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苏颜夕一定急得跳脚,但现在他刚刚获得了大笔的系统奖励,因此只是淡淡一笑,回道:“有你这个免费车夫在,本掌门何需自己出力?”
白闻冷哼了一声,放出自己的飞行法器,说,“那还不上来。”
就他那态度,也同样气得苏颜夕在心里直哼哼:别人做车夫,有你这麽趾高气昂的吗?
白闻的飞行法器是一片绿色的叶子,本来叶子不过比一个巴掌大不了多少,但转眼便大如蒲团。
苏颜夕站上去,觉得这地方实在够宽敞的,於是乾脆盘腿坐下来,抓紧时间打坐修炼。他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可跟个饕餮似的,不停吸食著他体内的灵力。
白闻见状,又将叶子变大了一倍,好让对方坐得更宽敞些。然後他也坐上叶子,催动灵力,使得叶子缓缓升至半空,朝乾阳门的方向飞。
白箬又变回了兔子模样,站在白闻肩头,抱著易谦送的大萝卜,猛流口水,两只兔子眼睛,也变得更红了,正是被那萝卜给馋的。
不是他不想吃,而是白闻不许他吃。理由不用主人说,他也明白,不就是怕自己啃萝卜发出“哢嚓哢嚓”的声音,妨碍那个谁谁谁打坐嘛。
哼,白箬不满地想,自己得想想办法把人赶走才行,照这个架势,自己在主人心中,只会越来越没地位。
而在苏颜夕这边,表面看起来是在修炼,其实他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打坐修炼本应该是一件投身於天地间吸收灵气而完全忘我的事情,但这次苏颜夕总觉得有种紧张不安的情绪在心底游荡,似乎是有什麽要大祸临头了,但偏偏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是什麽事?
苏颜夕被莫名的情绪搅得心烦意乱,乾脆睁开眼,生怕白闻认错了路。
“往左,大约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乾阳门了。”
苏颜夕说完,心里猛然一跳,差点跳出胸膛。他终於想起来他紧张不安的根源了──
那就是见到了擎苍,要怎麽解释身边突然多出来的白闻?而且这人还是他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
天哪,会不会被那个暴力的男人直接分尸?
苏颜夕整个人摇摇欲坠,只觉得天昏地暗、眼前一片漆黑。他难以想像擎苍知道真相後的暴怒景象,怀孕期间来,擎苍对自己的温柔与照顾,无一不表明他对孩子的期盼。红色瞳孔眼底的笑意,薄薄的嘴唇扬起的弧线,是那麽的好看,那麽的发自内心的喜悦,却在此刻深深刺痛他的内心。
苏颜夕慌乱不安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将他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你脉息混乱,怎麽回事?”
原来白闻见他突然面色惨白,心中担心,已经直接抓了他的手,为他把脉。
“啊,没什麽,”苏颜夕几乎条件反射般地收回手,乾笑了几下作为掩饰,“刚才肚子里的小家伙又不安分了。”
边说,边拿出白闻之前给他的大灵丹,服了一颗下去。
对於苏颜夕的解释,白闻也没有继续质问下去。
他不说,但不表示就不知道。对方将手从他手中抽回的举动,突然表现出来的疏远,让他心中暗生警觉。
而苏颜夕并未察觉白闻的变化,他望著逐渐清晰、呈现在眼前的乾阳山,就越发的忐忑。
107 天妖的担心
到了乾阳门,苏颜夕随手拉了名弟子给白闻安排房间,自己便以长途跋涉、需要休息为由,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感觉不受重视的白箬两腮鼓得高高的,也不顾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呢,便大声地抱怨道:“喂,怎麽回事啊!我们可是客人,哪有人撇下客人自己就跑的了?”
等他喊完,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用两只爪子捂住嘴巴,小心翼翼地看向白闻。
以主人的性格,怎麽容许别人说那人的坏话,那人已经明显被主人划为所有物的行列了。
不过,主人怎麽看著有点反常?
这回白闻竟然没有冷冷地呵斥他闭嘴,也没有直接把他塞回灵兽袋中,而是直直注视著苏颜夕离开的背影,嘴唇抿得紧紧的,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在考虑著什麽。
见到他这副神情,白箬莫名打了个寒颤。白箬作为灵宠跟了他这麽多年,当然了解他的脾气,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要倒楣的人不是自己,自己不过是一时口不择言而已。
而此时的苏颜夕显然不关心倒楣的会是谁,因为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他心烦意乱,双手藏在袖中,是松开了又握紧,握紧了又松开,但就是想不出向擎苍解释的好理由。
要麽宣布闭关算了,反正没有通知过门派里的人,也没人知道我回来了。不如,乾脆躲起来不见人,随便他们见了面怎麽折腾算了。
不行,万一他们真的把乾阳门拆了,自己这几年的心血不就白费了?
苏颜夕一边低头匆匆走路,一边在心里纠结。等到他走到房门口,也还是没想出个妥善的办法来。
无奈之下,他只有想,混过一天算一天,今天就先睡一觉,说不定明天起来,就能见到擎苍和白闻两人相见恨晚的场景呢?事到如今,苏颜夕也只有这麽安慰自己了。
可没想到,他刚踏入房间,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就觉得两眼一黑,自己被人抱了个满怀。
苏颜夕吓了一跳,以为是罗刹教的偷袭,直到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将自己紧紧地揽住,将自己的脑袋压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原本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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