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宁飞用轻飘飘的声音说:“好。”他表情柔软而不知所措,却有一种全心全意的信任,像是将一切伤害自己的机会交到成扬手上。傻瓜,成扬在心里想着,架起宁飞的双腿,将他放倒在地上。
变换姿势的过程中,他们一直保持着插入的状态。龟`头偶然划过前列腺,便能引来宁飞的低吟和战栗。调整好之后,成扬跪在宁飞腿间,将性`器全部埋进去。
宁飞腰被往上折起,悬空着承受成扬的抽`插。每一次进出,都能准确地擦过内壁上的敏感点。宁飞捂住自己的嘴,但还是有不成声的鼻音泄露出来。成扬蒙住他的眼睛,在他耳边喘着气说:“你只要感觉我的存在就够了。”
睫毛在掌心颤抖,体液连续不断地从阴`茎顶端渗出。宁飞的皮肤汗湿得一塌糊涂,在暗淡的环境里反着微光。他的小腿也在哆嗦,肠道收缩到最紧的时候,便大幅度颤抖一下。就算是高`潮得恍惚的情况下,他也听从成扬的话,本能一般想用所有方式去感受。成扬的手贴在他的眼皮上,性`器在后`穴摩擦出一连串的快感——但是怎么也达不到“够了”的程度。这让他舒服得灵魂都快要漂浮起来,也让他更为渴望。他不由自主地松开手,伸向成扬。
双眼上的压迫感离去,成扬握了一下他的手,又从腋下绕过去,将他抱起来。
充满青草味信息素的怀抱让他大脑空白了一秒,再次到达顶端。宁飞已经分不清眼里的泪水是因为激动的情绪,还是因为极致的快感和多重高`潮。他呜咽着回抱成扬,用成扬布满汗珠的皮肤来弥补自己的饥渴——依然不够。
前端的阴`茎涨涨的,有些发麻。他已经到了极限的边缘,流出来的液体全然是透明的。成扬在他体内充血胀大到前所未有的程度,粗重的呼吸打在耳廓上,刺激得他想要逃开。可是他全身发软,战栗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进来……”宁飞说得断断续续,“求你,射进来……”
成扬绷紧肌肉发力冲刺,双臂牢牢箍着他。阴`茎在肠道里抖动几下,一股热流冲刷在前列腺上。
他终于觉得满足,发出一声低哑的喟叹。
成扬搂着他,顺气似的一下下拍在背上。宁飞意识逐渐模糊,似乎听到又向导在说“我爱你。”他动了动指尖,却聚不起半点力量,眼皮也是沉重的。不一会儿,便陷入一片甜美的黑暗。
一整夜疲于奔命,又多次受伤失血,他累惨了。
成扬站起来,捡起破碎的上衣为宁飞擦干净身上的痕迹,再为他穿好裤子。宁飞睡得很沉,眼皮在梦里微微颤抖。成扬弯下腰,在他面上印下一个吻。把昏迷不醒的黑猫也抱过来,让他们并排躺在一起。
四周的路都被封死,除了断墙下的管琦葬身的水墙。头顶有细小的裂缝,筛出一两抹光,投在残垣断壁上。
天亮了。
熹微的晨光向下照射,映照在粼粼水波上。偶有尸体浮起来,露出水面的肢体碰到阳光,便像烧着一般滋滋作响,最终化成一滩浑浊的血。
成扬伸出双手,让阳光落在手背上。细弱的光逐渐变得明亮而刺眼,他晒着,直到自己的肢体也变得温暖起来。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宁飞站起来,从背后给了他一个拥抱,用低哑而疲惫的嗓音问他:“怎么了?”
猫跑过来,绕在他的腿边喵喵叫。成扬不禁微笑,蹲下把它安放在肩头。他也很累,每做一个动作,肌肉都酸疼地发出抗议。可他毕竟从管琦手里活下来了。他还有宁飞,还有黑猫,以及明天——许多个明天。他拉住宁飞的手:“我们出去吧。”
“好。”
尾声 上
叶宇晴的墓在山上。
成扬买好一束百合花,到了墓前的时候,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谢彤站在大理石墓碑的侧前方,手插在裤兜里,低头凝视刻在碑上的小字。
等成扬走进,她抬眼,微微颔首。
成扬屈膝半跪,将花摆在地上。公会将宇晴重新下葬,把坟茔收拾得很干净。她的照片贴在碑前,笑盈盈的眉眼与生前别无二致。谢彤叹了一口气,突然开口:“之前看她出现在管琦身边,我心里还存了点希望。”
“她不该经历这些。”成扬轻声说。
“你不必再自责,”谢彤说,“罪魁祸首都已经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她的安宁。”
成扬摇头:“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要是最开始我能敏锐点,察觉纪老师的不对劲;或者在她的葬礼上更清醒一些,看出尸体不是她的身体——”
谢彤打断他:“这不能全怪你。”
成扬沉默下来。
风迎面而来,吹得衣衫猎猎作响。谢彤拢一把头发,凝视山下的路说:“纪永丰确实是个可悲的人。我们调查了他的记录,能看出他心里的矛盾——无法抵御谭蓉,或者管琦的控制,又清醒地知道自己做的事是错的。亲手害死了一个自己的学生,又想保住另外那个的性命。他当时误导公会,将嫌疑推到你的身上,限制你的行动自由,大约都是为了保护你。”
“可他的行动都建立在一个错误的前提上。”成扬轻柔地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谢彤自嘲地苦笑:“我们也在反思管理上的漏洞。对了,研究组把实验工厂废墟里的水箱搬出来了。尸体见光即化,费了他们挺大功夫。他们采样了溶液范本并做了eeg检测,确认里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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