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行得更为谨慎。下决心要赌的事情,就一定要赢;安了心要得到的东西,哪能有丝毫失手的可能。
反正终归有那么个时候,会给他一个结果的。
当晚回去,萧一雨便将墨庆的事情告诉了萧沨晏。
那里的生意家中人都是知道的,不得知的是洛筠秋会陪同他一道往返。
萧沨晏听着这消息时竟是松了一口气,道:“有人陪你我便安心了。一雨,你二哥心事重重,我不太想让他离开京城,云兮比你年幼,也不够安妥......况且正逢京中事多时,我私心也想留下。有洛筠秋陪你去,的确是个省心的办法。”
“大哥这么说,我便更不应拒绝他了。”
萧沨晏有些诧异地笑起来:“怎么,难道你还想过要拒绝?我以为你和他......”
“大哥早些睡。”萧一雨掩口,无比自然地低咳一声,不等他说完便告了辞,回自己庭院去。
身后人呆站了一刻,对着他的身影朗声笑起来。
过了几日,便到了约定之期。
还是清晨时分,天气尚有余凉。
街上行人无几,仅有几个勤快的小贩忙着将商货摆置规整,期待在第一笔生意上赚个好价钱,为这一天的运气抢个彩头。
尽管人少,今日的气氛却十分活络,小贩们有说有笑地相互招呼一声,不约而同地打量着这街上的“开店第一家”,眼里带着些好奇,时不时地往谦竹阁的方向瞥上一眼。
京城人都知道,这谦竹阁是萧家的生意,也是城里最大的茶阁之一,平素里爱来这处的,多是些富贵人家。谦竹阁的生意好,一向是不急于迎客的,虽说不会耽搁太久,但每天清晨都是最后一家开门。
可为何今日却起得比他们还早?
小贩们猜不透,也不再继续挂心,只想着连谦竹阁都如此勤劳,自个儿便更要好好干活了。
外头人精神抖擞,谦竹阁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堂里的小厮们眼下都是一片浓重的黑影,无精打采地干着活。若不是主子一句交代,他们真的犯不着这么早就和被窝过不去。
柜台后的小哥儿一手指着账本,一手摸着算盘,脑袋一垂一垂地打着瞌睡,身后掌柜笑眯眯地敲他一下脑袋,随即便又听着了勤快的算珠声响。
堂里,唯一坐了两人的桌处传来一声笑。
洛筠秋吸了口茶香,转回了头道:“瞧瞧你,把你店里的伙计折腾成什么样了,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坐在他对面的萧沨晏不觉有碍,不时望望门口,回道:“那是他们偷闲惯了,偶尔早起一次就懒成这样。你饿了没有,我让他们先弄早膳给你。”
“等一雨来了再说吧。”洛筠秋摆摆手,只是随意地品了口茶,低头一瞬,襟口衣衫倾了半寸。
萧沨晏回过眼眸,眉尖动了动。
“洛筠秋,你过来一下。”
洛筠秋满面不解,却还是起身凑了过去,未及走近,萧沨晏已疾疾出手,冲他的领口碰来,躲闪不及,衣襟已被拉开几寸——肩侧的牙印显露无遗。
“萧沨晏,你是不是吃多了撑的?”洛筠秋眉头一皱,问得有些咬牙切齿。
“姓洛的,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滥情?明知道今日出远门,昨夜都不肯消停,真是下流。”萧沨晏带着几分鄙夷同他玩笑着,话方说出去,又突然心头一顿,唇边的笑容禁不住消散无踪。
桌旁那人才反应过他的话来,一脸痞相同他调笑着:“那孩子是咬得重了点,让萧兄见笑了。”
“洛筠秋。”
“嗯?”洛筠秋不解,听着这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闷,十分无奈道,“你不是真不爽吧,我不过就发泄而已。”
萧沨晏仿若不闻,一双深邃眸子凝在他面上,认真道:“你弄清楚,萧一雨是我三弟。”
洛筠秋有些意外,隐隐约约好似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萧沨晏,我......”
店里的小二打着呵欠前来更一壶热茶,打断了他的话,洛筠秋瞅着壶嘴袅袅蒸腾的热气暗自逸神,脑中萧一雨三字再难散去。
思绪里起了几丝浮躁,心不在焉地执起茶壶将杯中余下的凉茶和热。
他对萧一雨,的确有不一样的心思。只是却从没有想过,该为此而做什么,又不该做什么。也还没有意识到,这般兴趣和以往那些有什么不同,以至于是真的忽略了,这个人是萧一雨,也是萧沨晏的三弟,不论如何,他都应该更为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但是......从不曾在这些事情上顾虑过的人,怎么懂得如何权衡?
“大哥。”视线的余光里袭进一抹鹅黄,那身影择了两人邻边的位置坐下,鼻息间带着不平静的气息,想来也是急急忙忙地收拾了一阵,“抱歉,让你们等这么久……被青鸢叫醒之后,又一不小心睡了过去。”
“没事,就是想你再睡一睡,我才先一步过来了。”萧沨晏笑一笑安抚他,面上恢复了平静模样,不再提刚才发生的事情。
桌对的洛筠秋却不知什么原因呆在了那处。
他偏头望着萧一雨,看着他因气息不稳而微微泛红的脸,想伸手去抚一抚,或者想说些什么,却略微有些茫然,什么都没有做。
手中的茶壶一直倾斜着,清茶从杯里溢出来,泄到桌上。
“洛筠秋?”萧一雨蹙眉,伸手去拦,从他手中夺走茶壶。
洛筠秋这才回神,躲闪不及,还是让流下的茶水些微浸湿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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