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温予眼神飘忽,好像又回到了那一晚,小船吱丫,船歌沁人,苍穹之下,湖水之中,“西盏那次,你酒醉后吻了我。”
檀溪头皮一紧,很快又放松下来,淡淡道:“我知道。”
温予笑了笑:“那我还有一个秘密。”
檀溪:“你的秘密真多。”
温予:“年纪大,经历多,心里头藏的事儿自然也多。”
檀溪:“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
温予:“跟你比起来,我确实很老。”
檀溪:“我比你大了几百岁。好了,告诉我另一个秘密吧。”
温予伏在他耳边:“那是我的初吻。”
檀溪头皮又是一麻,心上发痒,“你骗我,你有过两三个前女友。”
温予:“有过女友,不代表非要做那种事。”
檀溪:“这下我算是明白她们为什么都要跟你分手了。”
温予:“对着她们,我硬不起来。”
檀溪推开他:“流氓。”
温予理理衣服,说起了正事:“反正今天班都调了,剩下的时间也是闲着。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檀溪不淡定了,急问:“你哪儿不舒服?”
温予舌头舔舔牙齿:“性功能障碍。”
檀溪睁大了眼,嘴里能塞得下一个鸡蛋,其实他并不太懂这个名词,只是觉得挺吓人的。
温予拍拍他的肩:“哈哈,骗你的,去医院看我妈。”
檀溪松了一口气:“噢……”
二人赶到医院住院部时,却被告知,病人已经出院了。温予询问护士易敏到底得的什么病,护士摇摇头,严肃道:“无可奉告,我们医院有义务保护每一个病人的隐私。”
温予碰了一鼻子灰。
他打电话给易敏,开头字母是“y”,这个号码他已经记不起沉在通讯录多久,没有触碰过了。
电话响了几秒,那边才接,却是个轻飘飘而又充满喜悦的声:“小予,你主动打电话给我?”那端的人似乎还没能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喜事。
相反,温予则平静多了,“是我,你出院了?”
易敏:“对。”
温予:“你现在在哪儿?”
易敏:“在家。”
温予没多说一句,挂了电话。
拉着檀溪,开车使往易敏住处。
一个普通的小区,普通的一栋楼里的一小间,没什么特别的。温予身旁站着檀溪,他抬手按下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个陌生女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操着外地口音问道:“你找谁?”
温予答道:“易敏,我是她儿子。”
中年女人一拍大腿,朝里面喊着:“易姐,你儿子来啦。”说完赶忙将温予和檀溪引进了门。
易敏刚从里间出来,看见温予喜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线,眼角的皱纹也愈发明显。
“小张,倒茶。”易敏对外地女人吩咐道。
女人诶了声,进了厨房。
“坐吧。”易敏招呼他们。
明明是嫡亲的母子,这一来倒像个外来客,生疏无比。
易敏将眼光转移到檀溪身上:“这是……”
温予:“我朋友。”
檀溪礼貌道:“阿姨您好,我叫檀溪。”
易敏冲着他和蔼的笑笑,“就叫你小檀了,不介意吧?”
檀溪摇头:“不介意。”
温予坐的离易敏稍近些,能看到她脸上扑了粉,厚厚的一层,脸颊上的红润好像也是腮红,她是想掩饰病容?不过既然已经出院了,应该是病好了才是啊……
“茶来了。”保姆小张端上两杯茶,和一杯白开水,将白开水递给易敏。
温予道:“你以前是喝茶的。”
易敏抿了一口水,苍白的笑笑,唇边唇纹很深,“人老了,就不喜欢这些苦的了,喝完舌头都会打颤。”
檀溪望着她笑笑,他对这个和温予面容有着几分相似的女人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一丝没由来的好感。他想帮她,帮她和温予重归于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保姆小张看了看时间,按医生吩咐的计量拿了药来,足有一小捧,“该吃药了。”
易敏望着药微微皱眉,悄悄看了温予一眼,又迅速收回眼光,怕被他发现似的。
药太多,她分了好几次才全部咽下去。
小张拿手给她顺气儿。
温予:“是什么病,怎么吃这么多药?”
小张插嘴道:“你是她儿子,还不知道母亲得了……”
易敏厉声喝止:“小张你衣服还没洗吧?”
小张自知失言,低着头退了下去。心里嘀咕:还洗衣服,衣服早洗完嘞!
温予没把小张的话放在心上,依旧追问:“到底得的什么病?”
易敏还是好脾气的笑着,看着温予的眼神里能开出一朵温柔的花儿来,她道:“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开了个阑尾,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小张她农村来的,不懂这些,听到我开刀了,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病。”她说的轻松,不带停顿和迟疑,温予蹙着眉看了她几秒,终于信了。
场面冷了下来,没有人说话。
易敏不时咳嗽几声,檀溪歉然道:“真的抱歉,来的匆忙,居然空手上了门。”
易敏:“你把小予给我带来了,这就是最好的礼物。”
檀溪忽然有些疑惑,温予有个这么爱他的母亲,为什么始终揪住她年轻时犯的错误不放 ,非要拒她于千里之外呢?打破冰封,与她充归于好,从此承欢膝下,这不是很好么?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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