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向阮汗青用刑。於是他改了个方向。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男人已是血肉模糊。要知道这所大牢关押的全是重刑犯,没有进来不立刻用刑的,在这里,剖皮、割耳、插针、断椎、烫烙乃家常便饭,不管你曾经位高权重,可呼风唤雨,还是武艺高强,能以一挡十,只要被关进了监狱,等著你的便是生不如死。居住环境条件恶劣,走廊上惨叫不绝於耳,光是如此,就让你感到一种无法承受的压力,更别说身受种种残忍的酷刑。
“为……为什麽……要回来?”见到男人的惨状,张宇一脸悲恸,只见他虎目含泪,痛心疾首,俯下身,缓缓抓住阮汗青那双指甲全被撬掉的鲜血淋漓的双手,很是、很是难以接受。
除了十指伤痕累累,他的身上还满是一条条醒目的血痕,显然受过鞭刑,这里的鞭子不是普通的那种,而是铁鞭,多打几鞭可以打烂人身上的肉。
“谁,是谁准你们滥用私刑的?!”张宇突然站起来,朝身後狱卒怒目相视,恨不得给他一拳。“赶快把他放下来!”
然而那人却面无表情地反驳道:“丞相息怒,这个犯人比较特殊,是由圣上直接把控,小的绝对不敢越矩,要打要杀都是皇上说了算数。因此,除了皇上,小的不听命於任何人。”
青青:後妈,我爽得不知如何是好……
後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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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146
张宇气得顿足,阮汗青倒是十分平静,该来的终究要来,这点伤不过是他给他的见面礼,只是没想到最关心他安危的竟是曾经出卖过自己的张宇,若是因为愧疚,那大可不必,他阮汗青其实一点都不可怜,无需别人的同情,何况这是他一个人的事,一个人的命。
而一旁的张宇见他神色淡淡,对自己不加搭理,顿时泄了气,也不想跟狱卒再争论下去,只恨自己无能为力,但也知道无能为力不过一个借口而已,最重要的是看你愿不愿意拼命。之前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阮汗青,所以在他面前一直小心翼翼,如今他更是落到这种境地,让他越发愧疚,愧疚得几乎要窒息。这一次,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帮他化险为夷,这是他欠他的。
“我会想办法。”说完,他离开牢房,义不容辞地向太和殿走去。
然而事情进行得极不顺利。
本来夏日炎炎,火红的太阳烤得人烦躁不安,知了叫做一团,而他心中装著事,又半天不见传唤官的影子,急得他恨不得闯进去。几个时辰後,那太监才出来,说皇上政务繁忙,让他稍等片刻。不料这一等哪止片刻,一等就等到了半夜。
魏帝正半躺在椅上看书,身边一个美貌的妃子幽幽地沏著茶,气氛非常祥和,空气里漂浮著几缕暧昧,他知道遇到这种场合,只要是知趣点的都会选择退下,改日再来觐见天子,毕竟圣上累了一天,好不容易清闲下来,叫个美女作陪,你却偏偏要来搅坏这风花雪夜良辰美景,简直不识抬举。但是他张宇的不同之处就在於有自己的主见,从不奴颜婢膝阿谀奉承,何况这是他等了大半天才等来的机会,就算魏帝知道他来干什麽因而故意怠慢他,他也不会知难而退,这不仅是为了阮汗青,他自己也得有骨气。
“丞相非要见朕,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吗?”待他脚都站得麻木了,魏靖恒才放下书,给了他一个正眼。
张宇赶紧跪在他面前,头重重磕地:“臣有个问题,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可谓寝食难安,因此特意跑来请教陛下,这道题,只有陛下的博大精深才能解答。”
如果直接说自己是为阮汗青而来,魏帝多半不会理他,於是他采取了迂回战术,他相信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定会让皇上改变主意。
魏帝笑道:“不过要朕回答一个问题,朕尽力而为就是,爱卿又何必行此大礼?站著说话就行。”
“不,”张宇拒绝,“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关乎一人的身家性命,臣不得不郑重其事。”
魏帝朝他扬了扬下巴:“但说无妨。”
听言,张宇便挺起身,正色道:“如果一个人,逆谋造反,下场该是如何?”
魏帝敛笑:“自然是诛九族,本人凌迟处死!”眨眼间,面容就隐隐带了煞气。
丞相顶住压力,继续问道:“但是这个人曾经有功呢?”
魏帝冷冷一笑:“他有再大的功劳又怎样?谁叫他没有守住这条至关重要的底线?!”
张宇听得心惊肉跳,但他深知越是关键的时刻越是不能怯场,现在要的不是硬著头皮而是理直气壮:“要是他曾做出了莫大的牺牲,担当起了整个皇族的生死存亡呢?何况後来又替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一口气说完,魏帝刀锋般的眼神就直直朝他扎了过来,他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就是阮汗青,他说这麽多正是想让自己收回成命。
魏靖恒干脆挑破了这层纸:“若你是来为他说情的,那麽请回。你要朕饶恕一个大逆不道的叛臣,为国家留下後患,那绝对不可能!”
哪料张宇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如果他能威胁到您的国家,陛下就不可能回得来,所以说,他没有你说的那麽可怕,陛下是最了解他的人,您认为我说得对吗?”
魏帝的脸一下就黑了,阴狠地瞪著他不说话。这时刘公公进来,见两人僵持不下,顺手就打了个圆场。皇帝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时辰不早了,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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