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有什么需要的咱们到了那边再买就是,何必要带这么多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你瞧瞧你,都快把整个安平侯府给搬空了。”我指着隔间堆成一堆的大箱和包裹。
包子顺着我的手指朝隔间看去,在看到那一大堆东西之后,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为难。
“可是,那些都是少爷用惯了的东西,若是不带上,我怕少爷到了那边会不习惯。”
我也知道包子是为了我好,也不忍心责怪他,于是开口劝道:“习惯是可以改的,咱们带上那么多东西路上多不方便,若是一不小心丢了什么,你说可惜不可惜?。你呢,把这些东西还放回去。还像上次咱们出门那样,准备些路上吃的干粮和衣物,咱们走时多带些盘缠就行了。”
包子见我坚决,只好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又招来小丫鬟一件一件把东西又放了回去。
在看着包子忙碌中,我靠在软榻上有些昏昏欲睡。正待我闭上眼时翻羽从外面进来,说沧紫有事让我过去找他一趟。听到翻羽的话,我心里不禁一阵嘀咕。这个苗疆大祭司平时只有我找他的份儿,从来没有一次要求主动见我。今儿怎么会想起来找我?莫不是在客栈里呆的烦了?不过,就算是他有事找我,也应该是自己亲自过来,怎么会找人过来请我?难道是他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坐不住了,带着翻羽立刻往沧紫下榻的客栈骑马赶去。
在推开沧紫房门看到他一身狼狈躺在地上的那一刻,我不由的拍了下脑门,还真的让我猜对了。我和翻羽立刻将客栈的小二隔绝在门外,疾步走到沧紫身畔,俯身将人从地上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把沧紫抱在怀里,我这才感觉到虽然沧紫身材高大,可整个人却着实消瘦的很。抱在怀里比一个稍微丰腴点儿的女子重不了多少。让人轻轻放在床上,我替他盖上被子,让翻羽请个大夫过来帮他看看。
在翻羽离开后,我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沧紫所住的房间。虽然刚刚进来的时候,沧紫整个人虽然狼狈,可是房间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被人放迷烟后的气味,若真的有不妥之处,翻羽也不会察觉不到。
侧头看了眼昏睡中的沧紫,我发现他脸上的那些黑色斑纹好似又严重了一些。我脑子里猛地想起了前些日子给他的金蝉蛊,心中没来由的一紧。将沧紫的两只手从被窝里抬出来看了一下,果然从左手手腕处找到一条长约两寸的伤口。看他伤口处才开始有些收口,猜想应该是昨天才给那蛊虫喂了血。
回想起前世自己被金蝉蛊折磨的模样,再看看沧紫的狼狈相,我心中不禁暗暗祈祷,可真的别是我想想的那般。之前听逾晖跟我说,只要金蝉蛊进入人体,即便是大罗神仙也难相救。若沧紫真的将金蝉蛊放进了自己的体内,那他可真的没有活路了……
我坐在他床边暗暗出神,直到翻羽带着一名大夫回来才忙站起身让那大夫给沧紫诊脉。只见那大夫眉头越皱越紧,似乎要从上头拧下一个疙瘩下来。我虽然想知道他诊断出的情况,可是也知道此时不宜出声打扰。
耐着性子等那大夫将手指从沧紫手腕上收回,这才走上前问道:“大夫,我朋友怎么了?”
那大夫慢吞吞的将脉枕收回到诊箱里,开口道:“公子,您这位朋友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体亏损严重。而且身上筋脉受损的也颇为厉害,以后若想再跟以前一样怕是难了。老夫只能替他开一些补气的药方,其他的……恕老夫才疏学浅无能为力了。”
说着,大夫从一旁拿过笔墨快速的写了一张药方,双手交给了翻羽。我让翻羽把诊金付给大夫,同大夫一同把药抓回来。而后便又来到了沧紫床前。
此时我很想把我交给沧紫的那只臭虫找出来,可是这毕竟是别人的房间,我心里虽然着急,但也不好去翻动别人的东西。
摸约一盏茶的时间后,床上传来一些细微摩擦声,我忙转过头来只见沧紫已经醒来,正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我忙快步上前将人扶好,然后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了他身后,想让他坐的舒服些。
沧紫全身无力虽然有些抗拒,但也只能任我折腾。等到我手忙脚乱的把人侍弄好,才略带感激的冲我点了点头。
“多谢小侯爷,仓促间将小侯爷请来,实在是情非得已,还请小侯爷见谅。”
“大祭司客气了,你我也算是朋友。朋友间有事需要帮忙乃是应该的,你就不用说什么感激的话了。而且,你我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小侯爷,大祭司的称呼,显得有些生分,你若不介意,我们就彼此互称姓名吧。”
闻言,沧紫顺从的点了点头。
我见他醒来精神不错,倒了杯茶帮他润了润嗓子,这才开口询问道:“我刚刚来的时候,正见你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便自作主张请了大夫帮你医治,大夫说你身体亏损严重,连筋脉也有些受损,怎么会如此?”
沧紫听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喟叹一声才开口说道:“你既然拿我当朋友,我也就不瞒你了。想必你也知道,我们苗疆善用蛊虫,我身为苗疆的大祭司蛊虫之术,更是我从小就要学的。之前我跟你说过,有一次我炼蛊的时候,一不小心被反噬,从那之后容貌尽毁,就连身体也受损严重。当时我义父,也就是之前的大祭司费劲心血才替我捡回了一条命,才让我苟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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