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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一阵酸涩,呼吸急促起来,在这种场合与身份下,他只能等着卓天屹与孟怀渊寒暄之后,才能开口。
孟兄,幸会。卓天屹淡淡地应了一声,两道炽热的眼神却是直直地盯在江墨洇脸上。
江墨洇似乎被他热烈直接的眼光看得有些窘迫,叫了声卓当家,沈公子之后,便不作声了。
沈青岚有无数的话想要跟孟怀渊说,这个时候却只能克制着满心的情绪,只将一双的酸涩难忍的眼看向孟怀渊,极力控制着声音的平稳,孟当家,江公子,久仰了。
这种表情落在孟怀渊眼里,怎么会看不出他的情绪?孟怀渊看向沈青岚的眼光里也带上了激动,与卓天屹互敬了酒,随意寒暄了几句之后,便话锋一转,卓兄,我与青岚是同门多年的师兄弟,三年未见,一会儿宴席结束后,能不能与他叙叙旧?
当然,就请孟兄移步到我们住的厢房来找青岚吧,你们师兄弟好好叙叙。卓天屹痛快地答应了,随后又将目光投注到江墨洇脸上,强调道:我与墨洇也是多年的旧识,此番难得见面,还请孟兄成全。
这个自然,一会儿卓兄也请到我们下榻的厢房来找墨洇吧。孟怀渊笑着看向江墨洇道。江墨洇回望了他一眼,低脸转开了视线。
沈青岚虽然觉得卓天屹的语气有些奇怪,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一颗心早已经被与孟怀渊重逢的喜悦冲得七零八落,根本无暇多想。
宴席一散,宾客退去,人流中看不到孟怀渊的身影,他只能跟着卓天屹先回了厢房。
周云雷依然守在门口,这也难怪,到现在为止他还是卓家的质子,被这样保护也是应该的。
沈青岚坐在桌边等待着,手心里满满的都是汗,一颗心跳得又热又快。适才在大厅与孟怀渊见面的景象一遍一遍地在脑海里回放,他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情绪,那是与自己一样的激动与欢喜。
胸口的羊皮书被他取出来又放回去,反复了好几次。被满溢的期待和激动怂恿的心也在一遍遍地构想着原本不敢肖想的愿望,如果他把这么多年来的心事,和羊皮书承载的秘密在今晚和盘托出,孟怀渊,会放下两家的盟约,带他回孟家吗?
脑海里响起孟立仁三年前在竹亭中的立盟誓言,他的心有片刻的沉寂,却在那个奢望的鼓动下很快又热烈地跳动起来。无论如何,今晚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必须要牢牢把握住,他不能任由自己一辈子都被困在卓家的高墙大院里,在无尽的思念里度过余生。
沈青岚把羊皮卷握在手心里,像握着自己一生的幸福。就算孝顺温厚如孟怀渊,他也要让他为他逆天一回!
外间传来开门的声音,沈青岚几步跨过去,却是周云雷,周师兄,他怔了一下,随即小心又热切地道:孟当家,来了吗?
周云雷的面色异样的凝重,看着他的眼光很难懂,沈青岚正要发问,却见周云雷忽然出手在他胸前重重一点。顿时身体一阵麻痹,沈青岚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凭记忆,沈青岚认出这是祝寿前在青州城外投宿过一晚的那个小旅店。
身体仍是酸麻不已,一动都动不了,想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似乎连咽喉都麻痹了。回想起昏倒前的一幕,沈青岚万分不解,不知道平日对自己尚算友好的周云雷为什么会对自己下手。
更让他心焦的是,之前已经约好叙旧的孟怀渊,如果找不到自己,他会怎样?他会不会失望而去,明天天一亮,就回了苏州?再之后,两个人就隔着千山万水,再不得见上一面?
心焦急得像被千万根针扎着一样,一刻都停不下来。强迫自己喘匀呼吸,沈青岚闭上双眼,凝息运气,很快,丹田里那股气流旋转起来,越来越快,可当他试着要把那股气流导引向身体四处时,那股气流却还是跟从前千万次试过的一样,只是在丹田里打转,根本一寸都移动不了。任是他使尽了力气,也没有丝毫改变。
沈青岚最终放弃了徒劳的努力,躺在床上只能一遍遍地想着孟怀渊,来抵抗内心深处越来越浓厚的绝望。
隔壁传来说话的声音,小旅店隔音不好,又是夜深人静,这说话声听在耳朵里甚是清晰。
墨洇,墨洇,醒醒!是卓天屹的声音,沈青岚吃了一惊,江墨洇也在这里?那么孟怀渊呢?
这是哪里?江墨洇的声音带着稍稍的嘶哑,显然刚刚醒来,下一刻,便是惊讶的说话声,少当家你怎么在这里?!
墨洇,我的墨洇,我终于把你抢回来了!卓天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想象地狂喜,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呵,这三年,我一刻都没有忘记过你,一刻都没有!
抢回来?江墨洇的声音里满是惊讶和难以置信,你是说,你把我从落影山庄,抢到这里来了?!
是的,这里是城外一处小旅店,你先睡一觉,天一亮,我们就启程回晋阳!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江墨洇的声音里带上了焦急和无措。
放心吧,孟怀渊追不到这里来!卓天屹自负的声音,就算追过来,我也不怕,这一路上我都布置好了,回晋阳每一地都有人接应,江北是卓家的地盘,他孟怀渊本事再大,也翻不起浪来!再说卓天屹冷笑,沈青岚还在我手上,他不敢怎么样!
沈青岚听到这里,才明白了眼前的处境,自己是真成了孟家在卓家的人质了。也终于明白了卓天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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