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瞎子认真看向老年头,“年叔,要是俺没理解错,您的意思是噶维村的粮食以后交给双鸭屯处理?是这个意思吧?”
露出一抹僵硬的笑,搓了搓大手的老年头点点头,“小耿,你看这事中不?”
心底沉了一下的耿天这一刻脑子是前所未有的清亮,根本没有犹豫,在老年头期盼的目光中缓缓摇摇头,“年叔,这不成,是谁的就是谁的,噶维的情况跟双鸭屯不一样,双鸭屯走的是纯绿色线路,俺们的粮食都给分区送去了,说句不怕大家伙不乐意的话,粮食是俺自己的,俺能保证没有丁点化肥,可噶维…”
停顿了一下的耿天看了一眼低头的胡瞎子,“噶维的俺不敢担这个责任。”
就差直接说不信任的耿天让老年头眼底闪过一丝焦急,“小耿,俺给打包票中不,噶维的一定不上农药。”
可紧闭双唇的耿天还是没有点下这个头,对于耿天来说,可以帮却不能捆在一起,尤其是进口的东西,耿天能保证双鸭屯的,毕竟在眼皮底下的东西,可噶维,耿天不能。
不过到底有胡瞎子的关系,耿天还是留了一口,当老年头因为失望而弯下脊背时,抿了下双唇的耿天深吸一口气,“年叔,双鸭屯虽然不能跟噶维捆在一起,但俺能帮你们找销路,不过必须保证粮食的质量。”
留有一线的耿天让老年头虽然不是很满意,但还是松缓下紧锁的眉心,扯动依然有些僵硬的笑容,算是点头。
送走吃过午饭离开的老年头,皱起眉心的耿天来到耿朝福的房间,坐在炕上端着大茶缸的胡瞎子听到脚步声后冲着紧缩眉心的耿天呵呵一笑,“犯愁了吧。”
无奈的揉了揉额角,“胡爷,这谁出的主意?咋还种粮食了?噶维的地不多啊。”
这也是耿天搞不懂的地方,呵呵一笑的胡瞎子点点头又摇摇头,“噶维的地不算少,也有几百亩,只是分的比较开,种粮食也不是谁决定的,村里人一起商量的结果。”
胡瞎子没有说,村里人之所以决定种粮食,也是因为双鸭屯,按照村里人的意思,最好是能捆上双鸭屯这辆大车,到时候,还愁粮食价格低吗?
不过早在村里人做出这个决定时,胡瞎子就知道这条行不通,外人或许不清楚,可胡瞎子多少知道点,双鸭屯的粮食那都是送给解放军的,别的不说,就是那质量也是数一数二的,那真是一点化肥没有,全靠农家肥催的。
噶维?别说没有那老些农家肥,就是有,那些喜欢挣俏钱的懒汉子也不一定乐意沤粪,养肥,按照胡瞎子的意思,其实最理想的还是守着国道赚钱,至于怎么赚,抬起头看了一眼耿天的胡瞎子没有吭声,不过这事老胡家却没有搀和进去,甚至把家里的十一亩地也转租给了村里。
胡瞎子的想法暂且不提,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的耿天随即甩开这个念头,而是琢磨着秋收后的果树大批量栽种。
经过半年的施工,建在国道边的食品加工厂已经完成了大半,虽然进入冬季无法在外施工,可这不耽误屋内的休整。
一旦工厂建成,单凭着双鸭屯现有的这点产量肯定是不行的。而且分区的新一批订单已经下单,连首付款都已经打到耿天账户,粮食、副食,只要是双鸭屯有的全部算上,价格随行就市,比去年多了那么一点,当然还是无法跟曾经的进口超市相比,但耿天却已经很满足。
算计一下手头上的事,耿天顿时感觉一阵头疼,果树倒还可以等,可粮食却等不了,这头大米白面刚下来,那边白鑫就已经蹲在了不远处的营区,要不是需要晾晒,白处长就差直接上人装车。
“天儿,你说让你大叔养鱼咋样?”
就在耿天琢磨着赶紧打粮食时,慢悠悠的胡瞎子突然迸出一句,这一句别说耿天愣住了,就连耿朝福都愣住了。
同时抬起头对视一眼后看向胡瞎子,没有急着回答的耿天而是快速的回想了一下噶维村,可无论耿天怎么想都没想出噶维能养鱼的池塘在哪里?
慢慢皱起眉头的耿天挪了下位置,凑到了胡瞎子身边,“胡爷,噶维有池塘?”
带着疑惑的询问胡瞎子呵呵一笑,不紧不慢的摇摇头,“没有。”
额了一声的耿朝福拽过炕边的毛巾抽了胡瞎子一下,“你个死老鬼,没有你巴巴啥。”
呵呵一笑的胡瞎子拧了一下,冲着耿朝福撇了下嘴,“噶维是没有,可水库可以。”
这下别说耿天、耿朝福了,就连进屋不足五分钟的顾伟都傻眼了,水库?眨了眨眼,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的耿天推了一把顾伟,“七哥,咱水库能承包?”
被耿天一把惊醒的顾伟摇摇头,“按照正常情况水库不行。”
这下,耿朝福更加觉得蹊跷了,别人不了解,可耿朝福知道,胡瞎子那绝对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他要说水库能承包,那就一定能承包。
可扒拉来扒拉去,耿朝福愣是没找到f县能够承包的地界,想不明白也不想的耿朝福抬起大脚比划了一下,“你说不说?”
瞪着眼睛的耿朝福惹来胡瞎子的一阵大笑,摸摸索索的从口袋里拿出县志扔在桌子上,“咱们县水库下游,临近张家窝子那地方。”
胡瞎子话音一落,耿天皱起了眉头,“张家窝子不是属于k县吗?”
嘿嘿一笑的胡瞎子没有吭声而是用那双白花花的眼睛看向顾伟,“小七,张家窝子还属于k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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