”
“不是我说,费利老兄,还有易德你……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啦?”小布有点纳闷看着他们两个说,“审完了犯人就一言不发的这么傻坐着……这个案情不是非常清楚吗?人证物证都有,罪犯也已经认罪了,我觉得都可以结案了!你们究竟在纠结些什么?”
费利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着摇摇头说:“总觉得哪里不对。”
听到这句话,易德忍不住鄙视的看了费利一眼,带着点不屑的说:“哪里不对?我倒是看不出哪里不对。小布说的没错,单从案件而言,确实清楚的就连低智商的人都可以解决了。不管这个老太太动机为何,那个小保姆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个老太太把张慧菊从八楼上推了下去。从案发现场的痕迹和她们两个的拉扯痕迹来看,现场绝对没有第三个人!难不成你要告诉我,是什么人教唆她杀人的?”
“教唆杀人?不可能吧……”费利摇了摇头,语气肯定的说,“凶手绝对是那个老太太,我也认可这一点。”
“那你究竟还在纠结什么?”易德身体微微往椅背上靠了靠,双手盘起,皱起眉头,“哪里不对你倒是说啊!”
“好好说话,这什么态度呀?”小布有点不满意的看着易德说,“你不知道,费利老兄平时就有些多愁善感。这次的案子凶手是个孤苦伶仃的老妇人,同情心有些泛滥了呗!你还不太了解他,我已经习惯了。而且我觉得这样挺萌的,你也该好好学学!”
什么?易德听了这句话淡定不能了!他跳起来用手指了指费利,颇为气愤的瞪大了眼睛,语气里带着一点不甘心的说,“让我跟他学?小布啊,你不是说笑吧?这难度太大了!我可学不了!”
小布有些调皮的勾起嘴角,水灵灵大眼睛的闪啊闪的看着易德说:“这么激动干嘛?一点都不--可--爱!”
费利在旁边看着这两个家伙的互动,不觉有些好笑。他站起身来,手指不自觉地敲敲桌面,点了点头对易德说:“你说的没错,这个案子的案情确实非常清楚,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想真的可以结案了。我说不对劲只是一种心里的想法,碰上这样的案子总让我心里有一点不舒服。你们不用顾及这点,只管无视我好了,没关系的……”
易德皱眉看了看费利,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费利叹了口气,拍了拍易德的肩膀说:“小布说的对,我确实是有点同情这个老人,也许就是这点让我觉得心里很压抑。没有什么特别的,你不用在意。”
“但愿如此。”易德的双手放在桌上,微微直了直身子,一缕微卷的额发俏皮的滑了下来,他没看着费利,移开目光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个老妇人的确有点可怜,其实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不过费利,我们是警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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