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羞得红了耳朵根,却还是睁着那双水润的眼,软着嗓音小声道:“先生买的衣服,要怎么做都听先生的。”末了还大着胆子在顾方叙的领结上吻了一下,正正讨好在了顾方叙的心窝上。
他一向喜欢南安这种带着倾慕和胆怯的小动作,像小动物讨好主人只为祈求一次抚摸一样。
“最近怎么突然换了性子,长情起来了?这个小东西你养了快三年了吧,还不腻?”冯端清是整个场子里极少数有资格和顾方叙说得上话的人之一。他们两个从小就认识,长大后事业上来往密切,又是一同在夜场里fēng_liú的同伴,对彼此都非常熟悉。
冯端清乍一看南安,只觉得三年来这小东西越来越勾人,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地方不在勾`引着人的施暴欲,他才从南安的脸看到锁骨,就已经难耐地喝了好几口酒。
“感兴趣?”顾方叙瞥了他一眼就都明白了。他晃了晃酒杯,南安立刻往里面添上酒,然后继续乖巧地坐在他身边,温顺地靠在他身上。
冯端清也不藏着掖着,直言不讳:“哪能不感兴趣?不如哥你哪天腻了别急着扔,先给小弟我享受几天?”
顾方叙面上不显,拿酒杯的手却紧了紧:“从我这儿出去的人,别人还真不一定满足的了他。”
他说着,突然起了兴趣,一手扣住南安的后脑勺,笑着问他:“安安,这位先生想要你,你跟他走吗?”
南安一听这话,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睁圆了眼睛,手上依恋地抓着顾方叙的胳膊,红着脸往他怀里躲。
“先生,安安想跟着先生。”
顾方叙好险才忍住没被这几软腻的哀求弄得失了态。
“这就没办法了,小东西自己不愿意。”顾方叙说着,语气里带了点儿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炫耀。
冯端清大笑几声,眸子里的戏谑已经收了回去。他也是有分寸的,这要真是一件穿完就能扔的衣服,那倒无可厚非,但事实不是这样。
他知道顾方叙把这个小东西弄到手花了多大功夫、彻彻底底调教成今天这样又花了多少功夫,这要还说是个纯粹泄欲的玩物还真不太合适。
晚宴乏善可陈,觥筹交错之间顾方叙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他随意应付了一圈,见了几个非见不可的长辈,急不可耐地带着南安走出宴会厅。
车却久等未至。
顾方叙心里烦躁,手上也带了力气,揉`捏南安后颈的动作带了几分狠意,似乎生生要把那里的皮r_ou_揪下来一般。
南安吃痛却不敢说出口,只能硬着脖子忍耐。顾方叙手上的烟抽到底,那辆他惯坐的防弹劳斯莱斯才出现在路口。顾方叙眼里已经带了火,他摘了嘴上的烟头随手按灭在南安雪白的脖子上,然后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把枪。
南安咬着牙捂着脖子,另一只手捂在嘴上,遮掩住那几声痛呼。车慢慢驶近,顾方叙未等车停稳已经猛地拉开车门,拿枪的手伸进驾驶室,抵在司机额头上。
“你让我等了将近十分钟。”
南安知道,这个人活不了了。没有人能够让顾方叙等,这是必然的。
然而就在顾方叙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后备箱被人猛地打开,那声上膛声在黑夜中十分清晰,南安瞪大了双眼呆怔地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脑中一片空白。
“先生!不要!”
“砰!”
“啊——”
一切只发生在五秒之间:杀手开枪,南安扑向顾方叙,顾方叙回手s,he杀杀手,南安从他的背上滑落倒在血泊中。几个动作简单又流畅。
“安安!”
顾方叙已经很多年没有嘶吼过,甚至在他过早地脱去天真和稚气之后他已经不会再大声说话。
他跪在南安身边,用手掌紧紧按住少年脖子上那个血洞。
南安的脖子生的很美,顾方叙想过很久,要在上面留下一个属于他的印记,不过烙印和纹身都不合他的心意。
现如今南安脖子上终于有了东西,却是一颗子弹。
顾方叙的心跳滞了一瞬。
“查到是什么人干的了吗?”
“和杀老李给我寄手指的应该是同一伙人。”
冯端清微微眯了眯眼,压低声音:“你收到手指之后我暗中派人去查过,季潮生那个短命鬼死后,他的势力确确实实都已经被拔干净了,我觉得和他的关系不大。”
顾方叙咬着烟,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季潮生一直深藏不露,我们那时候和他那么熟,他都没给我们透过多少底,再说了,之前有传闻季潮生背后有更大的势力,我们可是一直没查出来过。”
冯端清夹着烟的手随意地摆了一下,目露几分不屑:“这件事的真假你我还不清楚吗?我们那时候和季潮生整天都呆在一块,他要是背后还有人我们会不知道?依我看这几件事很有可能都是南城的孙家做的,毕竟他们这几年不安分可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上次的暗杀就发生在王家的场子里,王家和孙家一直是死对头,不排除是想借这个机会栽赃嫁祸。”
顾方叙疲惫地掐了几下鼻梁,冯端清看到他明显几天没刮的胡茬儿和黑眼圈,没忍住笑了一声:“你这几天都在医院守着那个小东西?亲娘的,你别不是真动了情了吧?”
顾方叙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没确认也没否认。冯端清惊得没拿住手上的烟:“不是,你不会就因为他给你挡了颗子弹就感动了吧?这也不像你啊。再说他的存在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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